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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221章

  等到再睜開,周騰正正方方地蹲在地上露出半個腦袋,跟他眼對眼互相看著。

  對視了幾秒, 周騰兩個爪子一抬, 站起來摁上床沿就想往上跳,江初往身上用力搗了搗胳膊:“貓上來了,下去。”

  “貓上來了,讓我下去。”覃最趴著沒動, 在江初脖根上又磨磨牙,“哥你真有邏輯。”

  “那你出去行麼?半天了。”江初無奈地感受一下, “我現在感覺非常奇怪。”

  “不。”覃最把胳膊從江初的胸膛跟床單之間圈過去, 搓著他的頭, 變本加厲地又塞了塞, “等它自己滑。”

  “哎。”江初重新閉上眼朝另一邊趴著, 反手摁上周騰的臉給它推下去。

  第二天原本還該上一天班, 覃最憑一己之力把江初黏糊在床上,給全公司的人創造了提前放假的福利。

  然后他倆幾乎什麼正事兒沒有, 就這麼在家里窩了一整天。

  在自己家里,倆人都不用惦記著上班上課,覃最換著花樣的跟江初撒野。

  江初雖然也放開了跟他鬧,但當他看到覃最把菲基杯從書架上拿出來的時候, 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想笑還是該怎麼著。

  “你挺會玩兒啊。”他那點兒茍延殘喘的臉皮已經被覃最徹底磨禿,靠在床頭看著覃最擺弄他。

  “在你給我鋪的床上,用你給我買的菲基杯你。”覃最貼著耳朵親他, “當時你能想到有這一天麼, 哥?”

  “話說得挺刺激。”江初配合著點點頭, 指了一下菲基杯, “但這東西是大奔推薦的,這事還是需要說明白。”

  “神經病。”覃最笑了,“這會兒提什麼奔哥,你再說一句我就萎了。”

  “你有這麼脆弱?”江初樂得不行。

  “你浴室柜子還有一個。”覃最確實沒那麼脆弱,邊套上江初邊從身后輕輕撞他,“我第一天到你這兒就看見了。”

  “我都忘了那個。”江初現在跟覃最一起回憶剛認識的時候,覺得特別有意思,“當時看見了什麼想法?”

  “沒想法,但是想到了你邊洗澡邊給自己擼的樣子。”覃最吮他耳朵根。

  “哦。”江初又笑了,“那個也是你奔哥送的。”

  “你倆這什麼愛好?”覃最腦子里的畫面頓時換了個主角,他被刺激得手一撒,“天天在一塊都琢磨點兒什麼啊?”

  江初差點兒真被笑萎過去。

  “小狗。”兩人樂了一通又開始胡鬧,江初轉身摟著覃最抓抓他的背。

  “嗯。”覃最挺舒服的摟著他。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江初問。

  “什麼時候開始想你麼?”覃最笑笑,在江初上嚼一口,“應該是你第一次喝醉那天。”

  “抓你小"兒那次?”江初算算日子,有點兒驚訝,“那時候你不剛來麼?”

  “嗯。洗完澡也不擦,帶了我一身水,把你扔去房間還說我大。”覃最又拱進江初頸窩里,抓住他捏兩下,“出去我就了。”

  “……那確實沒把你拽出問題。”江初想了半天都沒回憶出什麼端倪。

  這也太往前了,真是狼子野心!

  “我怎麼不知道?”他把覃最的腦袋薅出來,“之前問你不說忘了麼?”

  “你這麼想知道我還不得想起來?”覃最說,“你能知道什麼,自己彎成圈了都不知道。

  江初抽他一脖子。

  “但是真的想明白,想跟你在一塊兒,應該是在咬了你那口以后。”覃最捉住他的手咬一口。

  “停電那天?”江初對那一口也是印象深刻。

  “嗯。”覃最應了聲。

  “你呢,哥。”他問江初。

  江初沒立刻說話。

  他摟著覃最摸了會兒背,又被覃最咬上脖子以后才清清嗓子。

  “要是按你這種分開的算法兒,”他頓了下,“在你頭一回喊我‘哥’的時候吧。”

  “微微硬了一下。”他還專門強調了一下程度。

  覃最沒管他是“微微”還是“非常”,挺江初說完頭一句話他就愣了。

  “梁小佳過來那天?”他盯著江初問。

  “你挺會找記憶點啊。

”江初笑著掃他一眼。

  覃最沒再說話,繼續盯著江初的臉,最后搖搖頭笑一下,翻過他的胯就騎了上去。

  “我還以為我才是變態的那個。”他撐在江初身上跟他對視,攥著江初的頭發喊他,“哥。”

  覃舒曼的電話打過來時,覃最剛結束,正側身貼在江初身后幫他,用菲基杯一下下磋磨人。

  “你媽。”江初把手機從床頭夠過來看一眼,勻了口氣。

  覃最停停手,下巴抵在江初肩膀上跟他一塊兒聽。

  覃舒曼沒別的事兒,照例問江初去不去家里吃臘八飯。

  臨了要掛斷的時候,又問了句覃最是不是該放假了。

  “放了,剛回來。”江初在覃最手腕上攥攥,“那我倆晚上過去。”

  “幾點去。”覃最等他掛完電話,提提一直沒撒手的杯子邊繼續邊問。

  “隨便。”江初這會兒沒什麼心思算時間。

  他把手機扔回床頭,扣下覃最的脖子吻他。

  江初靠在床頭緩緩神,夠了根煙點上,懶散地看著覃最收拾床。

  “你媽這回竟然是主動打電話問你放沒放假。”抽了小半根,他才吹出道煙氣感慨了句。

  覃最接了杯水正在喝,看江初一眼,把剩下的大半杯遞給他。

  “沒事兒,哥。”覃最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像他面對江初老媽一樣,江初在面對覃舒曼時,負疚感遠比想象中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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