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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第5章

  他是躲在暗處的窺探者,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呼之欲出的心。

  許冬時不是沒有試過其他人,撇去他是許家養子這個在外人看來還算具有誘惑性的條件外,他外形出眾、性格溫潤,自然是得到不少青睞,也有大把的追求者,但讓許冬時入眼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他大學的學弟,還有一個是公司里的實習生。

  前者眉眼像傅馳,后者身形像傅馳。

  許冬時連找情人都是按照傅馳的標準來找的,在跟他們上床的時候,許冬時幻想的是傅馳的臉,在跟他們相處時,許冬時想的也都是傅馳,他曾經以為只要這樣就能滿足了,但很可惜,當正品站到他眼前時,贗品便都黯然失色讓他興趣全無。

  許冬時是在許家再遇傅馳的。

  傅馳作為小輩,是許尤山看著長大的,他回國后自然要來拜訪。

  那時許冬時已經很少回許家了,偏偏世事就是這麼湊巧,那晚他留在許家用飯,傅馳就上門了。

  傅馳和許冬時的交集不多,見了許冬時也只是頷首表示打過招呼,許冬時本來都要走了,見到傅馳腿都挪不動道,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在長輩面前傅馳很有禮數,有問必答,許冬時安靜地坐在一旁聽傅馳講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也像是跟著傅馳一同前往國外經歷過一次似的。

  他只要這樣看著傅馳就覺得很高興,哪怕傅馳對并不熟稔的他帶了那麼多的疏離與冷淡。

  傅馳離開時是許冬時去送的,兩人并肩走出傅家,皎月給路面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許冬時看著他和傅馳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影子,希望這條短短的路沒有盡頭。

  其實只要許冬時把自己的心藏得嚴嚴實實,在傅馳面前他充當的角色跟所有不相熟的人沒什麼區別。

  他不想浪費這來之不易的獨處時光,沒話找話道,“小玙在那邊還習慣嗎?”

  傅馳跟許玙相差三歲,兩人在外留學有一年的時間是重合的。

  “許玙很好,”傅馳簡潔地回答,“跟同學相處得也不錯。”

  許冬時笑了笑,“小玙確實是很討人喜歡,前幾天他跟我通過電話,說還是吃不慣那邊的東西。

  傅馳似乎不太喜歡在他口中聽到許玙這個名字,說沒兩句,就道,“我車子在前面,先走一步。”

  許冬時不是瞧不出傅馳的敷衍,但還是將失落掩飾得很好,略一頷首,“那回見。”

  傅馳都走出一小段距離了,許冬時對著那道高挑的背影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他怕傅馳聽出點什麼,像所有關心弟弟的兄長那般,語氣放得很平緩,“比如工作方面的。”

  傅馳站在路燈下,回頭,暖黃的燈光讓他看起來不若方才那麼冷漠,他禮貌地道了聲謝,這才打開車門離開。

  許冬時靜默地望著傅馳的車子走遠,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最終又徒勞地松開。

  而后的一個多月,許冬時只知道傅馳在各種交際打通關系,也有兩三次在應酬的時候碰見對方,都是匆匆打聲招呼就擦肩而過。

  傅馳在國外時,許冬時兩年見不到他一次,如今可以遠遠瞧見真實的傅馳,他應當知足。

  這樣就很好,不要肖想太多,許冬時一次次在心里警告自己。

  結果轉機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臨了。

  一次應酬,許冬時聽聞傅馳就在隔壁包廂,他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還是借口去洗手間企圖跟傅馳來場偶遇,他故意磨磨蹭蹭了大半天,如愿跟傅馳打了個照面。

  傅馳似乎被灌了不少酒,人有點不太清醒,見了他也不如前兩次那麼冷淡,還沖他微微挑了下唇角,轉眼就趴著吐了個昏天暗地。

  許冬時嚇了一跳,連忙抽紙巾遞給傅馳,“沒事吧?”

  傅馳吐出來后舒服些了,靠在墻面上閉著眼微微喘氣,半晌才慢慢搖了搖頭,洗過臉后又重新回了酒局。

  許冬時擔心傅馳,自己的應酬局結束后并沒有急著離開,約莫半小時聽見外頭的動靜連忙出去,見到傅馳被人扶著。

  他聽見有人要叫代駕,鼓起勇氣自告奮勇要送傅馳回家。

  “你是?”有人問。

  “許冬時。”

  他怕別人不認識自己,還想說話,那人已經嘻嘻哈哈接道,“原來是小傅總的大舅子,都是一家人,那就勞煩你送小傅總回去了。”

  于是許冬時順理成章扶著意識不清的傅馳上了車。

  后來想想,那晚的一切都太巧合。

  恰好傅馳醉了酒,恰好他胃疼沒喝酒,恰好別人認識他,恰好他可以送傅馳回家。

  就是這麼多的恰好助長了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讓他做出了這輩子做過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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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許勇敢上!

  小傅:???上什麼

第4章 

  許冬時將傅馳塞進了車后座,傅馳醉得不輕,也不知道認出他沒有,只是問他住在哪里的時候倒知道回答,答完之后就難受地悶哼了聲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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