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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婆自己養》第154章

  沒人知道第一個吻誰更青澀。

  姜宜只知道在最后,陸黎埋頭在他的頸窩里,抱著他,胸膛有點輕微地起伏。

  失神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姜宜喘息了好一會,才在微涼的夏風中感覺到自己肩膀上薄薄的短袖好像濕了一塊。

  他有些愣然,低頭伸出手抬起陸黎的頭時,陸黎偏過頭不讓他看,好像覺得很丟臉一樣。

  但眼眶還是紅的。

  姜宜抬手,他吸了吸鼻子悶聲道:“哭什麼?”

  陸黎偏頭:“沒哭。”

  姜宜摸著他背后的傷,又吸了吸鼻子道:“行吧。”

  后來,陸黎聽到面前人對他說,Arno,我們一起上A大吧。

  陸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比誰都知道姜宜對目標有多執著。

  姜宜的目標院校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頂尖大學。

  但市一中作為省重點,但也不能保證重點班每一個人都能上這樣的頂尖大學。

  陸黎作為重點班的吊尾車學生,國內的名牌大學可以隨便挑選,但是他如果想要在姜宜的理想大學就讀熱門專業還是有一定距離。

  他問姜宜,等到了A大,他們可以一起談戀愛嗎?

  那時的姜宜耳朵有點紅,假裝鎮定地說當然可以。

  于是他把拳套鎖進了柜子里。

  有一段時間秦斕看到陸黎桌面上那沓厚厚試卷就發憷,咂舌后又勸陸黎說萬一真要考不上也沒關系,大不了跟姜宜在一個城市讀書,周末還是能一起見面。

  陸黎頭也不抬寫著題,對他說你懂個屁。

  他這是在爭大學嗎?他這是他媽的給自己在爭名分。

  姜宜恪守規矩,說早戀就不早戀。

  上了大學他才能有名分。

  高三那一年,他們偶爾也會在宿舍和天臺接吻,沒有誰能看到,除了夏日的晚霞和冬日的落雪。

  他們好像跟以前一樣,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比如冬日的晚自習,陸黎會穿著羽絨服,翻墻到外頭買烤紅薯,然后放在口袋里捂著帶回去給姜宜,到了教室,姜宜會偷偷地伸手給他捂手。

  又比如姜宜有時在課桌上幫陸黎批改試卷的時候,會偷偷在陸黎試卷上畫一本正經的小人。

  陸黎很嚴謹地給姜宜畫的每個小人起了名字,然后又低頭在小人后面地畫那種土得掉渣的愛心。

  最常見的是每周兩人一起去舊教學樓值日的時候,陸黎總是跟在姜宜屁股后面,叨叨著讓姜宜好好想他的名分。

  認認真真掃著地的姜宜頭也不抬,總是說嗯嗯嗯給給給。

  陸黎蹲地上,像個委屈的大狗一樣說什麼時候才畢業啊。

  姜宜也蹲下來,拍了拍他的金色腦袋,心軟地說很快了。

  時間遠遠比想象中要快得多,好似一眨眼,冬春又輪了一回。

  陸黎幾乎是盯著日歷過日子。

  看著日歷上一張一張日歷撕掉,距離高考越來越近,別人緊張焦躁,他則是神采奕奕,亢奮至極,好似恨不得能夠一下直接撕到日歷最后一張。

  就好似等著皇帝駕鶴歸西的太子一樣。

  只不過人太子虎視眈眈等的是龍椅,他虎視眈眈等的是自己的名分。

  誰他媽都不能攔著他跟姜宜要這個名分。

  于是那一年姜宜有時候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能看到陸黎坐書桌前開著夜燈刷著題,看見他起床,還摁著眉心低聲問自己是不是吵醒他了。

  不過所幸結果很好,高三那一年陸黎的分數越爬越高,在光榮榜上越來越靠近姜宜。

  秦斕感嘆說愛情真他媽偉大。

  后來他想到陸黎現在在姜宜那里還沒名沒分,于是又改口說沒名沒分的愛情真偉大。

  高考兩天都是晴天,天氣很好,天空一碧如洗。

  考場周圍密密麻麻都是家長,寧愿站在太陽下,也要在考場外探著頭等著自己的孩子。

  姜宜跟陸黎分在同一個學校同一棟教學樓考試,但是沒有在同一個考場。

  姜宜在三樓,陸黎在四樓,他們的座位都正好是第一排第二個靠著玻璃窗。

  在最后一科考試的最后十分鐘,檢查試卷好的姜宜放下筆,微微偏頭望向窗外。

  六月的盛陽璀璨,教學樓旁的香樟樹的樹梢隨風搖晃,碧藍的晴空萬里無云,燥熱的空氣里泛著油墨味道。

  他們在一起度過的拉得很長很長的高中生涯即將落幕,漫長的過往也即將成為回憶。

  高考完后那天晚上,鐘茂等人攢了個局,放下豪言稱要不醉不歸瀟灑到天亮。

  他們定了一個很大的包廂,秦斕直接用他哥的卡開最貴的酒,琳瑯滿目的洋酒擺滿了整張大理石桌。

  正當秦斕和鐘茂他們幾個美滋滋覺得自己高考完爽飛了,喝得醉醺醺地勾肩搭背地去上廁所時,卻發現昏暗長廊盡頭前有兩個很眼熟的人在接吻。

  身形高大的金發男生一手將懷里黑發男生的手壓在墻上,一手掐著黑發男生的下顎讓他張開嘴,吮吸著對方的舌頭,低頭用力地吻著懷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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