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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29章

  “是。”管事應了一聲,便忙不迭地下去了。

  “你真的病了嗎?”我伸出手放在謝言額頭上,然后又放回我自己的額頭上,對比了下溫度,疑惑道。

  “你覺得呢?”

  謝言這才將身體撐起,直接掀開被褥下床,走到書案處,神色自若地開始看折子。

  “哦!”我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裝病!”這話一說完,我連忙捂住自己的大嘴巴,還東張西望,害怕這欺君之罪被旁人聽了去。

  謝言沒有言語,他閑閑掀起眼皮,朝我淡淡掃了一眼,又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木凳上,使喚我道,“搬過來。”

  “哦哦。”我連忙去搬過來。

  “坐下。”

  “哦,好。”我連忙坐下,剛一坐下,謝言微涼的手便探過來,抓住我那只手臂,防止我再去撓它。

  “就算長疤了也沒人會看到,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般上心。”我低聲嘟囔著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來。

  “我看得到。”謝言說這話時,神色淡淡,似乎他能看到我的身體本就是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我卻忽然有些害羞,只有親密之人才會坦誠以待,謝言這番話,讓我沉寂的心,又開始狂跳。

  我偷偷瞧他,他另一只手執著筆,背脊挺得很直,像傲立的松柏,寫字時,眼睫垂落,遮住淺淺的瞳色,如同被叢林遮蓋的澄澈琥珀,令人望而卻步。

  可是如今這湖里卻偶爾倒映出我的身影,我真幸運。

  接下來幾日謝言都告病在家,對我實施了實時的監視,我不論做什麼都逃不過他那雙銳利的鷹眼,完全找不到任何偷雞摸狗的機會,我的傷疤也因此熬過了那幾日的發癢期,結痂都是自然掉落的。

  謝言將我的傷疤仔細檢查,還讓林御醫從宮里拿了許多祛疤的膏藥給我擦,我沒怎麼將這個傷疤放在心上,謝言卻每晚都必須看我擦過一次,十分令人頭大。

  不過在他這般的監督下,我的傷疤呈現出粉色,不像尋常傷疤那般暗沉污濁,不仔細瞧,更像一片破碎的月牙。

  我養疤這段時間,我爹時不時便要來太子府看我,我如今好得差不多了,便要啟程回去。

  可是我這幾日和謝言呆慣了,根本不舍得走,此時我坐在謝言的步輦中,外邊已經是我家大門口,我還是遲遲不愿下車。

  “太子殿下,丞相府到了。”外邊侍從的聲音響起。

  謝言應了一聲,又將視線投到我身上,似是在催我趕緊下去。

  我只能慢騰騰地挪動,剛掀開布簾,我忍不住回頭,就見謝言并沒有像往日那般在看書,而是神情專注地看我,那雙灰瞳里倒映的都是我的身影。

  我便被他勾得有些走不動了,又放下布簾,三兩步就到他身邊去,忍不住去抱他的腰,像一只寵物一樣在他懷里拱來拱去,聲音發悶,“我覺著有些舍不得你。”

  謝言的手落在我發頂,他十分心安理得地將我的頭發弄亂,又用手夾住我的腮,搓饅頭一般將我搓圓捏扁,將我的臉弄得有些燙,才悠悠道,“明日不能見到?”

  “也對哦!”我傷既好了,明日便沒有偷閑的理由,去太子府當差就能見到謝言,我想到這里又容光煥發了起來,仰頭輕輕啄了謝言的下唇一下,歡天喜地地下了步輦。

  也許是謝言對我態度上的松動,我在太子府幾乎過的是如魚得水的生活,十分自由自在。

  謝言如今接管了鎮北將軍的兵權,比之前忙碌了不少,就連監督我寫字的時間都少了。

  我見不到他,便只能給自己找找樂子,我將小白帶來太子府解悶,仗著謝言對我偶爾的妥協,我私心覺得謝言應當不會為了小白和我生氣。

  太子府的地方很大,我和小白在陽光下玩拋球的游戲,我將圓球丟到遠處,然后小白就會立刻去給我叼回來,我們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都沒注意到謝言來了。

  “汪汪汪。”小白忽然叼著球往我身后跑,我滿臉不解地回頭,就見謝言正立在我身后不遠處,眉頭微擰,似是對什麼東西感到不滿。

  “你不是在忙嗎?”一般這個時辰,謝言都在和各種官員討論邊防布局那些。

  謝言不說話,他眉頭擰得死緊,冷冷地看著直往他褲腿上蹭的小白。

  我家小白就是特別熱情好客,還特別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事物,所以謝言在小白眼里就是一個香餑餑,可惜謝言看起來并不喜歡狗,我只能將小白抱起來,撫摸它一身柔順的皮毛。

  “你不喜歡狗嗎?還是害怕狗?”我不解地問,因為好像每次小白要親近謝言,他都會是一副十分抗拒難受的樣子。

  謝言不說話,薄唇抿得死緊,我想他不愿意說,也不強迫,只抱著小白坐到了桃花樹下,輕輕擼它細膩的毛發。

  此時的天氣已經沒有那般燥熱,時不時還有微涼的風,謝言并不和我一起坐下,我知道他有潔癖,也不強求。

  我與他一坐一站,沒有交談,一起望著遠處的山巒,有種互不打擾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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