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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172章

  可是應該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想吧。

  謝言他松開了我,沉沉的灰瞳恢復了冷淡與清寂,就像是在告訴我,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虛無的夢,我聽見他說,“不了。”

  沒有旁的解釋,他只說,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這下輿論的壓力給到謝言這邊。

  PS:寫的時候感覺小秋好嬌啊,是那種黏黏糊糊一定要人抱要人哄的小貓。

第80章 “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我莫名覺得冷, 這才發現原來謝言將我從錦被里撈出時并未給我穿上多少衣衫。春夜的寒露濕重,而他松開了我,我離了他懷中的溫度就渾身抖得像個破漏的篩子, 周身白生生的皮膚升起了陣陣的雞皮疙瘩,牙關都在打戰, 但我就硬是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只梗著脖子和謝言僵持到底。

  長而久的緘默后,終究是謝言深深地嘆出一口氣,操縱著輪椅往前幾步來到床邊,將我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被中的溫度早已丟失, 只剩下透心椎骨的冷潮,我被凍得縮起肩膀, 卻還是倔強地強撐著身子坐起。

  床榻旁的矮桌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暖黃的光暈融融地投在我的半邊肩膀上。瘦削的肩頭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上邊還交錯著各種的觸目驚心的痕.跡,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伸長了一只胳膊,去拽謝言的衣擺。

  “別走。”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我只是很需要他多陪陪我。

  興許是這閣樓太黑太冷, 緊閉的窗戶見不著一絲光亮,興許是冗長而倦怠的孤寂挾裹著我,令我那存隱秘的心思都無處安放,興許是周遭的寂靜早已漫長到令我再也無法忍受,于是我便成了一只被金籠囚.出病癥的鳥雀,只盼著能啄一啄主人修長的手指。

  我忍著心頭洶涌而至的羞.赧, 垂下濃長的眼睫, 將掩在胸襟的另一只手放在錦被上, 輕輕拍了拍,不知廉.恥地邀請道。

  “你真的不想和我睡到一塊嗎?”

  “兩個人一起睡,會比較暖和的,你可以跟以前那樣抱著我。”

  沒有人回應。

  謝言的臉迎著昏黃的燈火,又密又長的睫毛煽動幾下,像過分脆弱而匆匆逃離的蝴蝶。

他冷白微涼的指尖抓住我緊抓住他衣擺的手指,承著我既痛且怒的眼神,將它們一根根掰開來。衣袖脫開我的控制,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當著我的面,操縱著輪椅往門外走,對這一切沒有半句解釋。

  他沒有與我說為何要在與我親近之后就轉身離去,面對我的難過傷心,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究竟把我當作什麼?當做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陪人睡覺的人物嗎?

  更可笑的是,到了此時此刻,我才感覺到心臟處洶涌而至的痛意,那種不被珍視,被人棄之如敝履的感覺并不好受,像是歡心愉悅地與炎日靠近的芳草卻在烈日的炙烤下,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我盼著謝言能對我不要這般無情,但他從來都不會給我留三分顏面,從未在意過我的感受,被我攪擾了興趣,還會一臉慍怒地看著我。

  為什麼?還能是為什麼?這樣隨意強勢的對待,能找出第二種理由嗎?

  不過是因為不愛罷了。

  理智的線在這一刻徹底崩壞,亂成一團糾纏的毛線,我恨得目眥盡裂,眼睛通.紅一片,咸咸的水光從我眼眶落下,又從臉頰蜿蜒,啪嗒啪嗒地砸在我手背上,我|草.

草地用手背胡亂擦了擦,喉嚨里又發出了丟臉的嗚嗚的哭聲。

  封九月,你真丟臉,那些人罵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小娘們,不過是被人親近了幾次,人家不陪你睡覺罷了,你就這樣哭,真是不知羞,不要臉,剛還想著勾著他和你一起睡覺,真活該。

  不,我不是,我只是因為喜歡他,才會陪他睡覺做那些事。

  我不是故意去勾.引他,只是忽然很想他抱抱我罷了,我不是個不知羞的人,我只是太喜歡他了,所以才愿意和他睡在一塊的。

  我不知是在對著誰辯解,大腦亂成了一團漿糊,眼淚都快要哭干了,而謝言他聽見了我嚎天的哭聲,只是離去的身影頓了頓,并未回頭來看我。

  好啊,好你個該死的謝言。

  我的手動得比腦子還快,就這樣抓起個枕頭一扔,狠狠地朝著謝言的背后擲去。

  嗡嗡的哭聲鬧哄哄地響徹在耳跡,我被哭得心煩,最后才發現原來那是我自己的哭聲。

  我話都說得顛三倒四,卻還是抽抽搭搭地控訴著謝言的惡行,字字句句皆是泣血之音。

  “謝言,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每次,每次,來我這里睡完就走,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我也是好人家的兒子,你成日里這樣對我,是把我當做什麼了?”

  “我是有錯啊,我打斷了你的雙腿,害你沒了太子之位,這些我都知道的,我會彌補你的,我都說了,我可以用別的方式給你贖.罪,你為什麼還是要這樣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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