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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94章

  “我本來是想拿點兒巧克力的,突然來一下,弄得我沒好意思再拎。”江初說。

  江初連著說了三句,一句都沒聽見覃最應他。

  他扭頭看,覃最正在裝一朵綠油油的西蘭花。

  “等會兒咱們再拐回去買。”江初跟著也往袋子里撿了一朵。

  覃最把他那朵給滾了出來。

  “我買一路你扔一路了啊。”江初彈開他的手,強行把自己挑選的西蘭花塞回袋子里。

  “你明天生日?”覃最只好打開袋子讓他放。

  “啊。”江初應了聲。

  他都不用猜陳林果怎麼會知道,寶麗之前都能把他家住哪兒告訴她,多知道個生日也不稀奇。

  “不是不過麼?”覃最又問。

  “是不過,正好她知道了,踩在日子口提了一句。”江初說。

  覃最點了下頭,轉身去給西蘭花稱重時才又說:“我以為你是誰問都不說呢。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的。

  江初沖著覃最的背影看了兩眼,感覺他好像是有點兒不高興,又沒什麼不高興的點。

  不喜歡陳林果?

  看見陳林果想送他巧克力不高興?

  那這不高興的內容也太……微妙了。

  過了好一會兒,覃最都從西蘭花攤位走到酸奶柜旁邊了,江初才猛地想起來——覃最之前也問過他的生日,被他三兩句話給搪開了。

第49章

  也不算是搪塞, 當時他和覃最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是覃舒曼的電話突然過來,把話題岔開了。

  后來就都沒再想起來問生日這一茬。

  想通這一層邏輯, 江初看著覃最挑飲料的背影, 第一反應竟然是想笑。

  不是覺得好笑、當笑話的那種笑,就是覺得想笑。

  打心底里覺得翻上來一涌暖洋洋的熱氣, 一個沒留神, 嘴角就已經控制不住往上拱起來的那種笑。

  誰會因為別人忘了說自己生日在幾號不高興啊。

  得是確實真心在意一個人, 才會因為這種事兒不樂意。

  江初有種自己對覃最的好意一丁點兒都沒白費的慰藉感。

  雖說他照顧覃最,壓根也沒圖他能“報答”什麼的, 但是沒有誰不會喜歡被人真心以待。

  “我的小狗。”江初兩步過去, 從后面一把攬住覃最的肩,嘆氣似的笑著說。

  “你說什麼?”覃最腳底一頓, 轉臉盯著他。

  “我的小狗。”江初重復一遍, 在覃最胳膊上用力搓了搓, 跟他解釋上回聊生日聊一半兒,話題被覃舒曼帶跑了,不是故意憋著不說,陳林果肯定是從大奔那兒知道的他生日。

  超市里大庭廣眾的, 江初不好上手表達他欣慰的心情以及對覃最的喜歡,這要是在家里, 他直接就鬧著覃最搓他腦袋了。

  覃最真的覺得他總在一些微妙的時刻跟不上江初的思路。

  江初大概是真正的直男邏輯,他對覃最始終缺少, 甚至就沒有過防備。

  哪怕他知道覃最是同性戀,對覃最時不時野狗似的發情也很頭疼, “同性戀”這個取向對他而言也從來都不是顧慮。

  他打心底里覺得取向是取向, 并不影響他們兄弟的關系, 也不影響他對覃最好。

  所以江初對他所有的表達與情緒都最直觀直白的。

  而就是這些不加防備的直白,每次都能直直打在最讓覃最心動的那個裉節兒上。

  覃最任由江初在他胳膊上上下搓來搓去,又盯著江初看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推車往前走。

  “嗯,你的。”他笑笑,輕聲接了句。

  在超市擠了一下午,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江初一晚上就開始忙忙叨叨。

  跟覃最吃完飯,他清點著買給各家的東西,清了半天,又學著老媽在年前一天給家里做做衛生。

  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接到江連天的電話,問他和覃最明天去不去家里過年。

  這個電話打來就多余。

  江初接起來的時候在心里悠悠地嘆了口氣。

  真想讓回家過年,就跟老媽似的,一早就打過來了。

  江初跟江連天到底是父子,話里話外就對互相心里的念頭把握個門兒清。

  從江連天個人的角度,他其實也不想跟覃最坐在一桌吃年夜飯,氛圍太怪了。

那麼大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繼子,跟他一點兒感情沒有,回回坐一起就沒吃好過一頓飯,大年三十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從繼父的角度,覃最來到這邊第一年,連春節都沒在他和覃舒曼家里過,不是那麼回事兒。

  況且撇去覃最不提,他還是愿意見親兒子江初的。

  “你倆別折騰自己,也別折騰我們了。”江初單獨跟江連天說話時不用顧忌覃舒曼,態度直得多。

  “她要是真想跟自己兒子過年,根本不用等到今年。只不過今年覃最在這兒,你倆才道德感作祟。”江初“嗡嗡”地推著吸塵器,周騰在吸塵箱上“嗡嗡”地蹲著。

  “你考慮覃最是她親兒子,她考慮你是覃最后爸,都想把事兒做好看點,就是沒考慮覃最愿不愿意跟你們吃飯。”他接著說。

  “胡扯八道。”江連天壓著嗓子罵他一句,“就你會分析,你那邊什麼動靜,嗡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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