《《繆斯》》第28章

  “西利亞哥哥……”道文微微偏過頭,珍惜地啄吻那軟紅的嘴唇,“你是我的繆斯。”

  “啊……”西利亞溢出一聲嘆息。

  旋即,西利亞像忽然被抽離了骨架。

  他連坐都坐不住了,因為某種龐大而澎湃的情感消融了他的骨骼與鎧甲,排山倒海,勢不可當。

  他癱ruan著,從矮凳滑向地面,又被道文一把撈起,抱進懷里。

  他的面頰泛起玫瑰的紅色,他是一朵終遭采擷的薔薇,被連根拔起,因此不得不虛弱地依偎著道文。

  鞭笞的幻痛愈演愈烈,脊骨斷折般劇痛,那場酷刑的余韻在心靈海洋掀起海嘯。

  西利亞痛懼難當,嗚咽著把zhang紅的臉蛋,埋進道文微涼的手掌中。

  “你的幻痛是因為你愛我嗎,西利亞哥哥?”道文輕捋他的背部,試圖消弭他的幻痛。

  可這次幻痛發作異常頑固,或許這是因為它不再是電光火石間的懵懂心動,而是切實、明確的情感轉變,從(沒有血緣關系的)手足情,到禁忌的愛情,它綿長、深厚,而西利亞也將受到同樣“綿長、深厚”的懲罰。

  ……

  “……換上裙子讓你好受些了嗎,西利亞哥哥?”道文輕輕地問。

第21章 繆斯(二十)

  片刻前,西利亞被精神烙印引發的幻痛與恐懼折磨得恍惚癱軟,瓷偶般任由道文擺弄,換上了一條睡裙。

  那是一條設計大膽的新式睡裙,草莓糖霜般嬌軟的粉色,無袖,兩條肩帶極細,自背部攀越削薄的肩,由鎖骨盛托著,在鎖骨窩上方繃成兩條懸空的、細而筆直的小橋,誘人伸指去勾。

  “別怕,西利亞哥哥……那些幻痛與恐懼只是懲戒教士的小伎倆。”道文用指尖挑動細帶,將它們撥正。他的語調沉緩溫柔,吐出的卻盡是些悖逆的褻瀆之語:“只是些他們稱之為‘神術’的,用來操縱教民的戲法兒,他們并不比那群擺弄鴿子和兔子的魔術師高明……你的背痛好些了嗎?”

  西利亞抿唇不答——幻痛已消弭無蹤,自那團沁涼、淡粉色的蠶絲睡裙裹住他的剎那起,而他恥于承認。

  可道文看得出來,他唇角平直,灰藍色的眸子卻泛起了笑意。

  “你說不出口,但我早就意識到了。”道文輕輕地說。

  他盯著西利亞,如品鑒紅酒般,捕捉西利亞哪怕最細微的難堪情態,讓它們絲絲縷縷流經他的味蕾:“性別顛倒的錯覺會減輕你對同性產生情愛的罪惡感……”

  這條睡裙的設計極不端莊,好在道文善心大發,為西利亞披上了一條薄如蟬翼的睡袍,總算讓他不至于害羞得暈過去。

  裙擺垂墜至西利亞【】中段偏上。

  細密華麗的蕾絲下方延出一雙死命交疊的【】,掩映在睡袍衣襟雪沫般潔白的荷葉滾邊下。

  “這條裙子太短了,道文……”西利亞囁嚅著,他對其他問題避而不答,只顧著彎腰扯裙擺,眼尾閃著水光,顴骨濡濕嫣紅。

  “也或許是因為你比女士們高。”道文狡辯。

  “……”

  “你的背已經不痛了,一換上裙子就不痛了,這條漂亮的粉裙子,我看得出來……”道文撐住西利亞身后的柜門,用硬悍的手臂若即若離地、炙熱地圈住西利亞。心靈的悸動太強烈,他不得不用牙尖輕咬自己下唇,讓疼痛壓制情緒,防止他亢奮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西利亞哥哥,在你適應以男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愛我,不再因同性之愛的所謂‘罪孽’而感到痛苦之前……”他的嗓音被yu望浸泡得沙啞,“你得暫時當我的小女孩兒了。”

  當道文的小女孩兒……

  耳膜“嗡——”地鳴響,熱血灌注,西利亞羞恥得頭暈目眩,險些跌坐在地。

  “不……不能那樣!”他哆嗦著抗議,措辭很蒼白,“我不,我不是女孩兒……”

  “但女人的裝束能讓你在意識到你愛我時感到好受。”道文屈起食指,用指背迷戀地擦過西利亞的面頰。

  “……”

  “裙子讓你在不知不覺間瞞騙了自己,乃至瞞騙了圣靈。”

  “……”

  “你穿著裙子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被我撩撥得動情,你會臉紅,你的眼睛會亮起來,你看著我時眼中有光,比日出時的浪尖還耀眼,就像現在,你這個模樣真漂亮……你哭了,西利亞哥哥,因為害羞嗎?那更漂亮了。”

  “……”

  “哭吧,哭得多一點……呼呼……西利亞哥哥,你哭起來真漂亮……”道文角度詭異地仰起頭,發出譫妄、夢囈般的呢喃。

  他的情態漸趨狂亂,呼吸驟然急促,瞳孔擴張,漆黑如井,將那圈灰藍色虹膜擠得幾無立錐之地。

  他立在衣柜前,高挑悍利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像個急性發作的狂犬病患,不,他簡直是個即將顯出原形的惡魔……他連臉皮都像海浪般一浪浪波動起來了,手臂則顫動得格外厲害——與那日在桌邊的局部癲癇如出一轍——他死死盯著西利亞。他太激動了,他告白了,西利亞哥哥終于愛上了他,在精神烙印消除前,西利亞哥哥得假扮成他的小女孩兒了,呼呼,西利亞哥哥為他穿裙子了,沒有借口,不再是因為當模特,不是找靈感,只是為他穿了裙子,他遲早要侵犯他,呼呼,侵犯他,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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