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光的、不為人知的地下情。
還沒有等許冬時問出口,傅馳率先打破了寂靜,他艱澀道,“你是不是真不在乎我跟誰結婚?”
許冬時呼吸一凝,心臟像是被人捶了一下,酸酸澀澀。
傅馳慢慢靠近許冬時,質問道,“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嗎,我很差勁嗎?”
許冬時的背不自覺貼上墻壁,傅馳眼尾發紅,“可是我已經有在努力地改變了,把你的喜歡分一點給我吧,你怎麼那麼難追啊許冬時,讓我稍微別那麼辛苦地追著你行不行,吃我的醋好不好,就算是假的,也讓我看到能觸碰你的希望,你離我好遠啊,近一點,再近一點,我怕我追不到你.....”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鼻息糾纏在一起。
許冬時筑起的堅不可摧的城墻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他的眼神微閃,動搖泄露了出來。
一陣腳步聲突然打斷了旖旎,許冬時條件反射地推開了傅馳,即將觸碰到的四片唇瓣也隨之遠離。
侍者端著托盤出現在走廊轉角處,許冬時強行穩住呼吸。
傅馳好不容易察覺到許冬時有所觸動,卻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被打斷,他氣得七竅生煙, 眼神像刀子一樣直往路過的侍者飛,侍者一臉莫名和無辜,連忙低著腦袋快速走過。
等走廊恢復無人狀態,許冬時卻已經又變成了冷冷淡淡的模樣。
傅馳慪得不行,試圖把氣氛拉回來,許冬時站直了道,“大家都在等我,我不能一直耗在這里。”
說著,將一臉郁色的傅馳丟在身后。
走到轉角處,許冬時回過頭問,“不走嗎?”
傅馳長吁一口悶氣,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沒有見到許冬時轉身一抹淺淡的笑意。
酒會在十點準時結束。
傅馳精準地捕捉到許冬時離開的身影,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家。”
許冬時想到兩人離了十幾里的距離,搖頭,“我有司機,”見傅馳還要說話,他又道,“你喝了酒吧,我可不想大晚上去局子游覽。”
一晚上都在籌劃送許冬時回家的傅馳擲地有聲地反駁,“我今晚沒喝酒。
”來酒會不喝酒.....許冬時笑著走遠,沒有搭理傅馳的話。
坐進車里,許冬時卸下一身的疲憊,他酒量不錯,今晚喝得不多,意識十分清醒,可腦袋里卻循環播放著在走廊時傅馳說的那番話,怎麼趕都趕不走。
他心里像是被一塊浸滿了水的棉花塞滿了,整個人都充盈起來。
如果,他是說如果,他和傅馳能夠重來,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光明正大的、坦坦蕩蕩的,亦是平等的,不用因為對方皺一下眉頭就擔驚受怕,不用阿諛奉承地討好。
即使會有很多流言蜚語襲擊他們,但現在的他似乎不是那麼在意別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了。
許冬時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念頭,沒有再過多的設想往后。
只是再如何壓抑自我,卻無法將傅馳從他的腦海里驅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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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馳到家的時候被姚少媛叫去房中談話。
他見到母親嚴肅的神情,猜測是有關許冬時的事情,果然,等他一坐定,母親便道,“今晚你一直圍著冬時,我跟你爸叫都叫不住你。
傅馳摟住姚少媛的肩膀,笑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追冬時.....”
姚少媛正色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認真地聊一聊,你對冬時究竟是什麼想法。”
傅馳毫不猶豫道,“我喜歡許冬時啊。”
他見到母親神色依舊凝重,不敢置信,“難不成連你們也不相信我?”
傅馳把摟著母親肩膀的手放下來,唇角繃緊了。
姚少媛見他這副神情,柔聲道,“我們相信了又能如何呢,重點是你能不能彌補從前對冬時造成的傷害,有個詞叫覆水難收,你做過的事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抹滅的,當時我和你爸問你要選誰,你.....”
傅馳聽母親又提這件讓他萬分懊悔的事情,皺著眉頭喊了聲媽。
姚少媛嗔道,“我不說就是了,但我可要告訴你,一個人的心沒那麼容易修復,你如果真心想要冬時回頭,得明白他究竟想要什麼,只是你的喜歡嗎?”
第73章
“冬時現在可不缺人喜歡和追求,你再好,對他而言也是之一。”
傅馳望著母親似水的眼睛,溫柔之中蘊涵著無限的智慧,他如飲醍醐,張了張嘴,母親朝他眨了眨眼,起身離開。
一晚上傅馳都在思考母親對他的提點,幾乎是徹夜未眠,第二天卻精神抖擻——母親說得對,許冬時現在身邊有那麼多的追求者,可他與所有人都不同的是,他跟許冬時擁有過最親密的關系,有著共同的回憶,這些都是讓他成為特殊存在的要素。
傅馳不甘心做許冬時的之一,他想要的是成為許冬時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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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時在開會時接到了特殊學校的老師發來的信息,有關顧天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懈怠,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是傅馳又去找顧天了。
明明上次傅馳已經答應過他不會再打擾顧天,卻還是食言,他微微不悅,但傅馳并不會做出傷害顧天的事情,也就讓老師多加照看,并沒有打電話去質問傅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