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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掠食者》第66章

“太俗。”

“那說什麼?”

瞿末予壓低聲音:“叫得好聽也算。”

沈岱臉皮一緊,正不知道怎麼回,突然被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嚇了一跳。

山里不能放煙花,這一萬響的鞭炮也足夠把開年的熱烈氣氛炸響。孩子們的尖叫聲跟著起伏,沈岱笑著捂住了耳朵,心中默默許下新年的愿望,希望明年也能這樣和瞿末予一起過年,如果再貪心一些,他希望年年如此。

回到客房,沈岱接收到瞿末予的眼神:“我去洗澡。”

瞿末予握住沈岱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同時熟練地撕掉了他后頸的貼紙:“一起。”

頭頂的花灑雨落,將倆人籠罩在水霧之中,此時的水溫偏高,但瞿末予留在沈岱肩頸上的吻更加灼熱。沈岱被瞿末予一手攬著腰箍在懷里,后身抵著那硬熱的物件,赤著的身體止不住地輕顫。

當瞿末予兇狠頂入的時候,沈岱被擠壓到了墻上,前胸貼著冰冷堅硬的瓷磚,后背粘著滾燙厚實的胸膛,隨著每一次的進犯他都體會到冰火兩重天的極端刺激。

四周很快充盈著白蒙蒙的熱氣,被瞿末予捏著下巴長吻的沈岱很快就感到喘不上氣來,被撞得生痛的髖骨和發軟的雙腿讓他的身體開始往下墜,瞿末予抱住他的腰,將他拖出了淋浴間,扔到了臥室的床上,依然從身后進犯。

沈岱叫得嗓子都啞了,也累了,只能把臉埋在被子里小聲嗚咽,瞿末予還嫌不夠,低下頭去咬那后頸處白花花、嫩生生的皮肉,他的齒痕距離沈岱的腺體只有寸余,這不是他第一次咬沈岱的脖子,不能標記就代表著不是絕對的占有,不是絕對的占有就讓他始終無法絕對的滿足。他不知道多少次產生狠狠咬下去的沖動,雖然每一次理性都會戰勝意愿,但違抗本能的滋味兒并不好受,往往在極致的享樂之中,還穿插著這些抓心撓肺的不滿,他無法言說的憤怒就會變本加厲地宣泄到沈岱身上,畢竟懷中這個讓他數度險些失控的人,正是罪魁禍首。

他從來不是一個縱欲的人,相反在生理需求上很克制,性欲跟食欲一樣需要自律,但往往和沈岱做愛的時候他會把人折騰得第二天下不來床,很難說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必定是有其中夾雜的怒火在作祟——因為沈岱的存在挑釁了他的自控力的怒火。

沈岱并不知道在他身上撻伐的alpha此時心中有多少彎彎道道,他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能隨著瞿末予在原始的欲望中一同墮落。

沈岱睡了很沉的一覺,沒有上班早起的壓力,他只想在新年第一天的溫暖被窩里盡情地釋放疲憊。

直到他被瞿末予搖醒。

沈岱發懵地看著一臉嚴肅地瞿末予,又看了看窗外,陰天,小雪,看不出幾點了。

“快起來穿衣服。”

“幾、幾點了?我睡到很晚嗎?”沈岱見瞿末予的臉色非常不對勁兒,不免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瞿末予垂下眼簾,沉聲道:“我爺爺早上走了。”

沈岱半天都沒反過勁兒來。

“快穿衣服!”

沈岱忍著渾身的酸痛下了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在險些被褲子絆個跟頭后,他混沌的大腦才如夢初醒,明白了瞿末予在說什麼。他穿好衣服,回頭去看瞿末予:“……早上?”

“嗯,睡夢中走的,剛發現。

”瞿末予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物,面容若冰封般紋絲不動,“好歹是過了這個年。”

沈岱想了半天,憋出一句:“節哀。”

“南非不能去了,這個年假要處理的事會很多。”

“我能做什麼嗎。”

“先跟我去客廳吧。”

倆人來到客廳,昨夜還喜氣洋洋的一大家子人,此時各個黑衣愁面,過年的大紅裝飾物掛滿了整棟房子,但此時屋內的氣壓極低,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

當倆人出現時,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瞿末予是星舟未來的接班人,他到場了,才能開始討論白事。

聽著他們商討白事的細節,沈岱始終有種云里霧里的不真實感,昨夜還見過的人,一覺醒來就沒了,他不禁聯想到當年姥爺去世時的情景,心中涌入陣陣傷感。人好像就是這樣,說沒就沒了,來不及懷念和回想,誰都不會料到,有時候那看似尋常的一面會是最后一面。

由于山路雪滑,醫院的車下午才到,遺體接走后,各家親戚也都下山了。

回到瞿家時,天已經黑了。一路上瞿末予都沒說話,沈岱也保持著沉默,他從瞿末予的氣壓里感受不到傷心,更多的似乎是各種各樣的顧慮,盡管對瞿家錯綜復雜的家族利益并不那麼了解,他也明白瞿老爺子的死,代表著一場腥風血雨的爭斗要拉開帷幕了。

瞿末予徑直上了樓,恒叔和蘭姨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小聲念叨道:“怎麼就大年初一走了呢。”

沈岱也跟著嘆道:“昨晚看著還是可以的,吃飯,說話,精神,好像都沒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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