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憑語想了下:“你回頭把績效表發我一份,再做個內部評比表發下去。對了內部評比的時候,你讓Martin他們幾個注意點,如果有用手段拉分的到時候一起報給我。”
“好的老板。”
之后紀憑語又交代了幾句工作,就掛掉了電話。
凉不怨已經在那兒把早餐擺好了。
紀憑語坐下后,望著這一桌子滿目琳瑯,不僅迅速從工作狀態切換回來了,還有點想笑。
只要是他提到了的,凉不怨都給他買了。
這要真是他一個人吃,還吃不完,但是有凉不怨一起就不一樣了。
他倆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工作那邊很忙?”
“也不算,主要是要招新了。”
“那你以后就負責國外市場了?”
“也不算。”紀憑語咬著綠豆沙的吸管,含糊不清道:“這東西怎麼說,很復雜。
他也沒避著:“雖然天紀在國內的確算是巨頭之一,但國外市場涉足得少。在國外,自陳就像是地頭蛇,他們與許多國外赫赫有名的大企都有合作。”
“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態度,畢竟像風投或者別的小的公司開起來,就往蛋糕上分點奶油沫,誰也不在意,可要動蛋糕了……”
紀憑語戳了個燒麥,狐貍眼里沒有半點笑意,明明還是那懶散的模樣,卻暗藏著鋒芒。
漫不經心地態度更是像高位上的王在睥睨眾生:“如果他們不愿意把蛋糕擴大大家伙一塊分,跟那些企業打個招呼,他們也愿意賣自陳這個人情。”
凉不怨是不太懂這些,但是紀憑語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所以他輕皺了下眉:“會很麻煩?”
紀憑語看著他流露出來的關心和擔憂,勾勾唇,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瞬間破功:“不會。”
他笑得狡黠:“我哥他們之前和自陳的總裁聊過,如果有機會允許,對方是愿意合作的。因為他們那邊也想回到國內市場,大家就互利互惠。”
聽到紀憑語這麼說,凉不怨哪里不知道他剛剛鋪墊了那麼久,不過就是想看他情緒外露。
凉不怨也沒生氣,他看著笑吟吟的紀憑語,一顆心早就在滿足之余超出更多。
吃過早餐后,凉不怨在收拾餐盒,紀憑語就說開車去這邊一個特色的「貝殼博物館」看看。
凉不怨:“你來玩過?”
紀憑語點頭:“大概是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吧,那時候新聞總有說保姆帶孩子出事的,我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又擔心新聞上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放假的時候他都是帶著我走,就算談生意也要帶。”
紀亭晚有多寶貝紀憑語這個弟弟,凉不怨當然知道。
收拾好東西后,紀憑語讓凉不怨先出去,他要換衣服。
凉不怨第一時間沒動。
口里含著薄荷糖轉著玩的紀憑語揚揚眉,似笑非笑地望著凉不怨:“怎麼?不想去……”
他話還沒說完,站在他面前的凉不怨就直接抱住他吻了下來。
紀憑語身上帶著的薄荷糖甜味比較淡,涼意更重。
清涼的薄荷氣息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卻并沒有讓人恢復理智。
攻勢是一如既往地兇猛,甚至更甚。
紀憑語整個人被凉不怨撈在懷里,人不受控制地往后折,于是大部分的掌控權都在凉不怨手里。
他也沒有打算推拒凉不怨,只抬手壓在凉不怨的后腦上,既是讓這個吻更加加深,也是給自己更多的支點免得待會被親得腿軟。
——雖然也沒什麼多大的用處。
小小的薄荷糖在不斷地推拉中逐漸消融。
紀憑語有潔癖,怕糖水流下弄得黏糊,到時候他得洗澡,會很麻煩。
然而就在他正要推開凉不怨時,一聲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吸丨吮聲就在兩人之間炸開。
紀憑語稍頓后,耳廓不受控制地滾燙泛紅。
最后又是舌根都隱隱作痛時,凉不怨才勉強松開他。
紀憑語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臂彎里,調整呼吸。
那枚小小的薄荷糖早就在兩人的唇齒間徹底消融,只余下最后一點清香回味。
紀憑語倒沒生氣,只是抿了下自己被吸丨吮得干凈,沒留下一點糖水的唇:“你能別總是跟沒親過一樣嗎?”
凉不怨的指腹還壓在紀憑語的唇上,他微垂著眼,鴉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層淺薄的陰翳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聞言,他先是很輕地笑了聲,隨后道:“親過,沒親夠。”
紀憑語:“……”
他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又聽凉不怨低聲問他:“紀憑語,你不是說唇釘久了不戴容易愈合麼?”
每次紀憑語錄制完節目把唇釘重新戳回去都得費點勁。
所以紀憑語平時睡覺時都會戴著唇釘,上回凉不怨和他一塊睡的時候,紀憑語就戴著。
但現在從他剛進門開始,紀憑語就沒有佩戴那枚唇釘。
唇洞在紀憑語的唇下留了一個很小的點,近看才能分辨出是一個唇洞,遠看就像是一枚淺色的痣,很惹人。
就跟紀憑語耳朵那一排耳洞一樣。
紀憑語懶懶地勾唇,從口袋里把密封袋拿出來,放到了凉不怨的口袋里:“不是說想要麼?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