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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陳先生》第55章

  果然,傅審言又倒了杯清酒,遞了過來:“陳師弟酒量還不錯,再來一杯?”

  陳息青擺擺手:“先緩緩,我酒量不行。”

  “沒事,慢慢喝。”

  陳息青總覺得傅審言是故意的,燒酒、清酒、生啤,三種酒輪著灌他。燒酒是他們商社公司名下的,一買兩三大瓶,上面掛上公司的名字,每次有客戶就從里面倒,不夠再續買,生啤是郭課要喝的,一次上了四杯;清酒卻是傅審言要的,一要四小壺,溫得熱熱的擺在桌子上。

  而現在,傅審言又開始要威士忌。

  幾種酒在胃里翻滾,陳息青看東西都有重影了,腦袋止不住地想往下沉。

  再這樣下去不行,于是他打了個招呼,起身去洗手間。

  在包廂外找自己的鞋,找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邊配著專用拖鞋的。

  陳息青換上拖鞋,努力走得平穩一點,這時候他臉色紅得厲害,腳底虛浮,什麼都搖搖晃晃的。連平時去過的洗手間,今天也不知道在哪個方位。

  有服務員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先生,您是要用洗手間嗎?請這邊走。”

  說了聲謝謝,陳息青向著服務員指的方向找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里非常干凈,完完全全就是一般人家里的設計,一推門就去就能聞到一股清香,橫在墻壁上的裝飾用的木板上,還擺了幾小盆小多肉。

  連燈光都打得很有格調。

  在這樣有格調的一間洗手間里,陳息青酒精沖頭,就吐了。

  昏天黑地的。

  喝多了酒,身體難受,心里也跟著對傅審言恨恨的,陳息青想著,媽的就今天一回,沒辦法,下次所有有傅審言在的場合他都躲著點。離會咬人的狗遠一點,不會錯。

  事實上,傅審言就是故意的,等陳息青去洗手間,他借口出包廂打個電話,遠遠地跟著喝醉了的人。

  他看著他轉來轉去找不到洗手間,也看到了指路的服務員,然后不急不緩地跟著人到了洗手間門外。

  陳息青在里面吐,傅審言等在了門外,耳邊能聽到里面人嘔吐的動靜——這種洗手間不是中式的那種里面有很多坑,而是和家里一樣,只有一個,所以陳息青在里面,傅審言只能等在外面。

  時間越長,陳息青越發現自己是醉了,他用清水漱了口,再用冷水洗了把臉,抬頭看鏡子里臉色紅得不正常的自己,竟然有點看不清。

  腦袋很沉,似乎有無形的力量想把他拽著往地上倒。

  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摸來摸去摸了好久,終于找到了手機并且接通:“喂?”

  是陳輒文。

  陳輒文一下子聽出了不對勁,問:“你喝多了?”

  喝醉了酒的陳息青剛剛吐完,心里罵著傅審言是傻逼,又覺得胃里很難受,猛然一聽陳輒文的聲音,立即覺得有點點委屈。

  不知道為什麼,連說話都有點嘟嘟囔囔的:“唔。”

  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又是一股惡心感沖上頭頂,陳息青沖到了坐便器前,捏著手機又吐得昏天黑地。

  那邊陳輒文聽到他這邊的動靜,急得要死。

  陳息青好不容易吐完,回到洗手臺,清水漱了口,又對著手機“喂”了一聲,沒下文了。

  他閉著眼睛靠在門后,能聽見陳輒文說:“接我微信好友,位置發給我……能看清手機嗎?”

  “嗯……能。”

  第32章

  “那我現在掛電話,你給我發位置。”陳輒文說著。

  陳息青靠著門,有點扛不住快被酒精腐蝕的身體,他慢慢悠悠地往下滑,然后蹲了下來。

  酒精占據了頭腦,他的頭低著,更是有種血液涌向頭部的感覺。他就這麼靜靜地蹲著,忘了掛電話,也忘了去看所謂的微信。

  手機里隱隱約約傳來陳輒文的聲音:“喂?你還在聽嗎?”

  陳息青不知道去回應,手機拿在手上,他也沒聽到。

  陳輒文只好掛了電話,重新打。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陳息青又磨蹭了一會兒才接聽:“……喂?”

  語調慢慢的,聽聲音感覺舌頭都有點不靈活的樣子。

  陳輒文聽著那邊的聲音,猜到他喝了很多,耐心地對他說:“待會兒,你把電話掛了,開微信,接受我的好友請求,然后,發送位置給我。

嗯……我也在上海的,可以去接你。”

  為了照顧手機那邊的人現在可能有點遲鈍的思緒,陳輒文把語調放得很慢,幾乎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滿口答應:“嗯……好啊,好。”

  醉了的人在說“好”,陳輒文覺得不能相信他,又說:“現在你告訴我,你是在吃飯,還是在酒店。”

  陳息青壓下一陣惡心感,回答:“在吃飯的地方。”

  “在哪里吃飯?晚上住哪里?”

  陳息青思考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了這家店的名字,慢吞吞地說:“大和……川。”

  “字怎麼寫?”

  這次陳息青倒是反應得有點快:“大小的大,你和我的和,川……是山川的川。”

  “住的地方呢?”

  陳息青又想了好一會兒,告訴了陳輒文酒店名。

  原本中午陳頤之一個電話,陳輒文晚上是要去見他的,但是忽然之間公司出了點狀況,陳輒文也算是出了個急差,巧的是,也是來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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