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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203章

  謝言以往一聽見我哭,都會皺著眉來抱我的,可是這次他沒有,甚至還將臉別了過去,只盯著空白的墻面,挺直的背影透出極致的冷酷。

  可是我不甘啊。

  我知道我做錯了,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高攀謝言了,卻依舊抱著三分僥幸舔著臉盼著能在他身邊多呆一是一日,直到這幾日聽見他拒絕的話,我才感覺心臟被狠狠地撕開,破漏的心室被冷風兇猛地灌進來,膨脹叫囂的都是我那些不敢又貪妄的情愫。

  “謝言,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之后,從沒想過要來打攪你的生活,因為我明白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喜歡你了,你知道嗎?我沒日沒夜地睡不著,一心只恨自己為什麼要打斷你的腿?若不是我做的這件蠢事,我絕不會將你拱手讓人。”

  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得嚎聲震天,指控的話語字字泣血,“本來我都做好了此生不再與你相見的打算,為什麼你還要來招惹我,欺負我,你為什麼要給了我希望又狠心地將它摔碎。

  “為什麼啊!”

  “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嗎?”

  “是。”謝言忽然回過頭,神色兇狠像只斗敗的狼,雙眼猩紅,脖頸間的青筋暴起,第一次高聲對我說道,“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你現在可以滾了嗎?”

  我如同當場被千萬只箭矢同時刺中心臟,呼吸在那一瞬間被盡數抽出,雙目圓睜,咽喉處的氣息忽然被無形的大手遏住,肺部發出一聲沉悶而冗長的嗆咳,就直直得摔到了地上,耳邊嗡嗡的轟鳴聲幾乎要將我的耳膜震碎,身體嗆咳之間蜷起又伸直,像頭從海里打撈上來的魚。

  我的眼睛里蒙上了水霧,雙手不自覺地攏住咽喉,像從中擠出一些細微的空氣,可是我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瞳孔中生出濃重的白霧,什麼都抓不住。

  但忽然砰的一聲我聽見什麼重物翻到在地,隨后便有人將我用力地托起,緊緊地抱在懷里,微涼的嘴唇有些顫抖地覆在我唇上,我努力地想要捕捉那些呼吸,可是我做不到,咽喉像是被悲傷痛苦的情緒淤堵了一般,只能感覺氣力不斷地從我身體里流失。

  我可能是出現幻覺了,居然在這時候聽見了嗚嗚的哭聲,謝言不會為我哭,他討厭我,憎恨我,抓我回來也只是為了玩弄我的感情,本來我只盼著能呆在他身旁,多一日便是一日,但如今卻發現只是一場蓄意的報復,我曾自作多情地以為,謝言是喜歡我的,他害怕我受傷,也擔心自己沒了雙腿,若是再遇上這次的危險,怕是庇護不了我。

  可是原來事實并非如此。

  好難過。

  “小秋,小秋,小秋。”

  “你別嚇我。”

  “你別嚇我。”

  “我錯了。”

  “我不該欺負你的。”

  “我很愛你。”

  我的耳朵嗡嗡地響,最后卻什麼都聽不見,只能模糊地看見謝言兩片薄薄的嘴唇褪去了血色,不斷地在說些什麼,我皺了皺眉頭,想支起身到他耳邊聽聽他說什麼,卻被謝言按住我的胸腔,兩只手掌交疊地不斷擠壓我體內的空氣,有濕潤的水珠滴落到我面上,又滑到了我嘴巴里,是苦澀的。

  “咳咳咳。”

  我的呼吸道終于打開,緊隨而至的是微涼的空氣,我拼了命地大口呼吸,嗆咳后脫力地往后倒去,才驟然發現,原來我一直都在謝言懷里,他兩條長胳膊將我死死地禁錮在懷里,我耳邊就是他急促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每一下都像是跳動在我心上。

  謝言的手指本就修長,如今卻在劇烈地顫抖,手背上的青筋盤虬而起,像蒼白的樹木根莖,他兩條胳膊將我勒得很疼,我只能抬手拍拍他的手,卻猝不及防地碰到一手水意,回頭一看,便見到他緊閉的眼睫掛著濕潤的水珠,臉上的水痕從眼下出發直蜿蜒到倔強的下頜,嘴唇微微下彎,是個悲傷又后悔的弧度。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卻想起那些有關謝言瘋病的傳言,他們都說封家小公子死的那天,謝言抱著他在長安大街奔走,眼角泣血,我原本不信,可到了這一刻,我忽然愿意相信了。

  我輕輕地撫著那張冷白到近乎透明的臉,幽幽地出聲道,“謝言,我不要分手,也不會離開你。”

  “好。”

  我后知后覺地才發現自己那天真的是把謝言嚇得夠嗆,以至于當夜軍醫就被抓來給我號脈,謝言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腿腳好不了這一件事,硬是逼著軍醫一定要弄出什麼十全大補丸,速速救心丹。

  軍醫很苦,我也很苦,被逼著喝了不少的苦藥,身體也沒見好多少。

  謝言的態度還是捉摸不透,他有時候會刻意與我保持距離,以往那些親密的舉止基本是沒有,但對于我喝藥這件事,卻十分上心,只要是到了我喝藥的時辰,他定然是會準時出現,硬是逼著我把那般濃黑苦澀的湯藥喝得一滴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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