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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9章

  我又瞧見了那一棵桃花樹,它伸展著修長的枝干,在春風中搖曳生姿,如同枯敗庭院里的最后一抹生機,我在府外張望時,時常瞧見它探出的枝頭,不由對它有幾分親切之感。

  更巧的是,這棵桃花樹正向著謝言書房的方向,我坐在樹上,望著書房出神。

  不知謝言此時在做什麼,他整日都很忙,有時與大臣開會,有時挑燈夜讀,面上總是冷厲蕭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時常在想,他這般清冷孤傲之人,也會將旁人放在心上嗎?

  我想不出答案。

  倒是謝言突然打開了書房的窗戶,隔著數十步的距離,與我遙遙相望,我能清晰看到他原本冷淡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薄唇抿起,眼神中似有殺意。

  我是做錯了什麼嗎?我不清楚,但是出于本能對危險的認知,我覺得我該從樹上離開。

  謝言出了書房,腳步急促地朝我這邊來,帶著興師問罪的意味。

  我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怕的要命,只想立刻從樹下下來,但越是緊張著急,越是出錯,我不小心踩到了一處纖細的樹枝,竟生生將它踩斷了。

  謝言的目光觸到那一處掉落的花枝,面上的冷淡都繃不住了,他死死盯著我的脖子,如同要將我的脖子擰斷,來祭奠這斷裂的花枝,鳳眸中的殺意翻騰。

  謝天謝地我終于是從樹上下來了,我現下終于明白了問題所在,謝言他在意的是這顆樹,而我卻作死地踩壞了一枝,誰能來救救我,為何我總是這般笨手笨腳!

  “封九月!”他恨得咬牙切齒,眼眶都散發著嗜血的紅,伸手來掐我的脖子,仿佛斷的不應是那根花枝,而應該是我的脖子。

  我知道自己做錯事,不敢反抗,謝言的手十分冰冷,如毒蛇般纏繞在我的脖頸之上不斷收緊,我的呼吸逐漸微弱,只能倔強地用手扣住他的手指。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卻依然能看到謝言的眼神,如冰似刀,沒有一絲憐憫波瀾,似乎就算將我殺死,也不過是碾死一只癡心妄想的螻蟻。

  “謝,謝言...”我覺得我快要死了,沒摔死在城樓下,卻死在謝言的手下,那也算是死得其所,至少將這條命還給他,我認命地慢慢閉上眼睛。

  可是謝言卻突然撒開手,我體力不支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有種劫后余生的僥幸。

  剛剛我是真的以為自己會死。

  午后的日光照射在謝言冷郁蒼白的臉上,他長如羽的睫毛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粉,灰瞳沉如霜。

  他從袖中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觸碰過我的那只手,姿容矜貴冷傲,望向我的姿態如圣潔的神明在俯視俗不可耐的凡物。

  “不想死就離那棵樹遠一點。”他想殺我的時候還形如鬼魅,如今卻沉淀下來,周身縈繞的殺意都收了回去,只有語氣里的警告帶著森森的寒意。

  我在桃花樹下想了很久,依舊不知道自己為何惹得謝言這般勃然大怒,直到一個身著宮女服的老嫗朝我走來,她將地上的桃花枝撿起,對我甚是不滿地搖頭,“你不該動太子殿下的東西。”

  我喉嚨受了傷,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暗啞,“這是太子殿下種的?”

  那老嫗搖頭,抬頭望著隨風招搖的桃花樹,有桃花瓣隨著春風飄搖,落到了我眉心上,我伸手將它摘下,細細端詳它的特別之處,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是太子殿下生母栽種的桃花樹。”老嫗回頭看我,說得鄭重且溫吞,“太子殿下的生母你可了解?”

  我只知道謝言的母親是番邦進貢的一個美貌歌姬,有一雙獨一無二的灰瞳,謝言的眼睛便是得了她的真傳。

  “藍鯽夫人來自番邦,在太子殿下小時候便過世了,這棵桃花樹是她親手所栽,也是留給太子唯一的念想。”

  “她雖是番邦人士,卻頗喜歡桃花,這顆桃花原是在宮里種著的,后來太子府建成,太子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這樹從宮里移植出來。”

  “府內的人都知這棵桃花樹碰不得,太子連澆水施肥都是親力親為,生怕出一點岔子,而你竟折斷了它的花枝。”

  對老嫗的話我是百口莫辯,我不知自己為何虛長這麼多年歲還是這般頑皮,恨不得能時空倒流將自己狠抽一個大耳光。

  老嫗見我發呆,看我的眼神帶著指責和無可救藥,拿起那花枝就要走,我連忙拉住她,與她認錯,“好嬤嬤,我錯了,我真不知這桃花樹這般矜貴。如果我知道,我是死也不敢爬上去的,我已經知道錯了,這花枝我會處理的,你能將謝言的事多說些與我聽麼?”

  “比如他平日里的喜好還有忌諱什麼的?”

  老嫗見我態度還算端正,才慢條斯理地跟我吩咐府內的各項忌諱,都是繞著謝言展開的,我全部都記到了書冊上,盼著能全部記到腦子里。

  從老嫗口中我得知謝言對藍鯽夫人的感情很深,我決定從這里入手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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