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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17章

  難不成抓個小雞兒給抓跑了?

  不至于吧?衣服和大包還在衣柜里,被子都沒疊。

  但想想平時搭個肩膀覃最都恨不能跟他干一架的架勢……

  江初攥了攥手,冷靜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還是喝多了沒輕沒重的力道。

  蘇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陣嘎啦響,讓他突然很緊張。

  ——可別是讓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醫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個凄楚驚慌的畫面都覺得蛋疼,各種男性疾病小廣告從他眼前“唰唰”淌過。

  覃最來他這兒第一天就過敏,第二周干脆陽痿了,這他回頭怎麼跟覃舒曼交代?

  這種事兒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聯想唬得臉皮發緊,又去陽臺書房找了找,覃最連個影子都沒有,只有周騰不知道從哪兒睡醒了跳出來,扒拉扒拉他的小腿。

  江初把它蹬一邊兒去,灌了口蘇打水滿哪兒找手機。

  他翻了半天才從扔進洗衣機的褲子兜里把手機摸出來,想給覃最打電話,想起來自己壓根兒沒他電話,微信也沒加。

  正有點兒茫然地準備打給江連天,問問覃最是不是找他媽去了,房門外一陣“稀里嘩啦”的鑰匙聲,覃最拎著一兜面條和兩株芹菜,帶著八月份上午的熱氣騰騰回來了。

  “……買面去了?”江初靠著門框松了口氣,看這模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這口氣還沒松完,他本來還有些模糊的記憶畫面,因為見了覃最的臉瞬間加倍清晰,一丁點兒沒帶忘的。

  甚至包括昨天的手感,和最后自己那句“挺大的”。

  操。

  還挺大的。

  江初你是不是有病,對一個受到嚴重打雞的青春期來句挺大的!

  他一陣尷尬,訕訕地想說句什麼,覃最跟對著他的目光,面無表情地換上鞋,拎著他的面條和芹菜往廚房走。

  “還吃面啊?”江初腦子一軸,無話可說地來了句。

  覃最停下腳步看他一眼,江初立馬一臉誠懇:“特別好,我今天就想吃面條。

  周騰繞過來蹭蹭覃最的腿,也喵喵兩聲。

  覃最彎腰摸了摸貓,沒搭理江初,去廚房洗手下面。

  江初摸摸鼻子,轉身去洗漱。

  洗漱完回來,江初還是不太放心。

  他剛撒尿的時候試著攥了自己一把,差點兒嗞到旁邊窗臺上。

  萬一真給覃最造成了什麼傷害,他再不好意思開口自己忍著,忍出毛病了,下半輩子就廢自己手里了。

  “覃最。”江初咬了根煙,盡量讓語氣顯得真誠,“你那個,要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得跟我說。”

  覃最切芹菜的刀“咔嚓”一聲,江初硬著頭皮接茬說:“這還挺重要的,嗯。”

  菜刀又是一聲響,這回不是“咔嚓”,是“當啷”一聲,被覃最扣在了案板上。

  然后他“嘩嘩啦啦”從袋子里又掏出什麼,江初還瞄著他那兒試圖隔著褲子分析是不是有點兒腫,就當胸被覃最扔過來一個小紙盒。

  他差點兒以為飛過來的是菜刀,忙用手兜住看了眼,醒酒藥。

  “滾出去。”覃最繼續抄刀切菜,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第10章

  江初拋了拋手上的醒酒藥,盯著覃最的后腦勺欲言又止了半天。

  最后還是看在這盒藥的面子上,他沒好意思提醒覃最這兒是他的家。

  無所事事地在屋子里晃蕩一圈,江初赫然發現家里竟然沒什麼需要他干的事兒。

  雖然覃最來之前他也十天半個月收拾不了一回家務,但處理周騰的貓屎貓糧以及喝的水碗,還是他必不可少的工作。

  覃最來家里以后,這些他就沒再動過手。

  客廳沙發上十天半個月就堆出一座衣服山的景象也沒再出現過。

  他專門去衛生間看了眼,連馬桶都保持得很好。

  ——那麼這些活兒都是誰干的呢?相信大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江初只好去往洗衣機里倒點兒洗衣液,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上。

  邊倒洗衣液,他腦子里邊自動重播了半天uc小編語錄。

  伴隨著洗衣機運作的聲響,覃最煮的面條香味兒也散起來了,江初從昨天覃最背著他回家聯想到今天,在心里默默把他往“田螺男孩”的區域劃拉劃拉。

  盡管已經吃膩面條了,江初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來片醒酒藥和蔬菜面,實在是非常治愈他宿醉醒來的胃。

  雖然覃最壓根兒沒給他盛,只盛了自己的坐那兒就吃,還是江初自己大著臉進廚房撈了碗面。

  “挺香的。你夠吃麼?”他端著碗在覃最對面坐下,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沒話找話地跟覃最客套了句。

  這話本來都沒打算能聽覃最回答,結果覃最撩開眼皮掃他一眼,說了句:“不夠。”

  江初愣愣,瞬間明白了。

  這小子絕對故意的!

  下那麼一大鍋!家里再來頭豬都能給干飽了!

  這是還報復著呢!

  他有點兒想笑,沒說什麼,從自己碗里挑出一筷子面撇進覃最碗里,隨口說:“我以為你又要一周不搭理我呢。”

  這下又輪到覃最筷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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