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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179章

他喜歡抱著我,同時用高挺的鼻尖磨.挲我的側臉和脖.頸,總是給我一種很依賴我很舍不得松開我的感覺。

  我不禁在想,這些是專屬于我的?還是說,也可以屬于別人?他以后會對白蘭雪這樣嗎?

  不,他以后會對白蘭雪更好吧,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莫須有的恩怨,白蘭雪那麼聰明,像一朵漂亮的解語花,總歸是會過得更蜜里調油一些的。

  挺好。

  我努力地掙動了下,卻并未掙開,反而是引起了謝言的不滿。

  他輕嘖了一聲,微涼寬大的手掌從箍住我的肩膀轉移到我的腰,不滿道,“瞎動什麼?讓我抱抱。”

  這個時候的風有些涼,卻并未凍著人,輕輕地拂過臉頰的時候,還帶著遠處裊裊的炊煙味道,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謝言也不例外,他稍微動作一番,便將我從貴妃榻上抱過,拘在了腿上,冷硬的一節下頜都掛在了我肩上,綿長而深遠的吸進一口氣,像是野獸的品鑒,興許是傍晚的夜風太溫柔,他身上沉郁的氣質也變得慵懶,嗓音沙沙地問我,“剛洗過澡?好香。

  他說到這里,莫名地笑了,薄唇來親我的嘴角,猩.紅的舌尖吐出一句,“還用花瓣洗澡,嬌氣。”

  可我今日并未用花瓣洗澡,雷老虎留下的濕粘觸感令我惡心作嘔,根本顧不上別的,只用清水淘洗了無數次,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自尊。

  謝言他又懂什麼呢?我只覺得啞口無言,所有辯駁的話語轉到舌尖,便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如今謝言他兩條勁瘦的胳膊攬住了我的腰,我的手終于得了自由,從衣襟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信紙,并未回頭,只梗著脖子看著遠處的山巒,手臂微曲,給謝言遞了過去。

  謝言的聲音幾乎是瞬間被點亮了,低磁的笑聲從他的胸腔處傳來,慵懶中帶著一絲驕矜與愉悅,笑著揶揄著,“狗爬字還學人寫情書。”

  我沒有說話,隨便他怎麼想吧。

  翻動紙張的聲音傳來,隨后是長而久的緘默。

  遠處群山上有許多烏壓壓的鷗鳥,它們盤踞在山頭,顯得陰森恐怖,屋內并未點燈,我的視線都眺望得有些模糊,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又感覺脆弱的濕潤盤踞在我臉上。

  謝言他并未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胸腔在劇烈地起伏,像是氣急敗壞一般,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又危險,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

  我吃疼地差點哭出聲了,被撕成一片片的宣紙從我臉上劃過,盡數都落到了地上,微涼有力的手指掐住我的下頜,迫使我回過頭去,和謝言那雙怒得赤紅的眼睛對視。

  “和離書?封九月,你敢跟我和離?”

  他怒得額上的青筋暴起,碾住我下頜的手不斷地用力,幾乎要將我的下巴整個卸下來,像一頭被激怒的兇.獸,露出尖銳的獠牙和利爪,逼著我給出一個合理體面的解釋。

  此時天光早已大暗,萬事萬物都陷在陰翳之中,我臉上的紅腫憔悴并不能被瞧見,這樣甚好,就不會暴露我愛而不得的狼狽與卑微。

  我努力地喘著氣,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朝著謝言露出了一個近乎討好的笑,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過分嫉妒。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與我和離了,你便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去找白蘭雪了,你不是在追求他嗎?他挺好的,我祝你們幸福,早生貴子,恩愛到白頭。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謝言他霎地松開了我,我像頭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因為咳得太嚴重,眼睛里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中的謝言都是朦朧而俊美的,他挑高了劍眉,神色晦暗難明,卻壓抑著難言的怒火。

  “我何時說過我要追求白蘭雪了?封九月,你要甩我,也不要找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聽了這話,我低低地笑出了聲。

  若不是謝言對白蘭雪做了什麼曖/昧疼寵之事,雷老虎又怎會把事情說得這般言之鑿鑿。若不是謝言的默許,雷老虎又怎敢這般輕.賤地對待我,對我做盡惡事。我忽然想起一種可怕的可能性,興許謝言此次愿意讓我從閣樓里出去,不過是盼著有人能給我一次教訓,好填補他那些時日受到的來自于我的羞辱。

  我曾把他默許我外出當做一種變相的示好,我原本總覺得他來我這里睡完就走是把我當做了什麼下作的玩意,他沒有辯解也沒有留下,只是忽然就給了出入的自由,我天真地以為,這是一個嶄新的開始,還興致勃勃地踏入了他設置的圈套。

  那些歡欣雀躍都只是一場笑話罷了,興許所有人都躲在背地里嘲笑我,包括謝言,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令我心中大慟,如被剜去了心臟的一塊。

  “別再來了,謝言。”

  “我覺得你惡心。”

  我這般說著,又偏過了頭,不去看謝言臉上的怒意,他卻不肯,幾個急促的呼.吸過后,他兇.狠的將我壓到了貴妃榻上,粗.暴的吻隨著翻涌的怒意而下,他一邊仗著體型優勢將我的掙.扎徹底壓.制,一邊又用那雙漂亮的灰色眼睛看我,里邊隱隱藏著澄澈的水光,“你覺得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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