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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第4章

  兩人剛有關系那會,一般選擇酒店辦事,保持一周兩次的頻率,但公共場所到底人多眼雜,很容易撞見熟人,后來許冬時就將家里的鑰匙給了傅馳,傅馳起先不肯要,可許冬時說沒有人知道他住哪兒,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事情,傅馳才勉勉強強接受了。

  傅馳來他這兒的次數跟去酒店差不多,不過能在自己住的地方留有傅馳的痕跡,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許冬時去衣帽間拿了套家居服,聽著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胸腔像是有塊泡滿了水的海綿,塞得他整顆心都滿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不見到傅馳時他為跟傅馳的私情而對許玙有愧,可當傅馳站在他面前時,他的那些羞恥心和道德就被過重過滿的喜歡蓋了過去,什麼虧欠愧疚都拋諸腦后了。

  有時候許冬時想想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他來到浴室前,傅馳沒有鎖門,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氤氳的熱氣勾勒出結實流暢的身形,傅馳站在花灑下,水流順著他高挺的眉骨往下墜,小溪一路滑過寸寸皮膚,看得人臉紅心跳。

  傅馳每次來許冬時這里無非是做那事,許冬時忍著羞赧走過去,在傅馳的注視下跪了下來,傅馳紅著眼攏住他被水漸漸打濕的頭發,沒有出言阻止。

  過了許久許冬時才抬起濕漉漉的眼睛仰望著傅馳,喉結滾動咕嚕一聲。

  傅馳的眼睛更紅了,他像是有些生氣,咬牙道,“你也就只會在這種事上.....”

  許冬時眨眨被水沖刷得朦朧的眼,扶著墻起身,他以為傅馳沒心思,于是輕聲說,“你要是不想,我先.....”

  “誰說我不想,來你這里不就是做這個的嗎,要不然你以為我還能干什麼?”

  傅馳特地咬重了干那個字眼,是有點羞辱的意味在里頭的。

  許冬時心里被刺了一下,但面上卻還掛著笑。

  傅馳很不喜歡見到許冬時這種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惡狠狠地叼住了許冬時的唇。

  水聲更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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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馳:嗯嗯嗯我其實想得不得了

第3章 

  兩人換著各種地方廝混到接近凌晨一點才完全沒有動靜。

  許冬時渾身粘膩得厲害,累得趴在床上綿長地喘氣,躺了一會兒自個兒起身去浴室清理——傅馳是從來不幫他做事后工作的,有時候故意折騰他,胡鬧起來也不肯讓他去。

  許冬時對傅馳算得上是毫無底線的包容,怎麼著都成,只是發著低燒還要上班的滋味著實不太好受,但喜歡就是會讓人變得很低微,那人肯多看自己一眼,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何況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呢。

  他出來時見到傅馳已經裹在被子里,連腦袋都蒙住,只露出些許濃密的黑發,不禁一笑。

  傅馳睡覺時是一點光都不能見的,許冬時躡手躡腳爬上床關了幽黃的床頭燈,又怕傅馳悶壞了,摸著黑幫傅馳把被子往下拉,讓對方得以呼吸新鮮空氣,他剛一動作傅馳就輕輕地哼了聲,像是很滿意。

  房間里暗得無法視物,但許冬時還是貪戀地盯著傅馳的方向,繼而悄然地將自己靠了過去,手臂跟傅馳的靠在一起,溫熱的肉體嚴絲合縫地貼合,許冬時又忍不住趁著傅馳不省人事的時候偷偷地握了下傅馳的手,不過怕被傅馳發現很快就松開了。

  他心里清楚,傅馳在床上的熱情野蠻都是腎上腺素飆升的假象,真正的傅馳對他怕是唯恐避之不及,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場意外,他們兩個終其一生只會是泛泛之交,頂多是等傅馳跟許玙結婚后,多了一層親戚的關系。

  許冬時昏昏欲睡,不禁想,意外歸意外,如果不是他有意放縱,他壓根就不可能跟傅馳有這麼親密的時刻,所以不管往后分開時有多麼痛苦,他都不曾后悔那時做的決定。

  得到過總比從未擁有來得幸福。

  —

  傅馳22歲畢業回國沒多久就開始接觸傅家的產業。

  傅家祖上沾紅,傅家的旁支如今還有不少在政界混得風生水起的,而傅馳的父親在家族的支持下走的是商道,三十年前收到風后玩起了房地產,大量購入拆遷地獲得巨額賠款,此后又多方面開花,一路順風順水成為B市赫赫有名的商業大鱷。

  作為傅家獨子的傅馳生來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哪怕他資質平平,以傅家的資產也足以讓他隨意揮霍十幾輩子,可偏偏傅家的基因彩票的比旁人好,生得傅馳有一張驚艷的皮囊外,又給了他一副好腦子。

  單單拿他十七歲用二十萬本金炒股翻了五倍的事情來說,就足以證明他有極佳的商業眼光,因此傅家對這個年紀輕輕的繼承人是極為有信心的,只要鍛煉幾年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傅馳回國那年,許冬時25歲。

  其實傅馳回國的前一個月許冬時就收到了消息,他一直都用各種各樣隱秘的方式在獲取與傅馳有關的事情,甚至于連傅馳在國外談了兩場戀愛,有過兩個固定的情人,回國后身邊又跟了一個這類隱私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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