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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92章

  但現在我再也沒有討好他的任何必要,甚至還因為能成功激怒他而感到歡喜雀躍。

  “我的確不是他,”我慢慢開口,輕輕地用手指去撥弄他微涼的指尖,此舉似撩撥似捉弄,眼尾微微上挑, 不僅絲毫沒有受制于人的覺悟, 反而帶著輕浮的調戲之意, 還大放厥詞道,"那又如何呢?難不成我們尊敬的太子殿下就真的非封九月不可?"

  謝言并未做出任何回答,我只看到他如羽扇般的眼睫輕輕地扇動了兩下,似乎在認真專注地思考我的這個問題,就連箍住我脖頸的手指也在不經意間松開了。

  我得了自由,卻并沒有死里逃生自保的覺悟,反而還伸出指尖輕輕放在他抿緊的唇上。

  謝言的唇型生得十分好看,薄中帶粉,如今又被我親得微紅,像一朵秾麗傲慢的水仙,而他的唇過于單薄,又昭示了他自出生便注定了是個薄情寡幸之人。

  “拿開。”

  謝言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眉頭緊鎖,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矛盾的沖突感,我看得出他很想把我作亂的這只手給擰斷,卻又苦于這世間找不到比我更像封九月的人,就算是個殘次品,也得是四肢健全的才好。

  我甚是懂他的心思,也大發善心地停止了輕薄他嘴唇的動作,將手指慢慢收回,謝言明顯立刻松了一口氣,

  如今他與我的境地算是完美互換,曾經的我在他面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而今時今日卻是他因我過分的舉動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反復地思量是要掐死我,還是躲開我。

  他見我不再像剛才那麼放肆,這才面色稍緩,凜凜的鳳眸居高臨下地倪著我,似乎想看看我還有什麼把戲,神色冷靜疏離。

  而下一刻,他的眼神就變得異常危險,死死咬住后槽牙,像是隨時要撲上來將我撕碎的兇獸。

  我其實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將碰過他嘴唇的手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罷了。

  我看著謝言面上青紅交加的臉色,只覺得有趣。

  從前都是我被困在他的股掌之中,喜怒由他,如今卻是場面逆轉,讓我好生快意。

  謝言就站在角落處,他身旁有一棵翠綠的青竹,節節攀升,而謝言的身姿竟比竹節還要挺拔筆直,有種端方毓秀之感。月光悄悄爬進窗,落在他玉白冷艷的臉上,似給神殿里的神像蒙上了一層輕紗。

  到了此時此刻,就連是我,也不得不承認,當時的癡情也有幾分見色起意的成分在。

  我在謝言森冷的凝視下朝他緩緩走近,直到了跟前,我才輕輕地踮起腳尖,勾起唇角,要去親吻謝言涼薄的嘴唇。但他卻極快地將臉撇到一旁去,讓我的吻落了空。

  裝什麼清高君子,分明連耳尖都紅了,還在抗拒什麼?謝言你的喜歡與凡夫俗子的喜歡,分明沒有任何不同,究竟在裝什麼?

  我的大腦一片混沌,洶涌的醉意和難言的恨意上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謝言那張能勾人魂魄的俊臉上,我今日便要撕碎他那層無欲無求的偽裝,讓謫仙跌落凡塵。

  他謝言在裝什麼裝?明明對我這具身子饞得緊,洞房之夜將我翻來覆去,里外前后攪擾個不停的人不正是他?

  他的愛分明腌臜污垢,為何又要做出一塵不染的樣子,誰信啊?

  我這般想著,便抬起手來,想去摸摸那張漂亮精致的臉,手卻被攔截在半空。

  謝言他抓住了我的手,面無表情地垂眸下來看我,那雙灰瞳沉沉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海,他問我,“你究竟意欲為何?”

  我意欲為何?我自然是為復仇而來,但在取你性命之前,戲耍你一番,也算是我枯槁人生的僅有歡愉。

  “草民不過是看太子殿下過分沉溺于過往,無心向前走,想幫忙推太子殿下一把罷了。”

  我這般說著,忽然又笑起來,“耳鬢廝磨,男歡女愛,實屬再正常不過。”

  “那封九月再好,如今也不過是一具白骨,能及得上大活人的溫香軟玉?”

  我此話一落,便像是觸碰到什麼不該碰的禁忌,謝言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我的手臂捏碎,我甚至聽到了骨骼碎裂的細微聲響。

  我這個人實在生得嬌氣,平日里劃傷了一寸皮肉都要哭得肝腸寸斷,更何況是這般來勢洶洶的疼痛,瞬時疼得眼角都沁出了淚花,禁不住顫聲道,“太子殿下,你弄疼我了。”

  “我,讓,你,住,口。”

  謝言幾乎是要把牙齒咬碎,一字一頓地警告我,他原本冷淡漠然的疏離之感都被洶涌的戾氣遮蓋,眼眶里藏著無數的紅血絲,額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困于地獄的兇獸,終于被徹底釋放了出來。

  我手上吃疼,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謝言的臂膀,他的力氣勝過我千百倍,我如今與他對抗,無異于螳臂當車,更如蚍蜉撼樹。

  泥人也有幾分土性子,更何況我與謝言之間還隔著我父親的一條人命,此時若不加以報復,那便不是我封九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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