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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4章

今日特地備了厚禮登門跟太子殿下道謝,麻煩通傳一聲。”

  那門衛立刻進去了,我焦灼地在門口轉來轉去,將腳下的石子踢來踢去。等到日輝從西面緩緩落下,我臉上被殘陽曬到微紅的余韻都散去,太子府的管事才揣著兜慢悠悠地走出來。

  “封公子,太子有事不便見客,時候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哦,原是不肯見我,我感到失落,面上卻不顯,只點點頭,回頭吩咐家丁,“把馬車里的厚禮給太子送進去。”

  “封公子,這禮物就不必了。太子并未吩咐老奴收禮,您還是帶著禮物回去。”管家雙手仍抄在身后,一臉的倨傲拒絕。

  謝言不愿見我,我沒有任何立場生氣,但我算了算,我在太子府門口至少站了一個時辰,望著日頭西下,一點一點地感受著地上的余熱散去,如同我那些顫動的年少的緋意。

  太子府處于繁華路界,過往的行人哪個不是達官顯貴,興許明日我的各種談資便會在京城里傳開。

  想到這些我莫名帶了幾分執拗,冷下了臉,對家丁說道,“將禮物給太子搬進去,聽見沒?”

  家丁自然不敢不從,管事也看出我的幾分脾氣,不敢再說什麼,連姿態都恭順了起來。

  他也不過是聽命于人罷了。

  等滿滿一車禮物都送進了太子府,我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我這才想起,今日因那個怪夢,我竟是一整日都沒吃東西。

  我上天香樓用膳的時候,才剛坐下,家丁就來報,說是我送進去的禮物都被原封不動地送回了相府。

  “無妨,下去吧。”

  我望著窗外沉沉的暮色,此時正值春夜,夜風微涼,我忽然覺得冷,是該飲些酒,我沖家丁吩咐道,“讓店家拿幾壇酒上來。”

  我的萬般情緒都來得莫名,放在以前,哦不,我從未這般討好過人。我的世界只有我爹爹,還有我養的貓狗,除此之外,我犯不著討好任何人。

  可是今日我又在做什麼呢?就為了救命之恩嗎?但人家說,不必掛懷。

  就因為謝言長得好嗎?長得好的人多了去了,我竟是這般為容貌所累的膚淺之人?

  我的思緒像纏繞在一起的線球,無從解開,我將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入喉的苦酒,就在我喝得耳朵發燙之時,元夜竟然進了我這包廂。

  “滾。”

  我始終沒有忘記城樓上的仇恨,若不是這個狗雜碎將我推下樓,我又怎會被謝言所救,沒被謝言所救,我自然也不至于落得這般難堪又無措的地步,對謝言那般在意。

  “哎喲,哥哥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生氣,那換你推我下樓,怎麼樣?我絕不反抗,絕不還手。”元夜沖我笑得討好且無賴。

  我頭有些發昏,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吃著,完全不管他那灼熱的視線將我看了又看。

  “聽說你今日去太子府吃了閉門羹?”元夜給自己加了一副碗筷,狀似無意道,“誒,我怎不知你是這般知恩圖報一人?是不是如果當時救你的是我,你也會這般纏著我?”

  呵呵,不過是登門拜訪,到了這些雜碎的口中,就變成了我死纏著謝言不放了。

  我瞬間沒了胃口,“啪”的一聲摔了碗筷,起身就要走,元夜卻神秘兮兮地扯著我的袖子,沖我笑道,“誒,別走啊,哥哥帶你去快活快活,掃一掃這些晦氣。”

  快活?

  我回身看他,他面上掛著淫邪的不懷好意的笑容,他說的快活去處,定不會是我慣來喜歡的那種。我曾聽聞他是許多溫柔鄉的常客,而我對這些地方,往往都是避之不及,一點脂粉的味道都聞不得。

  “若是妓-院,那便算了。”我興趣缺缺,轉身就走。與其被那些姑娘熏得直打噴嚏,我還不如回去和我家小白玩。對了,小白是我養的一條愛犬,腦子比元夜靈光太多。

  “不是,”元夜攔住我的去路,沖我曖昧地眨眨眼睛,“是男-風館。”

  我那時喝了許多酒,腦袋里就像裝滿了黏黏糊糊的漿糊,整個人有些神志不清,我有太多謝言帶來的疑惑還未解開,鬼使神差下竟然點了點頭。

  男-風館和尋常的妓|院還是有區別的,裝飾更為風雅,山泉流水在涓涓流淌,繡著山荷的屏風擋住遠處的假山怪石,并沒有所謂的靡靡之音,也沒有所謂的胭脂水粉,只有個長相清淡的琴師在角落撫琴。

  “弟弟可是失望了?”元夜坐在我對面,那雙吊銷狐貍眼一邊將我看個不停,一邊往嘴里灌酒。

  我不做聲,也不喝酒,只側耳聽假山上流水的聲音。

  但是門很快被打開了,一群少年魚貫而入,他們長得各有千秋,有清淡冷郁的長相,也有人長得昳麗妖媚。他們乖順地跪坐成一排,如同物件一樣等著客人挑選。

  “小月,你過來。”元夜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沖角落里的少年招招手,少年這才身姿搖曳地朝他走去,偎進他的懷里。

  “他!”我瞪大了眼睛,驚詫地望著元夜懷里的人。

  那人身形清瘦修長,膚白如凝脂,還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眸中水光流動,鼻梁挺而巧,唇珠紅而艷,當他望著你時,眼神里像帶著鉤子,比女子還要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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