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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138章

  “我這還沒走呢。”江初輕輕嘆了口氣,感受著覃最一下下貼在他脖子上的啄吻,目光掠過覃最的肩頭,有些出神地望著黑洞洞的酒店房間。

  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比覃最對他更強烈的感情了。

  江初半夜恍惚的頭腦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他回顧他談過的任何一場戀愛,任何一位名正言順的戀人,都從沒給他帶來覃最這樣毫不遮掩的渴望、熱忱,以及占有欲。

  他也從沒對任何一位付出過這種濃度的情感。

  江初骨子里有種習慣性的克制,這種習慣也許來自于江連天和老媽。

  ——他們從他小時候就很忙,總是很忙,各有各的忙,好像在需要去操持忙碌的所有社會關系里,感情永遠是最不要緊的一種。

  當他們聚在一起時總是在吵架,但是爭吵又從來不影響他們各自對江初的愛。

  他們給江初一切能給出的條件,富裕的生活與物質,江初樂天派的天性,也足夠讓他自己早早學會轉換父母給他的物質,用交朋友和旅游玩樂來填補精神需求。

  江初一直覺得自己過得很好,打心底里這麼覺得。

  同時他也打心底里有一種潛意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誰也不是缺誰不可,感情是需要保留距離才能維持的東西。

  但覃最不一樣。

  覃最甚至憑著一身的莽撞,步步緊逼地在逐漸打破他這種心態。

  江初也大概能揣摩出覃最的狀態——他什麼都沒有,跟江初相比,他沒有愛,連物質與精神的補給都沒有。

  覃最想要什麼,都必須自己伸手去抓,硬著頭皮去拽。

  他必須用盡全力,也習慣去用盡全力,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就像當初他收拾出一個大包,孤注一擲地站了一夜來找覃舒曼。被覃舒曼打發給陌生的江初,也咬著牙住下不走。

  也像現在他對江初濃郁的情感。

  是只會對他這樣麼?

  江初又忍不住想。

  還是不管對誰,只要覃最有了感情,都會表現得這麼濃郁?

  覃最貼著江初的脖根吻了一會兒,在他走神的當口兒,開口咬在他頸側的筋脈上。

  江初肩頸繃了繃,無意識地回應覃最加了力氣的擁抱,攬著他的后背一下下捋著。

  “疼了,嘴松開。”覃最這一口咬得很深,江初挺了會兒,皺眉往覃最腰上掐了一把。

  “咬回來,哥。”覃最松開嘴,在他的牙印上輕輕舔了舔。

  “什麼?”江初沒明白他的意思。

  “咬我。”覃最埋在他頸窩里沒動,修長的脖頸就在江初嘴邊停著。

  “你又犯什麼病?”江初手指蜷了蜷,他隱約猜到了覃最的意思,舌下已經條件反射地釋放出津液,遲疑著沒動。

  “快點兒。”覃最埋在被窩里的膝蓋動了動,抬起來頂上他。

  “操!”江初猛地一躬身,往覃最背上甩了一巴掌,“你是不是虎啊?”

  “咬我,給我留個印兒,深的那種。”覃最扣著江初的后腦勺,把他的嘴摁在自己脖子上,“哥。”

  真他媽瘋了。

  江初喉結上下滑了滑,還是沒抵住心口亂跳的躁動,狠狠一閉眼,張嘴在覃最頸側咬下去。

  溫熱的肌理在被他咬住的瞬間變得又緊又韌。

  這種類似動物在標記占有一般的原始舉動,實在太容易激起亢奮感了。

  江初聽見覃最迅速加重的呼吸,難以自控地闔緊牙關,感受到他鼓脹的脈搏的同時,也聽見自己響得驚人的心跳。

  有那麼一瞬間,江初在黑暗的掩映和他與覃最交疊的喘息聲里,幾乎覺得自己真成了一只一腦袋混沌的獸,咬合的力道都有些失控。

  隨著覃最悶喘一聲用力攥上他的腰,他才趕緊松開嘴回過神。

  “疼不疼?”他揉揉覃最的脖子,摸著都感覺牙印特別深,想開燈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覃最沒讓他動,他有些激動地翻身壓在江初身上,捧著他的后腦勺用拇指搓他的耳根,頂著他的額頭用力吻他。

  又犯渾了。

  江初舌尖也被咬了一口,口腔撐得發麻,抬手想推開覃最,想想明天一起床就要走,又沒舍得。

  就這麼一猶豫的間隙,覃最拉下他的手往被窩里塞進去,拽起被子把兩人蒙頭埋在里面。

  第二天早上,江初昏頭脹腦地在穿衣鏡前皺眉。

  “你他媽就是個狗。”覃最又從身后擠過來想抱他,江初反手往他胳膊上狠抽一巴掌。

  “嗯,你的狗。”覃最渾不在意地繼續摟他,在江初脖根的牙印上又親了親。

  “行了別嘬了,已經擋不住了看不見?”江初拽拽領子,東扯西扯的,半天才勉強用外套遮上。

  “要走了?”覃最看了眼時間,八點的車,這會兒才剛過六點半。

  “走,國慶人多,去車站路上可能會堵。”江初拍拍他的臉。

  “我送你。”覃最掏出手機叫車。

  看見覃最頸側他留下的牙印,比覃最咬給他的還重,都沁出淺淺的血痂了,江初心里又不太好意思。

  “你這兒怎麼辦?”他彈彈覃最的脖子。

  “敞著。”覃最不以為意地晾著江初就給他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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