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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掠食者》第175章

瞿末予擦干凈了臉,就抱起曇花放到了窗邊的桌子上:“阿岱,我們一起來聽雨賞花吧。”

沈岱遲疑道:“很晚了……”

“等會兒我送你回去。”瞿末予又走過來,拉著沈岱的手,“它只有那麼短暫的綻放,不要錯過了,好嗎。”

沈岱慢慢將手腕抽了回來:“好吧。”

窗外雨疏風驟,沙沙作響,鴉云閉月,天幕黑黑的、矮矮地、沉沉的,玻璃上成串的水珠倒映著核心商業區24小時不滅的燈火,一滴一滴匯成暗夜中的星光。倆人面對面坐在窗前,看著放在他們中間的那盆充滿靈氣的曇花。

它正在柔柔地舒展開層層疊疊的花瓣,起初是外圍的長瓣放下戒備,像護衛收起了長槍,坦然打開,接著是內層軟嫩的、透白的葉瓣一片一片緩緩地起身,如舞女甩動柔韌的腰肢,嬌羞一顫,怦然綻放,最后盛放到極致,露出奶油色的細蕊,放肆大膽地美麗。

馥郁的花香飄滿整個空間,令人陶醉不已。

沈岱看著它,眼前逐漸模糊起來。

小的時候,家里養了好幾株曇花,一年四季總能欣賞到此番美景,當曇花要開的時候,他和姥姥、姥爺就會準備好熱茶和糕點,邊聊天邊守著它,倘若當晚還有美好的月色,那就更加浪漫,這就像他們一家人的儀式,承載著他最向往、最難忘的回憶。

那時候,姥爺說,曇花雖美,卻只得一現,所以它盛放的時候,一定要盡情地美,我們也要盡情地欣賞,姥爺還說,曇花轉瞬即衰,但泰山日月經天,所以給他取名“岱”,既有曇花的美,又有泰山的不渝。他知道,姥爺心里是覺得他的信息素不大吉利的,所以想用名字為他補齊可能有的缺憾。

他從不覺得曇花不詳,人看曇花短暫,天地看人亦是稍縱即逝,萬物皆有靈,誰又能說自己一定比曇花久遠呢。

倘若一生只能綻放一次,這一次就要用盡全力。

沈岱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溫柔寬厚的東西在撫摸他的臉,他回過神來,發現是瞿末予的手。

“阿岱,你為什麼哭。

”瞿末予用指腹輕輕拭去沈岱臉上那寧靜的淚水。

沈岱凝視著瞿末予,他淚眼朦朧,曇花與眼前人皆在他的視界里變作柔焦,那些反復折磨著他的“噪點”在這一瞬好像也暫時消失了,他看不到了。

下一刻瞿末予附身吻住了他的唇。

第九十九章

當瞿末予那溫涼的唇瓣貼上他的,黑檀木冷澀的氣息也隨之侵入了他的感官,與曇花香形成了剛柔兩極的反差,卻又無比地嵌合,宛若天造地設。倆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他們曾經有過的標記,黑檀木與曇花一度相融相依、你中有我、密不可分,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擁有了對方的烙印,無論如何去壓制,只需要一點點刺激就會被喚醒古早的回憶。標記影響的遠遠不止肉身,心靈上的印記恐怕終其一生也無法徹底消除——哪怕標記已經不在。

瞿末予捏著沈岱的下巴,從淺吻到含住那柔嫩的下唇,速度快得讓沈岱無法做過多的思考。

沈岱的心臟狂跳起來,他本能地往后退,卻被瞿末予握住了后頸,直到他用力去推,瞿末予才順勢放開他。

嘴唇上那親密的貼合消失了,但還在散發著令人心悸的余溫。

瞿末予用指腹摸了一下嘴唇,在回味的樣子,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岱,同時釋放出恰到好處的alpha信息素,那是求偶的信號,也是魅惑的毒藥,他從沈岱的瞳中看到了慌張無措,心中不禁雀躍起來。

沈岱站起身:“該回去了。”

“再等等。”瞿末予柔聲道,“看了它的演出,也該看完它的謝幕。”

沈岱的目光投向那朵曇花,當盛放到極致時,衰落也將開始,從前他是要觀賞完這一整個周期,但此時他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了,和瞿末予在這樣的氛圍下獨處,又因這朵花勾起的萬千思緒,讓他心慌意亂。他搖了搖頭:“我要回去了。”

瞿末予也站了起來,繞過桌子站在沈岱身邊,十分自然地幫沈岱將略長的劉海挽到耳后,并輕聲道:“好,我送你回去。”

沈岱將隨身的東西塞進背包,轉頭就走,大步地走,說是在小跑更合適。

瞿末予人高腿長,幾步就跟了上來,在電梯門關閉之前擠了進去,手里還抱著那盆曇花。

密閉的空間內,曇花的幽香更加沁人心脾,瞿末予幻想著那是沈岱的信息素,心中瘙癢難耐,很想撕了沈岱的信息素貼紙,把人抵在身后的鏡子上,一邊欣賞他的omega意亂情迷的神色,一邊好好聞一聞那幾度令他迷醉的味道。他想得下腹處都有了腫脹感。

沈岱也很難受,瞿末予有意在不停地釋放信息素,在轎廂里的這短短十幾秒,他的身體跟過電一樣持續不停地受到刺激,他已經盡可能躲在角落,卻無法阻止瞿末予非要挨著他站。

好不容易電梯落了地,沈岱快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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