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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他重生了》第247章

  可謝言卻冷冰冰地對他下了命令,鳳眸凜凜地盯著他,肅穆的眼神中透著無形的威懾力,“扔掉。”

  “我不。”怎麼可以扔掉,可能謝言沒給人寫過情書,也沒做過這些卑微的事情,可對于他來說,扔掉這封情書無異于是在糟蹋別人的真心,他總是會將過往的自己代入這個處境,若是謝言當時將他的情書扔掉了,自己會崩潰的吧,他不能這樣做。

  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謝言生氣了,一直悶不吭聲地走在前頭,不論自己跟他說什麼,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把自己當做空氣,封九月最怕的就是他這個油鹽不近的樣子。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和我和好呢?”他眨巴著眼睛,從飯桌下伸出手想要去碰碰謝言的腿,可那人立刻打開了他的手,面無表情地收拾碗筷去廚房,只留下自己在原地發愣。

  封九月抱著腦袋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紅著臉抱著潔白的女仆裙去了浴室。

  這是謝言從酒店帶回來的,原本封九月以為他給自己帶來了換洗的衣服,會把這個古怪的服飾扔掉,但是謝言沒有,而是折疊得很認真地放進了書包里,還洗得香噴噴地掛在了陽臺上。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謝言可能還挺喜歡這個怪異的裝扮的,不然以謝言的性格,會直接把這些輕飄飄的布料扔掉。

  浴室打開的時候,謝言正在寫作業,眼睛一抬,就見氤.氳的水汽飄散,款款朝自己走來的少年身上穿著超短的白裙,露出的鎖骨肩膀細腰長腿像白生生的牛/乳,耳尖紅,眼睛亮,唇珠翹,膚色白如霜,些許扭捏地就往自己大腿上坐。

  “你做什麼?”謝言有些生氣,急忙往后靠,極力拉開彼此的距離,呼吸變得深重,深沉的目光不知是該落在纖細的鎖骨上,還是該落在那不盈一握的腰上,該死的,自己又起了亂七八糟的反應,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質問道,“封九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懷中的少年倒是淡定許多,眼巴巴地看著他,眼睛有些紅,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故意裝可憐,兩條手臂就往他脖子上纏,像盤絲洞里的妖精,要奪人性命,吸人魂魄,可憐兮兮地說,“你別生氣了,阿言。

  他將整張被水汽蒸得通紅的臉都靠在了謝言胸膛上,聆聽著里邊狂亂的心跳,純真又無邪地說,“那個情書,是別人認真寫的,是他的心意,我們可以不接受他的心意,但不能踐踏人家的真心。”

  “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也給你寫過情書?如果你把我的情書扔掉了,我也會很難過很傷心,所以我今天代入了那個人的處境之后,就覺得不應該扔掉,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少年委委屈屈的話語像一陣熏風落在謝言耳側,原本他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可一聽見后邊的補充,又冷下臉來,甚至顧不上別的,而是失去理智地掐著那人光滑柔嫩的下頜,無比兇悍地咬上那兩片喋喋不休的嘴唇。

  他知道自己是個替代品,可一直沒有點破,這樣還可以欺騙自己,眼前這人喜歡的是自己,對自己笑對自己撒嬌對自己親密,都是因為喜歡自己,而不是因為通過自己看見了另一個人。

  “阿言,你咬疼我了。”封九月輕輕地抽氣,似嗔似怒地看人,謝言能看見他緋色的臉蛋,欲要滴血的耳尖,沁出血滴的唇角,是被自己惡劣地咬破了。

  他微涼的指尖撫上那一節修長的脖頸,明明已經過了許久,這人脖子上的吻.痕卻一直沒有褪去,像是那個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烙.印。

  他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吻.痕呢?

  光是肉眼可見的,從脖頸直直地蔓延到鎖骨以下,似朵朵盛放的紅梅綻放在皚皚的白雪之上,這一只手就能擰斷的腰上還會有嗎?大腿根處會有嗎?他看見白嫩的小腿和腳踝上都有淤痕,是什麼樣的荒唐才會導致這樣?

  謝言刻意回避的那些觀察在頃刻間涌入腦內,高中生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室友在自己帶這人去教室之后,就賤兮兮地給自己傳了一些絕密的影片,里邊讓他大開眼界,他瞬間知道了很多東西,同時開始深深地嫉妒著那個男人,也恨自己舉一反三,聰明反被聰明誤,若自己沒有看過那些影片,就無法揣測出少年同那個男人以往種種的親昵甜蜜,這些都如同尖銳的鈍刀,一片片地切割自己的心。

  “你什麼時候給我寫過情書?”

  沉默良久,他依舊卑鄙地選擇當一個小偷,披著那個男人的外皮騙取這個單純到近乎愚蠢的少年一點溫存,可能自己和那個男人長得很像,所以這個人分不清真假虛實,心中的魔鬼宣泄而出,他聽見自己說,“小秋能重新給我寫一份嗎?”

  少年寫字的時候倒是很認真,長長的睫毛眨巴兩下,倏忽間遮住霧蒙蒙的眼瞳,小蔥一般的手指合握在一起,眼神也很專注,微翹的唇珠緊緊貼著下唇,秀眉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像是在撰寫什麼史詩級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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