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時被顧崇海甩了一巴掌的事情沒能瞞住,還被記者拍到了很模糊的照片,他在回萬崇的路上接到了許尤山的電話。
許冬時將車子停在路邊,聲音聽起來頹廢不堪,“爸。”
許尤山語氣沉重,“小玙一意孤行入股萬崇,我攔不住他,現在出了這種事,冬時,你替我勸勸小玙,讓他趕緊把萬崇的股票拋售出去,譽司禁不起他這麼折騰。”
“爸,我勸不住小玙,”許冬時直視前方,苦笑道,“而且過不了多久,我代理主席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崇海叫了律師.....”
“早知當初何必如此,你糊涂啊!”許尤山怒道,“現在這種情況,萬崇那邊你先別管,但譽司不能垮,小玙從小最聽你的話,你想想辦法。”
“譽司現在是小玙在管,連爸你都插不了手,我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往里燒錢嗎?”
許冬時抿了下唇,他心里很清楚,許玙入股萬崇,許尤山的態度定然是模棱兩可的,誰敢說許尤山不想趁機瓜分萬崇這塊肥肉,只不過誰都沒想到,明面上身為繼承人的代理主席許冬時會爆出這樣的丑事導致萬崇陷入危機。
許尤山又急躁地說了很多,許冬時沉默地聽著,最終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在許尤山的質疑聲中,他冷靜道,“爸,萬崇的股票只會跌不會漲,再怎麼下去,譽司定會血本無歸,如果你想拉著譽司給萬崇墊背,盡管讓小玙胡鬧下去吧。”
許尤山噤聲了。
掛了電話,許冬時望著頂頭的烈日,打開新聞版面搜索自己的名字。
果不其然到處都是他狼狽的照片——他和傅馳在車內接吻、與傅馳共度一夜、在萬崇辦公樓門口頹敗的神情、被顧崇海打得偏過腦袋.....
短短一日,許冬時和傅馳二人可謂是名聲狼藉。
次日,顧崇海改遺囑的事情傳了出來,萬崇的股票全面跌停。
而在外人眼里的許冬時也猶如喪家犬一般被驅逐出了顧家和萬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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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少女跺腳):管他真的假的,親到老婆就是賺到了,嘿嘿!
第64章
深陷桃色新聞的當事人許冬時落得狼狽收場,而另外一個當事人傅馳也被陰魂不散的記者纏得焦頭爛額。
傅馳一出現在公司樓下,伺機而動的記者即刻圍上來尖銳地發問。
他戴著墨鏡,只露出冷峻的下頜線,薄薄的唇瓣抿緊了,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在保鏢的護送下走出幾步,聽聞有人發問,“小傅總,你插足顧總和許總的婚姻,就沒有什麼想要向大眾交代的嗎?”
傅馳腳步一頓,回過頭淡淡道,“你是哪家的記者?”
被反問的記者半點不怯,追問著,“你跟許總是誰先開始的?”
長槍短炮對準傅馳,他在一眾探究的目光里,微微仰起下巴,冷聲說,“是我招惹的他,怎麼,夠不夠你寫一篇頭條新聞?”
風輕云淡的回答掀起驚濤駭浪。
記者還想發問,傅馳卻闊步走向車子,在保鏢的保護下將以八卦為食的記者甩在身后。
他摘下墨鏡隨手丟在后座,與鏡頭下神色嚴肅的他相比,獨處的他心情看起來卻很愉悅——沒有人比傅馳更高興自己跟許冬時爆出桃色新聞,哪怕這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他還有很多需要應對的人和事,最緊要的就是過他的父母那關。
傅馳曾經答應過傅和明不會波及天維,也確實做到了,他沒有直接參與到譽司和萬崇的混戰之中,只是用自己的名聲在其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畢竟他再如何風流,天維繼承人這個板上釘釘的身份并不會變,頂多是落得個道德敗壞的罵名。
可許冬時就不同了,顧崇海日薄西山,他一旦被撤職,萬崇定然陷入沒有領頭人的危機之中,股市波動是必然的.....
傅馳一到家就被震怒的傅和明叫去訓話,這次連疼愛他的姚少媛都沒有站在他那邊,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快二十七的人了還被母親罰面壁思過,傳出去實在是有損他的名聲。
名聲?他曾經把名聲和面子看得很重要,可是這一次他卻心甘情愿為許冬時拋卻虛名,傅馳面對著墻,想到他和許冬時鋪天蓋地的照片,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現在誰都知道他和許冬時有一腿了......
姚少媛的聲音打斷他的遐想,“還不過來吃飯。”
傅馳已經站了兩個小時,腿早就站麻了,稍稍一動就像有螞蟻在血液里爬,他倒吸了口涼氣,扶著墻面向母親,“爸還在生氣?”
“你覺得我們不該生氣嗎?”
傅馳忍著發麻的腿走向母親,放軟語氣,“媽,我這麼做有我的理由。”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贊成,”姚少媛難得的嚴肅,“我跟你爸培養你這麼多年,不是讓你去給人當笑料的。”
傅馳眼見無法插科打諢,只好認真道,“對不起,讓你和爸傷心了。”
姚少媛哽咽道,“你做事總是不考慮后果......”
傅馳扶著母親下樓,語氣深重而堅定,“但這一次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