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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112章

  只能嘆一聲造化弄人。

  “那你給我戴上這個,”謝言輕輕地貼著我的臉頰,半瞇著雙眼,用鼻尖磨挲著我側臉,滾燙的呼吸都落在我臉上,他的耳尖有些紅,說話的語氣卻很是倨傲,“你給我戴了我便去睡。”

  姜國并沒有用戒指定情的習慣,這個習俗還是我從不知名的野史雜記里看到的,相愛的兩個人可以佩戴戒指來昭示此生的忠貞不渝。

  這個習俗和這枚戒指,一直以來都只對知情的我產生約束力,對不知實情的旁人沒有任何公信力。

  當年我將這枚戒指送給謝言,便在心里想著,若是謝言收下了,那我便將他當成我的妻子對待,我會擔負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我會對他好,逗他笑,力所能及地滿足他的一切需求,就算要為他付出犧牲,我也不會有片刻猶豫。

  但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曉,我孤獨地踐行著廝守的承諾,謝言根本不知道這個戒指對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所以后來我對他失望的時候,便要求將這戒指收回。

同時收回的,還有我在心底做出的承諾。

  卑微如我,到了死的那一刻,都不曾奢求過謝言能像我對待他那般對我好,我甚至可以接受利用,就算他為了榮華富貴,要將我像冷宮里的小狗一樣犧牲拋棄,我也沒有半分怨言,我甚至都跟他說好了。

  可是啊,為什麼要動我的父親呢?

  如今的我只覺得過往種種都顯得十分可笑。

  愛人是一件虛妄又縹緲的事,當你遭到了背叛與拋棄,這份愛意便立時成了蝕骨的恨意,日日攪擾得你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而謝言這樣的人,又怎會知道這枚戒指背后的意義呢?不過是在逗我玩罷了。

  就像是三年前的情愛游戲,面對我殷切的追求,他從不拒絕我,只是傲慢地對待我,質疑我的喜歡不夠真誠,質疑我的喜歡太過廉價,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喜歡我,卻享受著我舍棄尊嚴的討好與包容。

  這就是謝言,明明外表美得像一朵盛放的冷艷水仙,但骨子里卻壞透了,若是剖開他的心臟,定能看到其中汩汩流出的污濁的血液。

  我冷著臉,無視謝言面上的渴望與期待,他此刻整個人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中,眼中的熱意都要溢出眼眶,我只當他什麼都不懂,沒好氣地說了聲“好”,便敷衍地將那枚戒指從他冷白的食指套了進去。

  謝言此時笑得一點都不像他,我印象中的謝言應該是冰冷孤高的,目中無人的,是將他人的愛意肆意踐踏而毫無悔意的冷血動物。

  但是此刻的謝言,卻笑得像個得了心愛寶貝的孩子,滿天璀璨的星光都落到他的眼底,像是暗夜里森森的螢火,盛放的微光點亮了他枯敗慘白的臉色,終究還是驅散了幾分死氣。

  謝言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美,連一個簡陋粗糙的稻草戒指,套在他修長的食指上,也戴出了矜持的貴氣,像是白雪皚皚里的青松,有種蒼翠的堅韌。他眸中閃著驚喜甜蜜的碎光,淺笑著細細打量著手上的戒指,足足看了半響,才意猶未盡地將視線收回。

  我并未像剛才那般戒備,被突然遭到偷襲,謝言見我怔怔地盯著他手上的戒指發愣,竟突然低下頭來,輕輕地吻在我的額上,是個極虔誠又溫柔的吻。

  “無恥。”我恨得咬牙切齒,卻只怪自己在狗賊面前居然失了戒心,只嫌惡地用手去擦拭額頭上殘留的溫熱呼吸,看著謝言的眼神兇狠萬分,恨不得立刻能撲上去將他撕咬一番。

  但謝言卻絲毫不懼,他看著我,像是在看待一只張牙舞爪盛氣凌人的小貓。

  我越是惱怒,他唇畔的笑意便越是明顯,眼神便越是得意,甚至還敢朝我伸出手來。

  我急忙后退一步,但動作卻比謝言明顯慢了一瞬,我的頸子便落到謝言的手里,他單手輕輕按了按我的后頸,像是在撫摸一只炸毛的貓。

  “小秋別鬧了,我抱你去睡。”

  他說得很輕,像是以往無數個良夜里的邀請,勾起了我久遠的記憶。

  我與謝言的入眠時間大不相同,我習慣了晚眠,經常在夜里翻看各種游記話本,看得忘記了時間,便直接在軟塌上睡著到天亮。

  而后來與謝言在一起了,他便不準我睡得那麼晚,一處理完公務,便會這般說話,捏著我的后頸,仿佛我真的是只貓,將我抱到床上去。

  而如今他喝醉了竟還想將故態復萌,我自然不肯配合,賣力地掙扎了起來。謝言卻像抱孩子一樣,直接托著我的囤,便往床上走去,我拗不過他的力氣,便氣得用拳頭打他的手臂和肩背。

  別看謝言如今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病入膏肓的樣子,身上的肌肉卻比石頭還硬,我打了幾下便收回了手,呆滯地看著自己微紅的手掌,真真是窩囊,還說要報仇,這三兩下倒是把自己弄得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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