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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175章

  原來屋內竟有兩個人,這應當就是剛剛那刀疤臉口中所說的軍師了,可是為何會長得這般,與我想象之中的模樣大相徑庭呢?

  我從前看雜記野史的時候,那些神機妙算的軍師都留著一把長長的胡子,手中持著羽毛扇,談笑間能讓強虜灰飛煙滅,可是為什麼謝言的軍師會長得這般漂亮。

  他和謝言二人正在認真地對弈,時不時低聲交談幾聲,他身上穿了一襲霜白色綢緞制式的廣袖長袍,窄肩細腰,一雙瑞鳳眼似挑似纏,皮膚雪白,嘴唇很紅,他的手和謝言的挨得很近,幾乎就要碰上。

  而謝言像個死人一般無知無覺,只將目光都放在棋盤上,身上玄黑色的闊袖蟒袍顯得人格外陰沉冷厲,似個脾氣不好的閻王,半點兒也不好看,真是越發生得面目可憎了些。

  看來我今日就不該來自取其辱,人家有美人在伴,我來作甚。

  我一不會下棋,二不會謀略,不給人添亂就算了,還來這里丟人作甚,我只感到深深的后悔和濃重的倦意,原來謝言身旁早就有了這般美好出眾的人,我還眼巴巴地往他跟前湊,可不是魚目碰上了珍珠,越發相形見絀了。

  “來了怎麼也不吱聲?舌頭被吃了?”

  謝言抬眸來看我,對著我語氣涼涼地開口,陰鷙冷漠的神情一瞬間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戲.謔與挑.釁。

  我的舌頭能被誰吃了,還不是謝言這個王八蛋,他這般說,總讓我想起那些被壓.制欺.凌的瞬間,如同是被一頭蠻.橫的野.獸咬住了舌.尖,差點就將舌.根嚼.碎了去,瞬間啞口無言了起來。

  “過來。”說完這話,謝言便朝著那美人揮揮手,回到了書案旁,那美人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意興闌珊,與謝言調.笑道,“謹語,這就是你藏在閣樓里的美人,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這意思是說我長得比傳聞中還要丑嗎?

  我不禁低下了頭,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十根手指都糾纏到了一起,很想立刻挖個地洞鉆進去,我心里感覺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是從我看見謝言與他下棋開始的。

  若是換做旁人我倒不會這般介意,但這個軍師,他長得實在好看,與謝言氣質又很像。

  兩個人都生得出塵疏離,像兩尊漂亮干凈的玉佛,只有我,是個俗不可耐的腌.臜物件,若說謝言的美貌,像凜凜的水仙,驕矜傲慢,那軍師的長相便趨向于秾麗脫塵的牡丹,透著幾分清高與孤冷。

  “封九月,我讓你過來研墨。”

  謝言見我在原地怔楞出神,劍眉蹙緊,臉上浮現出不耐的情緒,反而是他身旁的軍師笑了,沖他勸慰道,“謹語,怎麼能對人家這般兇,不像你的風格。”

  他們這話語里的熟.稔親.昵,我都不忍聽,只是認命地走到謝言身旁,熟練地轉動手腕,麻木地看著硯臺里逐漸滲出濃黑的筆墨。

  謝言見我不理他,反倒是更生氣了,連美人軍師與他說話都全然不理,只怒氣騰騰地問我,“可吃早飯了?”

  那美人軍師聽了這話,不禁掩唇笑出了聲,柳葉眉微微上挑,淡粉的嘴唇像一朵盛開的桃花,“我倒是第一次見謹語這般。”具體哪般他也不說,只直直地看著我和謝言之間的暗流涌動,最終還是被魚貫而入的將士們奪去了眼神。

  進來的將士能與謝言面談,品階應該都挺高,特別是為首的那位就生得極其高壯,像一座移動的高山,他臉上劃滿了刀疤,顯得面目兇悍猙獰,渾身上下都張揚著戾氣,他一進來就將兇狠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那種目光我很熟悉,帶著輕蔑鄙夷仇恨慍怒,可我從未與他見過,他為何要用這般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太子殿下,我們男人談事情,無關緊要的侍君是不是該退下為好?若是讓這等妖.精知道了軍事機密,又告訴了你那個好弟弟,我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那人的聲音又低又啞,像前段時日響徹我耳跡的窗邊寒鴉。

  這里除了我,其他應該都是面談慣了的,容貌能稱得上匹配的就只有軍師,可軍師又怎會是這人折.辱的對象呢?

  他分明說的就是我,與過去那些羞.辱我的人說辭并沒有什麼不同。

  我猶豫著是不是要自己默默地消失,不要讓謝言為難,可我又忽然聽見謝言冷厲又鋒利的話語響起,比起我蒼白的躲閃更具有雷霆萬鈞之勢,“把嘴巴放干凈一些。”

  “是,殿下。”

  那人臉上悻悻,滿懷著洶涌的惡意瞪我一眼,像是要將我活.剝了一般,我只能盡量避開與他對視,專注地給謝言研墨。

  “蘭雪來說說布防。”原來軍師的名字叫蘭雪,真好聽,我聽著他條理清晰地分析局勢地理攻.堅,又恍惚地覺得自己應該退出。

  謝言與軍師一來一往,三言兩語便將一次大型的戰.役剖析得一清二楚,而杵在眼前的高壯漢子都用欽羨的眼神看著他們二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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