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煦一想,這確然是個問題,他一貫是個不肯在這種事情上吃虧的,還沒想好怎麼辦,江醒就替他做了決定。
“這樣好了,我親你一下,你親我一下,就扯平了。”
紀煦:?!
現在這個情況可親不得啊祖宗!
“不,江唔——”
紀煦眼睛微微睜大。
唇齒間藏著的酒香彌漫在呼吸之間,江醒之前全被紀煦帶著走,一直被吻的喘不上氣,今天這次醉酒全憑本能,倒是叫紀煦有點招架不住。
江醒只蓋著一半的被子,壓在紀煦身上,酒精叫他身體的溫度比平時要高,微濕的頭發撩在紀煦的脖頸上。
紀煦掌心下意識握上了江醒的腰,過于燙人的溫度貼上了柔韌的皮膚,江醒往旁邊一躲,卻被驀的收緊的掌心攥住。
江醒不舒服地動了動,茫然道:“……你下面也藏著一只手嗎?硌著我肚子了。”
和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一樣,燙人,但更硬點。
“……”
紀煦只覺得這里的空氣過于黏膩稠密,江醒眼睛的顏色像是蜜糖,能叫他生生溺死在里面。
他偏過頭,喘了口氣,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苦笑。
他又不是圣人,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偏偏這祖宗,還醉了酒,無知無覺的上來撩他。
紀煦扳正江醒的胳膊,聲音有點喑啞,認真道:“江醒,現在我們都還不滿22,我不想……你去哪?!”
江醒沒聽他說完,冷不丁起身,披著薄毯子,三兩步下了床,在書桌前翻翻找找,然后找到了一把尺子,找到后,又乖乖回來了。
他拿著尺子坐在紀煦面前。
紀煦遲疑,“你想干嘛?”
江醒毫無預兆掀開了紀煦的睡袍,抬手就要脫他最后一件衣服,一邊拿著尺子上去比:“……量一量。”
紀煦一蹦三尺高,聲音有點崩潰:“你量什麼啊——!!”
江醒不解:“你說不滿22,我量一量。”
紀煦:“…………”
艸!!
好一通雞飛狗跳,紀煦才將那遭了瘟的尺子扔的遠遠的,然后將江醒死死扣在自己懷里,不再讓他有任何作妖的機會。
早知道江醒喝醉之后,是這個德行,他打死都不會讓江醒碰一滴酒。
等到兩人都漸漸平靜下來,紀煦以為江醒半天沒動靜是睡著了,剛打算去浴室敗敗火,就被江醒伸手抓住。
“有點難受。”
紀煦低頭摸摸他的腦袋,哄道:“哪里難受?”
江醒似乎是清醒了幾分,攬住紀煦的脖子,“我覺得你比我更難受。”
他握著紀煦的手,低聲道:“我幫幫你,你也幫幫我……”
“……”
紀煦吐出口氣,翻身壓住江醒,眼眸黑漆漆的一片:“你用哪里幫忙?”
江醒慢半拍道:“都可以。”
他使了點勁,壓住紀煦,迷迷糊糊道:“但是我喝了酒,可能會弄疼你。”
紀煦:“……”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關于誰上誰下,還沒有一個定論。
紀煦不動聲色道:“好,沒關系,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先用別的地方。”
江醒:“哪里?”
紀煦低聲道:“很多地方。”
都可以。
至深夜,浴室的燈再次亮起,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很久。
紀煦抱著江醒出來,后者眉眼舒緩,早就累的睡了過去。
紀煦溫柔地吻了吻江醒的額頭,然后躺在他身側,十指相扣。
他望著江醒的側臉,怎麼也看不夠似的,但困意還是一點點冒出頭來。
紀煦嘴角微揚。
沒關系,他們還有很長的以后。
他關了燈。
月光安靜穿過窗戶,落了一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