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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68章

  但今日我與謝言雙雙暴露在陽光之下,我卻本能地想逃,不斷地蜷縮著身子往后退,不敢直視謝言那過分灼熱的視線,卻冷不丁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里。

  謝言單膝跪地,鐵一般堅硬的臂膀將我圈禁在懷中,不像前天晚上那種輕如羽毛的抱法,更像是洞房當夜那種傾盡全力的擁抱,想用令人窒息的力道證明我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他懷里的一縷青煙。

  他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腦袋擱在我肩膀上,聲音帶著沉重的啞,像是出走多年的旅人終于回到了夢中的家,“小秋,小秋,原來真的不是夢。”

  這怎麼可能是夢?

  就算是夢,也是你從今日開始的噩夢。

  我這般想著,唇角不禁掛上冷笑,伸手試圖將他推開,只輕聲喊他,“太子殿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秋,我是仇云清。”

  “不,你就是小秋。”

  謝言回答得很篤定,甚至還伸出微涼的指尖去碰我的眼下,似乎是巡著記憶在尋找那顆右眼下的小痣。

  但他很快便發現找不到,語氣都帶著驚慌,“你的痣呢?你的痣怎麼不見了?”

  謝言此時的神色不可謂不精彩,他向來端得高高在上,如今卻慌得像個孩子,不斷地觸摸我的眼下,彷徨無措地問我。

  “你的痣呢?怎麼會不見了呢?”

  他要找的哪里是痣,分明是封慕秋還活著的一絲希冀。他如今就像沉溺在海底的將死之人在努力地尋找浮木,但我卻偏要碾碎他最后一絲希望。

  我悄悄湊到他耳邊,沖著他的耳朵輕輕說話,我記得他以前的耳朵就很是敏.感,稍微被我輕.薄一番,便會耳垂紅透。

  如今也是一樣,他有些訝異地微微退開,眼神里藏著驚喜與一抹淡淡的赧意,原本白若水仙的臉,也因為我突然的接近,而染上幾分血色。

  “太子殿下,我是仇云清,我沒有痣。”

  “有痣的是封九月,他早就在三年前自縊身亡,他的尸體不是你幫他收殮的嗎?怎麼?你忘了?”

  此番話我說的很輕,只用我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量,我靜靜地看著謝言面上的血色在頃刻之間褪去。

  他怔怔地望著我,似在判斷我究竟是封九月還是仇云清,眼神充滿了迷茫與悲戚。

  “太子殿下,這位的確是仇公子。”

  “他父親是元州知府,他今年十八歲,與封公子確實不是同一人。”

  管家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帶著柔和的勸導之意,似乎盼著能將謝言從美夢中點醒。

  但謝言不愿醒來,甚至還帶著變本加厲的猖狂,他幾乎是蠻橫地將我攔腰抱起,手臂將我的腰勒得生疼。

  我看著在場的那些侍讀,他們全都用惡意又嫉妒的眼神看我,似乎是我將他們的珍愛之物奪走了一樣。我并未感到絲毫得意,甚至只覺得惡心。

  我厭惡謝言對我的碰觸,如今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于我而言,更像腐朽的毒液侵蝕我的五臟六腑,令我的恨意幾乎要從心臟破膛而出。

  “太子殿下,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

  我不敢將情緒外露,下意識地揪住謝言胸前的衣襟,苦苦地追問。

  謝言腳步不停,卻垂眸來看我。

  他此時眼里藏著碎落的日光,就連唇角都微微勾起,聲音褪去沉郁,“找妝娘。”

  而我很快便知道究竟謝言想做什麼了。

  我坐在古樸銅鏡前,右手顫抖地撫上那顆妝娘幫我點上的紅色小痣,它的確很妙,立刻讓我又成了那個叫做封九月的怪物。

  謝言就是這樣,只要他想要的,不論我愿不愿意,我都必須服從,就是因為我先愛上了便沒有反抗的余地,先愛上的人總是分外卑微,我以前幾乎是處處都在討好他。

  可如今,我已經不愛他了,也不想再做封九月,他卻還要逼我,他究竟要將我逼到什麼地步才會滿意。

  他此時就站在我身后,那雙漂亮的眼睛因為淺淡的笑意而眼尾微勾,灰色的眼瞳在日光的照耀下,清澈得如兩顆剔透的玻璃珠子,神色盈滿恬淡的蜜意。

  謝言長得可真好,就連這般憔悴的神態下,依舊美得像一幅畫,難怪以前的我會那般心動,可如今,我卻只感受到蝕骨的恨。

  胸中的郁結令我死咬住下唇,一轉身,便將一巴掌狠狠甩在謝言那張俊美的臉上。

  他的神色在頃刻之間凝固,如同被打碎了一場美夢,表情凝滯卻無半分慍怒,像是一尊破碎的玉佛,他靜靜地等待我的下文,似乎在等我與他解釋,為何要打他。

  “太子殿下,我是仇云清,是元州知府的獨子。我此行來京,是為成為你的侍讀,與你共事,不是成為你曾經的某個故人。”

  我說到這里,連聲音都在顫抖,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蜷起,我盼著我這一巴掌會激怒他或是喚醒他。

  可誰知,他卻突然捧起我那只手,將細碎的吻落于我的手心,面上皆是心疼之色,與我說,“小秋,別生氣,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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