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憑語點點頭:“那行兒,我們等你。蕭小姐中午有什麼特殊想吃的嗎?”
“呃…其實節目組要我為難你們說我想吃佛跳墻,再點點自己喜歡吃的。他們說這兩天的嘉賓有大廚。”蕭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可我其實不太喜歡吃佛跳墻。”
凉不怨之前上過餐廳類的綜藝,學了很多菜,到綜藝結束后,他也被國家級的大廚親自認證過,所以大廚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紀憑語笑了下:“這可是出來玩,不是來應酬,別為難自己,點自己想吃的菜。”
這檔節目招待的客人都是實打實的客人,雖說的確經過篩選,但對方也是出了錢的。他們連素人嘉賓都算不上。
蕭小姐小聲道:“那我想吃糖醋排骨、紅燒豬蹄,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再來一個糖拌西紅柿做餐后甜點。”
紀憑語說好:“記住了。對了你到門口時給我們打個電話吧,昨兒下了雨,路滑還有泥巴,行李箱有點不好上,我抓個壯丁幫漂亮小姐姐搬行李箱。
蕭小姐又被他逗笑,沒忍住說了句:“待會見到你可不可以跟你換個叮咚聯系方式啊?”
“可以。”紀憑語雖然還笑著,但卻意有所指地多補了句:“畢竟顧客至上嘛。”
蕭小姐也是個聰明的,聽懂了他的暗語,沒再多說,卻也沒有半點不悅。
紀憑語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只要和他相處過,不是有什麼利益沖突亦或者眼紅他的人,幾乎都會喜歡他。
紀憑語掛了電話后轉身,就見凉不怨在自己身后三步遠的地方站著,他微頓挑眉:“干嘛?給我當保鏢呢?”
或許是口語上的習慣吧。
在監聽的導演想,不然他為什麼會聽見凉不怨先「嗯」了聲,隨后才說:“等你指示。”
在幫任琉收拾客廳的賀磊多嘴了句:“涼哥來了就是今天的主廚了,自然要等安排啦。”
紀憑語不置可否,撐著后頭只到他胯骨的柜子,望向凉不怨。
他那雙狐貍眼似笑非笑,充滿了攻擊性卻又帶著蠱惑的力量:“客人說想吃糖醋排骨、紅燒豬蹄還有涼拌西紅柿,是一位有點內向的女士。”
凉不怨說好,但沒動。
于是紀憑語揚揚眉:“你還站在這兒干嘛?”
兩個人的身高其實差不多,紀憑語就矮了凉不怨一兩厘米,但因為紀憑語現在往后仰,跟沒骨頭似的靠著柜子,所以顯得矮了凉不怨一小截,以至于凉不怨要垂眼看他。
凉不怨雖說長得好,但看著是很兇的那一掛。
他一垂眼皮就更加,看上去簡直像是在思索今天要吃哪個小孩。
凉不怨眼里的墨色極濃,翻涌著的情緒只有紀憑語一人可以窺見。
他揚揚眉,正要提醒一下凉不怨現在三個機位對著他們,兩個人身上都別著麥呢,就聽凉不怨開口:“你呢。”
紀憑語停了下,下意識反問:“什麼?”
凉不怨其實是個耐心極差的人。
紀憑語想,六年前他們就因為大家都在最年少輕狂的時候,有著各種摩擦。
反正凉不怨多解釋了句:“你想吃什麼?”
“我都行啊。”紀憑語說話總喜歡拖著調子,顯得有點懶:“弄點家常菜吧,我真的很久沒吃過正兒八經的家常小菜了。”
凉不怨說好。
因為蕭小姐點的豬蹄和西紅柿都沒有,所以他們還需要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導演提出用一個簡單的小游戲分組。
這是綜藝常態了,大家都沒有意見。
導演:“一個比較特殊的簡單快速的小游戲哈。你們每個人寫下一句話或者一個詞,可以拼在一起的就分成一隊,如果大家都可以拼在一起,那就最契合的那兩個人組成一隊。”
說話間,有工作人員遞上了四張紙和筆給他們。
紀憑語接過后,連停頓都沒有就落筆。
反倒是凉不怨看了他一眼,然而紀憑語完全沒有要看他的意思。
為了不耽誤時間,大家的動作都很迅速。
畢竟無論是留在家里準備午餐還是出去買菜都是一樣的做事。
導演:“我們先公布任琉和賀磊的。”
任琉和賀磊明顯也是有著前幾期的默契在,他們一個寫了天氣,一個寫了可以,正好能勉強合成「天氣可以」。
導演故作神秘:“接下來紀少和凉不怨你們想先看哪個?”
只在意時間不多了的任琉:“老康你搞快點好嗎?”
康導撇嘴:“那我先公布凉不怨的吧。”
他頓了頓,喊了個名字,紀憑語幾乎是本能地“嗯?”了聲。
應過后,他才反應過來,卻也不意外,只挑唇笑了下。
賀磊震驚:“涼哥寫的是……”
康導嘿嘿一笑,一副老子可能挖到大新聞了的模樣:“是是是。”
當事人凉不怨面色不改,只淡淡問了句:“他寫的什麼?”
康導看著手里的紙,遲疑了下下。
他覺得這話要是說出來有點掉形象,但顯然紀憑語是不在意這些的主兒。
紀憑語偏頭看向單獨坐在對面雙人沙發上的凉不怨,一雙狐貍眼滿是肆意,張揚得如同烈火熾陽般灼目:“別喊我,滾。”
【紀憑語。】
【別喊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