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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陳先生》第8章

  如果連交流都拒絕,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這是自己選的路,腳上磨出了泡,磨出了血,能去怪誰?

  那一串鑰匙還在自己手上,他知道自己應該懂事地默默地把鑰匙放回去,表示退出,可是他就是做不到。他想,他可能需要一個完完整整的結局,需要當面和傅審言分手,這樣不聲不息地無疾而終會讓自己憋出病來。

  他要的只剩痛快地當面說清楚,哪怕讓傅審言對自己親口說一句:“我愛的還是付俊卓。”

  只要明明白白地跟他這麼一說,他就會立刻放人,他可以立即分手,絕對不拖泥帶水。錯就錯在傅審言的態度,只要傅審言模棱兩可,他就狠不下心來抽身。

  他對傅審言一向狠不下心來。

  他恨自己明明心如明鏡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耽于傅審言的曖昧說辭。

  終于,在傅審言出去的第二十天,陳息青受不了打了他的電話。

  能憋二十天沒有聯系他,真的是需要代價的,陳息青現在常常會感覺胸膛里郁結了一口氣,怎麼深呼吸也不見緩解。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邊傳來久違的聲音,熟悉卻也陌生:“哪位?”

  這種懶懶的聲線,陳息青一聽就知道,傅審言現在一定是在睡覺,眼睛都沒有睜,直接摸到手機就接了。

  二十天,原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聽到他的聲音,內心還是不可抑制地泛出痛苦:“不記得我的號碼了麼?”

  那邊的聲音清醒了一點,接著傳來被子面料的摩擦聲,再聽聲音感覺傅審言已經坐了起來:“……我現在不方便。”

  “和男朋友講電話,還能有什麼不方便的呢?”陳息青明明這二十天已經過得跟個喪家之犬一樣,現在握著手機話卻說得帶了三分殺氣。他知道,他和傅審言是不可能有未來的了,所以說話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考慮再三小心翼翼,總歸已經不可挽回,那就破罐破摔吧,“是和付俊卓在一起吧?傅審言,回來和我明明白白分個手,你就可以和他正大光明了,和當初那樣。”

  那邊沒有回答。

  陳息青繼續說:“東西我已經都搬出來了,明天我去還個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為什麼會有比芝麻粒還小的藥呢?吃的時候一把wan3(有這個字嗎?我怎麼查也查不到…)進嘴里,還沒喝水就不知道藥在哪里了,然后低頭一看手掌心沾個一粒,再漏個一粒我也是……QWQ

  第5章

  傅審言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陳息青懂了,自己,當然是被放棄了。

  看看,說是散心,其實只是分手的緩兵之計而已。從傅審言不顧自己的挽留踏出兩個人的家開始,他們,就完蛋了。

  愛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愛了那麼久,陪伴了那麼久,那麼多熱騰騰的飯菜,那麼多溫馨的時光,他還是像只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說走就走。

  愛是狗屁。

  人是狗屎。

  陳息青沒再說什麼,因為喉嚨已經哽得說不出話來,他似乎能聽到電話那頭付俊卓的聲音,不管是真的還是想象出來的,都與他無關了,他掐斷了電話,保全了最后一點可憐的尊嚴。

  頹廢的人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臉陷在陰影里,四周安靜得可怕。

  如果生命的進度條能看得見,他的血槽已經快空了。

  這都是些什麼事?陳息青摁著額頭閉著眼睛,努力抵抗著那股突然沖上頭頂泰山級的難過。

  他其實不是這種淡定的性子:安安靜靜地被綠,安安靜靜地接受分手,這都不是陳息青的作風,他想要和傅審言狠狠地打一架,狠狠地踹他幾腳然后再分手。

  他從來都跟傅審言不是一類人,他不理性,他很感性,從前他愛笑愛鬧活潑的很,但是為了愛的人,他努力收起了自己的天性,努力改變自己的步調和頻率,努力去變得和傅審言合拍些。

  為了和愛的人在一起,他狠得下心把自己的一切都改變;于是現在嘗到了帶了刺的惡果,卡在喉嚨里,雖然努力吐出來了,喉嚨早已經是鮮血淋漓。

  自己貼上去的啊,真是自作自受。

  不能喊痛,不能喊苦。

  陳息青行尸走肉般木然地站起身,去廚房做了碗茶泡飯端上桌。

  小小一碗茶泡飯在燈光下冒著熱氣,陳息青一直覺得,飯菜的熱氣氤氳有種很溫暖的家的感覺,于是他坐下,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強迫著自己一口一口吃下去。

  眼前不自覺地閃過傅審言和自己一起吃飯的畫面,陳息青迅速地逼自己再想象了一幅傅審言陪著付俊卓吃飯的畫面,狠狠地給自己心窩上來了一刀子,然后繼續安靜地吃飯。

  其實人最愛的都是自己,趨利避害的本能都有。以前無論多愛這個人,只要這個人給了自己足夠的傷害,總有一天自己也會下意識地想要離開危害的源頭,不再想要見這個人。

  陳息青的性格決定了他只會念別人的好,不怎麼會記別人的不好,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多想想傅審言的不好,逼自己盡快忘記傅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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