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將老板往后門拖去,消失在了監控畫面里,再然后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哇哦。”
紀憑語用棒讀的語氣感慨:“涼老師,你這下手有點黑啊。”
凉不怨沒說什麼,紀憑語沖還在飯店那邊找線索的那幾個人喊了聲:“我這有重大發現。”
于是大家又熙熙攘攘地擠了過來一起看。
這前臺空間小,要容納下七個人有點勉強,椅子就只有兩把,其他五個人都需要站著。
紀憑語往里挪了挪,本意是想要給他們騰個位置,但凉不怨跟著他往里挪動,把紀憑語堵在了里面,他也稍微側了側身子,很明顯是一個擋住紀憑語的姿態。
他這樣,站著的人碰不到紀憑語一點。
其他人倒是沒有注意這個,他們的重點都在那一段「監控視頻」上,包括主直播間里也是把鏡頭聚焦在了那段視頻上,但他倆的個人直播間不一樣。
【啊啊啊!!】
【涼哥又站起來了!】
【這位置!我敢說除非刻意伸手越過涼哥不然連紀少的一根頭發絲都碰不到!】
【別說特意越過了,涼哥不會給這個機會的!】
【啊啊啊我又覺得涼哥也很攻,這種醋精攻太戳我了嗚嗚】
【救命啊這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站】
【干嘛這麼在意攻受啊,甜就完事了!!】
【這絕對是真的吧?這他倆要不是真的我就真不相信愛情了嗚嗚嗚】
大家看完了視頻后,視線的焦點就都集中在了凉不怨身上。
“老師,你嫌疑很大啊。”
“你這把人怎麼了啊?”
“我的天,我記得剛剛那個npc是說初步認定是自殺是吧?那就代表有可能是謀殺?”
這話出口后,整個氛圍就不對勁了起來。
其他人是怎麼樣紀憑語不知道,但至少在他的故事里,是沒有謀殺這件事的。
酒鬼:“我其實更想知道的是,老師為什麼要殺他啊?”
沒人能回答這話,凉不怨也不可能自爆。
紀憑語還在吃小餅干:“看樣子是涼老師那兒還有線索沒搜到,我們得再去一趟了。
”老好人舉手:“紀少你搜嗎?我們剛其實已經搜過一遍了,有點頭禿。”
紀憑語咽下了口里的餅干:“可以啊,我去吧。”
他們離開酒館,紀憑語走到凉不怨的區域,看了眼凉不怨:“這你也要跟著?”
“嗯。”凉不怨語氣平淡地開玩笑:“怕你搜到對我不利的線索,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
紀憑語似笑非笑:“我只看證據。”
凉不怨:“辦案不看口供?”
“我不看。”
紀憑語挑釁地望著他:“你能怎樣?”
凉不怨:“。”
他確實不能怎樣。
但是……
凉不怨看著因為在口舌之爭上占了上風而自得扭頭去搜線索的紀憑語,心想很可愛。
紀憑語就像一只雪白的小狐貍。
可惜不能真的把他揣懷里兜著走。
老好人他們的確沒有搜干凈。
紀憑語再搜了一遍后,成功地找到了新線索。
是一本日記。
在凉不怨跟前,紀憑語的話總是會多一點的,玩笑也是:“正經人誰還寫日記啊涼老師。”
凉不怨先是習慣性的嗯了一聲,然后才接茬:“我攤牌了,我不正經。”
紀憑語:“?”
【限定版涼哥又來了!】
【原來涼哥也會這些網絡用語啊!】
【不不不你可正經了,不正經的是我們】
老師的日記大概內容就是從他到幸運街開始記載的。
他來幸運街的日子很短,一來就教了小混混,因為自己有個和小混混差不多年紀但出車禍去世了的弟弟,所以老師把小混混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著。
這個日記其實主要是解釋了一下老師對小混混的感情。
不過日記也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紀憑語留意到了一張空白頁上有凹陷的痕跡,而在這一頁的上一頁,是有被撕下來的痕跡。
哪怕撕得很干凈,紀憑語用手指摸過去時,還是感覺到了一點。
所以他示意凉不怨:“有鉛筆麼?”
凉不怨從筆筒里抽出一支HB鉛筆遞給他。
紀憑語小心地用鉛筆側著輕涂過去,上一頁的內容就浮現了出來。
其實已經有點辨認不出來了,但是紀憑語還是憑借著強大的中文基礎給他拼湊出來了。
“幸運街……”紀憑語努力地辨認部首推測:“幸運街的人都很信鬼神之說?”
他看向凉不怨:“涼老師,你這嫌疑飆升了啊。”
凉不怨沒有說話。
紀憑語把這個線索分享給了其他人,包租婆率先道:“我們的確都很信鬼神,這些天鬧這種事…我是真的有在想過是不是我不該拋棄兒子,動了要將兒子領回家的心。”
老好人也默默舉手:“我也后悔用那些不太好的食材了。”
關于老好人那個線索,是他們剛剛在老好人的飯店里再搜了一次搜出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紀憑語攤攤手:“我也是,在我的故事線里,我也有點后悔我做事這麼偏激。”
幾人看向沒有說話的凉不怨。
紀憑語悠悠補刀:“我感覺這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投了?”
凉不怨望他,還是沒有開口。
紀憑語就挑著眉,神色有幾分意味深長。
【不可以!!提前下班不行!】
【這才三個多小時!紀少你也吃了餅干了!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