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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有愧》第17章

    他恍然意識到這或許曾出現在所有人愛情中的橋段他是第一次經歷,為生病的伴侶煮一碗粥,照顧他陪伴他直到他好起來,這是平凡到幾近讓人注意不到的事。

    可是他們在一起分分合合了十年,他沒做過的事兒不計其數,唯獨在過往里追憶那些細節才讓他后知后覺,揪心不已。

    到底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就是在兩個人彼此陪伴的時光里,為他做很多很多別人沒有理由去做的事。

    快八點的時候粥煮好了,司峻盛出一碗來晾了五分鐘,這才去叫童佑茗起床。

    臥室里厚厚的窗簾遮擋了屋外的大部分燈光,司峻開門時才有一束照在攏起的毛毯上,他走過去抬起一條腿跪趴在床邊,把毛毯掀開一個角,“童童?”

    等他叫了第二遍對方才含糊的應了一聲。

    “起來吃點東西吧,再喝一次藥,嗯?”

    “嗯……”他好像還沒睡醒,從被子里摸索出一只手,像是什麼剛出穴的懵懂的小動物,摸到司峻的手腕才停了一下,他手心里微微出汗,看樣子這一覺睡得還算不錯。

    據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會特別缺愛。

    司峻在晦暗中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

    然后他俯身過去掀開遮蔽物,他的小動物正毫無防備的攤開身體,眼睛才剛剛肯張開一只,童佑茗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再是被子了,下一秒唇舌被攻陷,喉嚨里被迫擠出沙啞的悶哼,對方沒穿上衣,他的手在摸到司峻裸露的后背時徘徊了一陣,顫抖著摟住了后頸;他趁他松開口喘息的間隙吻他熱乎乎的脖頸和胸口,年輕人的皮膚光滑而緊實,寬松的浴袍成為不了障礙。童佑茗這下真的醒了,可身體在睡眠和低燒的雙重作用下變得又輕又軟,不聽使喚,與之相對的觸覺則是變得異常敏感,那種來自特定對象的撫摸和親吻讓他沒辦法抗拒,廝磨卻又是難耐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得到紓解,可又隱約存在著一點兒遐想,他對此完全沒有經驗,只好暗暗盼望著對方能給予些幫助和撫慰——司峻也感覺到了。

    他可能比童佑茗本人意識到的更早些,在這之前他也沒想過事情會一下子發展到這種程度,雖然是遲早的。

    浴袍的帶子被解開了,童佑茗在慌亂中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當男人的手暗示性的停留在某處、吻著他的耳朵低語時只能徒勞的喘氣,腰部和小腹的肌肉輕微的戰栗。

    “我繼續了。”

    他說不出話來,紅著眼睛點頭應允,從未像現在這樣寧愿司峻替他做決定。

    

    第14章

    

    司峻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是如何在那樣的情況下及時收手的。

    但他又比想象中鎮定,哪怕是在童佑茗顫抖著抱緊他呻吟欲泣的時候,他都能在心里字句清晰的告訴自己,這孩子還生著病,一味蠻橫的做下去無異于折磨。

    他就在這一刻領悟了什麼叫他媽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在隨時可能崩壞的危急之中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童佑茗的臉,盡管在用手碰到對方的瞬間他就起了反應,他還要裝著坐懷不亂的解決完畢,壓著火氣,像一個真正游刃有余的大人會做的那樣。他知道就算他提出要求,以童佑茗的性格來說幾乎沒有可能拒絕。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盲目利用這種順從。說白了。

    他就是舍不得。

    并且這種疼惜在長久以來的愧疚感催化之下越發占據主導,他反過來安慰自己,沒關系,以后機會多的是。

    他都快哭了。

    一個人躲在廁所默默解決生理問題的司峻內心百感交集。

    套上T恤把自己收拾整齊出去的時候,看到童佑茗也已經換了衣服,乖乖的坐在桌前等他吃飯。粥應該拿去又熱了一遍,他還給司峻一個人拌了一份沙拉,花花綠綠的擺在那里看著就很有食欲。

    可是司峻心神不寧的坐下來,還是覺得對面那個人比較好吃。

    倆人就這麼氛圍詭異而曖昧的坐下來吃飯,司峻已經餓過頭了,吃了一半就聽童佑茗開口,“司先生。”

    “我說兩件事。”

    司峻對他這種嚴肅正經的發言形式極其沒有抵抗力,語氣軟得一塌糊涂,“嗯?”

    “第一,明天開始放暑假,我要回家了。”

    司峻一言不發的放下了勺子。童佑茗不由得兩次偷看他的臉色。

    “第二,你煮的粥很好吃。”

    “……”

    童佑茗看起來比下午的精神狀態好多了,剛才那次“劇烈運動”或許功不可沒,司峻看著他不長卻濃密的睫毛考慮了良久,他放松了坐姿把手臂架在桌面上,取下別在耳朵上的煙給自己點燃。

    “我也說兩件事。”

    他抽煙時的神情有種滿不在乎的味道,可又有別于那些未成熟的年輕男人,一副經過刻意修飾的滄桑;童佑茗無奈的喜歡上這種不健康的浪漫,他的臉桀驁不馴卻又像是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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