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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37章

  我想起我們之間無數次的親吻,唇齒的糾纏,肢體的親昵,他與我親吻時,恨不得將我整個吞下去,還試圖與我行周公之禮。

  可如今,我卻什麼都不是。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笑著笑著,竟婆娑掉下淚來。

  “太子殿下恕罪,是草民僭越了。”

  我從未私下叫過他太子殿下,從來都是膽大包天地“謝言謝言”直呼其名。如今想來,我可真自以為是,明明在那人心里是塵埃一般低賤的存在,卻妄想與日月爭輝。

  謝言聽見我這句話,微怔住,他遲疑著朝我伸出手,像要如往常那樣安撫我,我卻不愿,只將頭一偏,堪堪躲過他的觸碰,將身子與木柜貼得更近,試圖站直一些,至少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頹唐的姿態。

  我胡亂將眼淚擦了一通,又抬頭與他對視,眼前的男人依舊貌美地令人心顫,如清冷的水中月,我就是那試圖撈月的猴子,出了一夜的洋相,卻一無所獲,真可笑。

  我想到這里,忽而低聲笑了起來,眼睫顫動,便有淚珠滾落。

  我看到謝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定是我看錯了,謝言怎會為了我感到慌亂。

  我勉強對他笑得如往日那般討好,恭順道,“太子殿下,是草民僭越了,草民這就去跟那個姑娘將事情解釋清楚,抱歉。”

  畫舫里的光線并沒有外頭那麼好,謝言的身影隱在光影中,神色晦暗難明,面如寒霜,我卻沒有心思再去揣摩他的想法,只接著說。

  “草民日后恐怕沒法在太子殿下身旁伺候了,只希望太子殿下能早遇良人,平安順遂。”

  我說完這些,頓覺渾身的壓力都卸去,又對謝言伸出手指,直指他掛在腰上的香囊,“戒指還給草民吧,它太粗鄙,配不上太子殿下尊貴的身份。”

  那戒指就如同我對謝言無妄的情愛,在他眼里從來都只有膚淺和廉價,只配被隨意地對待。

第22章 “謝言,你放開我”

  我說了這麼多話,謝言卻始終一言不發,神色淡漠得像一尊精致的白玉雕像。

  此時陽光從窗格射入,堪堪落在他冷白的指尖,我這才發現他的手早已緊握成拳,似乎在極力壓抑著翻涌的怒火。

  躊蹴半響,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對我說,“封慕秋,我給你機會,收回剛說的話。”

  說完這番話,他終于垂眸來看我,眼尾深邃像遠處起伏的山巒,薄唇抿緊,臉色如冬日降落的冰雪,令我從心底涼到了指尖。

  謝言對我的忍讓從來都像是一種施舍,上位者的恩賜,就連他背著我與旁人私會,對我沒有半分解釋,我也沒有資格去責難。

  想到這里,我的眼淚便止住了,只淡笑道,“太子殿下還是將戒指還給草民吧。草民雖蠢,但深知說過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從沒有收回的道理。”

  我剛說完,謝言便解下腰間的香囊狠狠擲到地上,他氣息少見的凌亂,額間的碎發堪堪掩住深沉的灰眸,像極了被激怒后卻無法宣泄怒火的兇獸。

  “謝太子殿下恩典。”

  戒指果然在香囊里,我將戒指取出后,想將香囊給他掛上,隨后又笑自己僭越,只輕輕將香囊放到地上,給謝言行了個大禮,“草民告退。

  我將將要走到門口,身后卻傳來謝言低沉冷郁的聲音,含著濃郁的警告意味,“你今日走出了這個門,便不要后悔。”

  我沒有回頭,走得果決,可是當我從畫舫出來時,面對滿目的荷田和炫目的陽光,卻感覺渾身無力,頭腦天旋地轉。

  我此次這般行事,憑謝言的性格和脾氣,我們此生恐怕不會再見面。

  思及此,我跨入烏篷船的腳步一亂,竟落入了湖中。幸好如今正是夏日,湖水不至于過分冰冷,船家立即將我撈起,撿回了我一條小命。

  我濕漉漉地回了相府,神色茫茫如一具行尸走肉,剛走過客廳時,卻見我爹正在敷藥。

  他額上有一個被硬物尖角磕碰的傷口,正汩汩流血,太醫在給他包扎。

  他見了我,微微將身子側過去來擋住額上的傷痕,見我渾身都濕透,皺著眉頭招我過去,“怎麼弄成這樣?”

  我盡量笑得自然,與他逗趣道,“天氣熱就下湖里涼快涼快。”

  太醫一邊為我爹包扎一邊嘆氣,埋怨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如今是明白了,丞相您好好休養,早做打算。”

  說完便告辭走了。

  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連忙抓住我爹的手問,“爹爹你這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皇上弄的嗎?他為何這般對你?”

  我爹搖搖頭,并未回答我這些問題。

  他慣來這樣,將滿腹心事藏于心底,在朝堂上受了委屈也從不和我說,只會去我娘親的祠堂枯坐一宿。

  “小傷罷了,爹爹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你快去洗個熱水澡,不要著涼了。”我爹明顯不愿與我多談,只打發我趕緊去洗澡。

  我還想問,就見我爹的臉色冷了下來,眉眼間似有萬千的愁緒。

  我扁扁嘴,沒再說話,就算爹爹與我說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若是再問,爹爹估計就要生氣,我不想惹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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