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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148章

  清幽的月光冷冷地灑入窗臺, 落下了一地白霜,數只烏黑的寒鴉立在窗臺上發出陣陣的嘶鳴, 聲嘶力竭里皆是泣血之聲。

  這里到底是哪里?

  我只記得軍中忽然發現了隱藏的喬裝叛軍,之后便被人蒙住口鼻, 徹底失去了意識。

  究竟是何人將我綁到此處?

  又是受什麼人的授意去做此事?

  我不過是一介小小的掛名謀士, 對打仗行軍之事完全一竅不通,也沒給謝行進獻過什麼出彩的主意,更沒有盛名在外,不過是跟在謝行身邊打打醬油, 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將我綁來?

  照理來說,就算要綁,也應該是要綁架謝行才對啊。

  我并非壞心地要詛咒謝行,不過是覺得眼下的情況過于蹊蹺離奇,不符合常理罷了。

  當時我們駐扎的營地是距離甕城甚遠的郊外,按照謝行當時的說法, 這片區域的土地荒蕪又貧瘠, 能建起房屋的就只有獨一的甕城, 難道此處就是甕城?

  可是甕城不是已經被謝言占據了嗎?

  我還記得謝言他在城樓上看我的眼神,那般的陌生冰冷,像是俯視羸弱無知的螻蟻。

他那般無視我,厭惡我,又怎會授意旁人將我綁來呢?我想到這里,只搖了搖頭,將腦中那些賊心不死的荒誕猜想都統統抹去。

  將我綁來這里的人并未設防,窗戶并未鎖死,而是大敞著,擺明了絲毫不懼我會跳樓逃逸。我從窗臺上望過去,能見到彎月如鉤,月色清冷,星空浩瀚,漂浮著幾簇濃云。

  我身處的這處廂房矗立在閣樓之上。而底下的士兵穿著統一制式的銀色叛軍鎧甲,每一個都生得高壯兇煞,正在有條不紊地巡邏著。

  我的心瞬時沉到了谷底,這里真的是被謝言占據的甕城,而我所在的位置布防甚嚴,就算是給我插上一雙翅膀飛出去,沒過一瞬也會被漫天的箭矢射殺下來。

  可是究竟是誰要抓我?他又是出于什麼目的?難道他看出了我太子妃的身份,想利用我威脅謝行?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思及此,我匆匆地往窗邊的書案走去,只見書案上擺放著講究的端硯與宣紙,未干的筆墨還散發著恬淡的墨香。

  看來這人不僅識字,還跟謝言一樣品味刁鉆,對筆墨紙硯挑剔得很,筆是用的湖州產的狼毫,硯臺是舉國聞名的端硯,紙張是用的宣城的宣紙,就連筆墨也是金貴的徽墨。

  “哼哼,竟然有人跟謝言一樣難伺候,今天果然是讓我開眼了。”我在心中暗暗腹誹,又將折疊整齊的折子翻開,卻瞬間怔在了原地。

  這,這是謝言的字。

  怎麼會是謝言?是謝言授意士兵將我帶來這里的嗎?他為何要這樣?他不是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的嗎?

  不,興許他就是將我抓來挫骨揚灰的。

  我整個腦子都亂成了一團漿糊,還沒來得及品出個中的滋味,屋外就傳來一連串輪椅滾過地面的車轱轆聲,那聲音不大不小,由遠極近,是謝言來了,現在我不僅是腦子混亂了,心臟的跳動也急促得要從我的嗓子眼跳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眼看著輪椅的聲音離得越來越近,我只能重新爬到床上去,強迫自己緊閉雙眼,假裝自己從未醒過。幸好這間閣樓建得甚是宏大,過了一會兒,推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跳終于平復了下來。

  車輪滾動的聲音朝我這邊緩緩靠近,來人并未發出任何聲響,而是操縱著輪椅,不斷地向我靠近,一直到輪椅堪堪挨近看床沿,我才聽到滾輪聲戛然而止,像是被命運摁住了咽喉的燕雀哀鳴。

  我不知道謝言準備做什麼,只盡力將呼吸放緩,掩藏在錦被之下的手指蜷起,緊緊抓住床下的被褥,我于心神不靈中卻依舊感覺到兩道熾熱的視線落在我面上,甚至還能聞到謝言那種身上常有的若有似無的冷香,像凜冬傲雪的寒梅香氣,又像清新冷淡的青松葉。

  謝言就這樣盯著我看了許久許久,也不知究竟是在看些什麼東西,他的眼神炙熱似火,帶著灼人的溫度。

  我于長久的靜謐中慌得就要露出馬腳,卻忽然聽見很淺的一聲輕嗤,隨后便有微涼的觸感落在我面上。

  謝言的手指如同戲耍一般,先是落到了我的睫毛上,撥弄琴弦一樣地輕彈兩下,又微不可察地刮過我鼻尖,來到了我的唇珠上,帶著薄繭的手指惡意地碾/過那微微翹起的唇峰。

  他手上的勁兒并不小,令我不自覺就蹙起了眉頭,但我依舊堅持要裝作昏迷,只因我還未想好要如何面對謝言。

  我現下根本管不了旁的事,光是想到接下來劍拔弩張的場面,就恨不得永遠不要醒來。

  但謝言從來都不會遂我的心愿,他將我的嘴唇揉.得紅.腫后,又對旁處起了心思,指尖慢條斯理地挑開了我的衣.襟,正要探.入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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