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之后我還穿著你的外套》第36章

  原野一樂:“那不然呢?怎麼說?”

  那天當著鏡頭遲星一臉曖昧地問他嘴怎麼了,原野指了指方紹一:“丫給我咬的。”

  遲星笑著說:“什麼牙也咬不出這麼大吧,原野哥你是不是潰瘍了。”

  原野“嗯”了聲,沒太在意地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時候沒注意說誰壞話了,爛嘴了。”

  遲星說:“那你補點維生素。”

  原野笑著搖了搖頭:“不補,我只想吃肉,來澳洲不吃牛肉?”

  也就是當著鏡頭的面原野還能繃住一張笑著的臉,但凡是沒了鏡頭的地方原野臉都是放下來的,視線冷漠地垂著,誰都看出他情緒差。

  到了墨爾本原野下車問跟他們那個導演,下午有什麼任務。

  那導演低頭看著手機,像是沒聽見。

  這一趟這人一直這樣,比他還像個嘉賓,支也支使不動,問話也問不出來。

  原野皺著眉,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下午錄什麼。小弟,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小導演抬頭掃他一眼,跟他說:“該錄什麼到時候就通知您了,原老師。”

  “原老師”仨字說得一板一眼的,故意帶著某種情緒。

  原野臉上沒什麼表情,問他:“對我有意見?看我不順眼?”

  “哪的話,”那導演說,“您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我也得敢啊。”

  原野也懶得跟他多說話,沒那心情跟他掰扯,只跟他說:“有意見要不你就說,要不你就好好憋著。在什麼職位你就干什麼活兒,現在你是個導演,專業點兒。”

  對方抬頭看看原野,沒再吭聲,原野轉頭就走了。

  后面的兩天這導演消停了不少,至少沒有再表現得像個聾子。其實就是從心里沒把原野當回事,來的時候就帶了情緒。原野也沒心情多看他,他愛什麼樣什麼樣,哪有多余的閑心關注個不相干的人。

  節目的最后一個晚上,所有人一起吃了頓晚餐,還喝了點酒,搞得挺煽情的。有人問原野第一次錄綜藝感覺怎麼樣,原野當時笑著擺了擺手,沒說。

  這個節目已經錄到最后了,今晚再過完,明天飛機飛回去,一落地他和方紹一就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沒有前兩天晚上的那場爭執和意外,他們倆現在或許還有些話得說,至少得再好好告個別。

  但莫名其妙打了個炮,之后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在腦子里擠,也就沒法再好好說出什麼話來。

  一對分了手的戀人,或者說離了婚的伴侶,演的這場戲——終于也該散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野:野叔從小跳房梁都不崴腳,你們想讓我崴腳不是那麼容易的。

第20章 

  原野接這個節目之前其實沒想那麼多,當個任務把事兒做完就得了,但錄完才發現對生活還是有點影響。比如他現在經常會被人認出來,出去干點什麼沒有以前那麼自由了。

  以前原野就是個自由人,認識他的人太少了,走街上沒幾個知道這人是原野。

現在節目播出去,年輕的小孩子們看得挺多的,在外面被人認出來總還是不太自在,不過這也有個時間限度,等節目都播完他也不再露面,再過幾個月也就消停了,所以原野也沒太把這當回事兒。

  老圖有個清吧,原野坐吧臺邊跟他隨便聊著天,酒沒喝,弄了一小筐開心果在那兒哧哧咔咔地嗑。余光里頭有倆小姑娘在旁邊看他半天了,互相嘀嘀咕咕,估計想過來確認一下但又不太敢。

  老圖用下巴往那邊撇了一下,笑了下:“是不是你粉絲。”

  “我哪有粉絲,”原野剝了粒開心果扔嘴里,說,“觀眾吧,我現在好歹也是上電視的人。”

  “可不,家里小丫頭到了周五晚上都端著個平板守著看。”老圖讓吧臺里小哥拿了兩瓶黑啤,起開推給原野一瓶。

  原野喝了一口,看著側面小舞臺上唱歌那個姑娘。小姑娘看著挺年輕的,歌唱得也不錯,原野說:“嗓子真好。”

  “是不錯,我也挺喜歡聽她唱歌。”老圖說。

  原野看他一眼,樂了聲:“你以前不喜歡搖滾嗎?震耳朵那種的。”

  “老了,老了。”老圖也笑,搖了搖頭說,“現在也喜歡放點溫柔的,聽著心里舒服。”

  節目錄完半個多月了,這是原野頭一回上老圖這兒喝酒。之前去臺里又補了次采訪,回來之后也沒出過幾次門。他打算等節目熱度散下去之前都少出門。小姑娘們覺得喜歡你才過來跟你打招呼拍照,原野不會跟她們掛臉拒絕她們,每次都挺配合。但他畢竟不適應,也不喜歡。

  這種生活到什麼時候都不適合他。

  原野今天出來也沒想喝酒,就是出來坐會兒,放放風。出門隨手扯了件外套,墨綠色薄羽絨,也隨便抽了條牛仔褲穿,胡子也沒刮,薄薄一層胡茬。往這兒一坐就是個挺有味道的帥叔叔。

  臺上小姑娘唱了一晚上,這麼連著唱四個小時能掙五百。老圖沒在的時候原野都聽她唱歌了,很干凈的聲音,帶一點點沙,聽著挺享受的。

  有人在他旁邊坐下,靠在吧臺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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