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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第96章

  “那天看見你把紅繩送給顧崇海,我恨不得沖上去跟所有人說本來站在你身邊的應該是我,但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跟別人結婚,和別人新婚燕爾,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我不知道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原來這麼痛,痛到我像個懦夫一樣慌亂逃跑。”

  “我把自己關在家里喝酒,一想到你站在顧崇海的身邊,我就巴不得用盡手段把你奪回來。”

  “你躲著我,不想見我,我可以利用天維,我還可以借助傅家的人脈,我總有辦法讓你不得不來見我,但是我不想你看不起我,說我比不上顧崇海,只能靠著家里的權勢逼你妥協。”

  “許冬時,你說他媽好不好笑,你結婚了,我才發現原來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喜歡到明知道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還是忍不住來見你,喜歡到猜到你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還是巴巴地湊上來讓你拒絕我,喜歡到你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我還是想和你回到過去。

  說到這里,傅馳眼睛紅得像是煙霞,似乎隨時都有一場雨落下,他顫抖地、艱澀地問,“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和你在一起?”

  字字震耳,像是鼎沸的水在許冬時耳邊炸開了。

  許冬時望著曾經在他面前那麼驕傲的傅馳像是一個被困在迷霧里找不到出路焦躁不安的旅人,依舊無法做到熟視無睹,他心口發熱發燙,亦覺得可笑至極。

  當他無怨無悔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跟傅馳私會時,傅馳懶得施舍他一個眼神,而今他們兩個已經走進了死路,傅馳卻聲嘶力竭地說喜歡他。

  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嗎?

  這難道不是意味著他跟傅馳注定有始無終?

  如果傅馳真的喜歡他,何必等到今日,不過還是不甘心作祟罷了。

  許冬時有很多話想對傅馳說,但最終又覺得說再多都是累贅,他不應該被傅馳三言兩語蠱惑,幾瞬,迅速冷靜下來,聲線繃緊,“傅馳,你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傅馳一番發自肺腑的自白卻無法得到許冬時的信任,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微微別過臉去,卻無法掩蓋自己雙眼通紅布滿水光。

  許冬時硬起心腸,一字一字道,“我們不可能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給傅馳判了無法挽回的極刑。

  傅馳像尊凝固的雕像一般僵硬地站著,沉默著不說話,他何嘗不能明白——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是他后悔就能力挽狂瀾。

  許冬時已經是顧崇海的妻子,他于許冬時而言,只是一個過去式。

  但他不甘心,他能感覺到許冬時也仍喜歡著他,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我要叫人上來搬東西了,你從北門走吧,我不希望他們和你碰上。”

  許冬時下了逐客令,轉過身去,借著整理收納箱掩蓋自己的神情。

  傅馳握緊了拳,他現在連跟許冬時見個面都要遮遮掩掩,許冬時以前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與他私會?

  他望著許冬時修長的背影,很想再次抱住,但最終還是挪動著僵硬的身軀,強迫自己一步步退到了門口,他搬起收納箱,沉聲說,“我和許玙的婚約作廢了,本就是口頭的事情,不必走什麼流程,過兩天我會去許家說清楚。

  許冬時沒有回應。

  傅馳貪戀地看著幾步開外的身影,想到許玙對許冬時做的事情,心口絞痛,可他不敢去揭開許冬時不曾知曉的傷疤,只能咬牙道,“小心許玙。”

  傅馳搬著收納箱,又深深凝視許冬時好一會兒,才消失在門口。

  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許冬時趕不及回家和顧天吃晚飯,他雙手扶在收納箱上,視線漸漸模糊,但他努力地眨眨眼,很快又恢復了清明。

  傅馳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樓下的車子里等著。

  他不能讓許冬時的保鏢發現自己在樓上待了那麼久,兩個小時的獨處,實在有太多可編排的東西,他如今連看著許冬時都只能遠遠地瞧著。

  他和許冬時之間,從前不可為人知,往后亦是如此,只不過兩人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傅馳直等到許冬時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看了眼放在后座的收納箱,沉默半晌,打了個電話。

  “是,不用看房子了,押金和租金我會一并轉給你,鎖不用換,明天我就要拿到鑰匙。”

  天際昏暗,有風起,傅馳的車子被夜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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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傅,你可怕得很,你現在還學會強吻人了,要不是小許心軟,高低給你兩個大比兜!

第56章 

  傅家的車子到許家時,正值午后,地面的雪融得七七八八,踩上去有些滑膩。

  他扶著姚少媛下車,跟在傅和明的身后,稀薄的日光落在他身上,沒能給他冷峻的臉色增添一點暖意。

  早在前日,傅馳已經單方面告知許家人婚約作廢的事情,但父母卻執意要他上門與許家人商談,對父母而言,即使跟許家做不成親家,往后也還是要來往的,面子上必須過得去,在處理人際關系上,性情桀驁的傅馳還無法學會像長輩那般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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