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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掠食者》第209章

“你到底想怎麼樣。”瞿末予嘶吼道。即便瞿承塵手無寸鐵,但一個頂級alpha能用信息素對一個omega造成怎樣毀滅性的傷害,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是不知道瞿承塵恨他,有記憶以來他們就一直是敵對狀態,但那都是利益的較量,他沒有料到這恨意比他想象中要深沉得多,甚至可能超過了對利益的追逐,這讓他心寒至極,畢竟在心底,他還顧念他們的親緣關系,還認同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瞿承塵的表情已然扭曲:“我想看你輸一次。”

沈岱啞聲道:“你姐姐不會想要看到這一幕的。”

“閉嘴。”瞿承塵捏住了沈岱的后頸。

“別碰他!”瞿末予厲聲道。

瞿承塵朝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綁架沈岱的黑衣人和他的同伴朝瞿末予走了過去,倆人身上、臉上都帶著傷,看著瞿末予的眼神有懼意,更有殺意。

“你要做什麼。”沈岱顫聲說。

黑衣人一腳踹在瞿末予的膝蓋窩,兩手按住瞿末予的肩膀,迫使他跪了下來。

瞿末予扭過頭,兇狠地瞪視。

倆人硬著頭皮按住了瞿末予,這種感覺無異于虎口拔牙。

瞿承塵低著頭,薄唇貼著沈岱的耳畔,用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嫂子,你為他洗過一次標記,他可真不是東西,我幫你報仇好不好。”

“瞿承塵,你別發瘋了……”沈岱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無論你想……做什麼,你會……后悔。”

瞿承塵的雙眸幽深不見底,他死死地盯著瞿末予,突然咧嘴一笑:“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因為一個家族里,不該有兩個頂級alpha。”

沈岱眼看著黑衣人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兇惡的利器在雨夜中閃著凄冷的銀光,他嘶聲喊道:“不要——”

第一百一十九章

瞿末予的鮮血噴灑在雨幕中,奮力向天空綻放后魂歸大地,濺落在泥水中,頓時就不見了蹤跡。沈岱想起花園里那些被風雨打落的花瓣,它們傲立枝頭時艷煞人間,最后卻變作污泥的一部分,連曾經真實的顏色都看不清了。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波峰波谷,盛衰興亡,哪怕是被公認為最優越的人種,也是一具血肉之軀。

沈岱如雕像般僵硬地看著瞿末予,看著瞿末予倒在自己面前,他的精神世界里有什麼東西也跟著轟然坍塌。他見過瞿末予很多很多面,無論是好的那面,還是壞的那面,亦或虛實真假難以定義的那面,都無疑是強大的,他不曾見過瞿末予倒下,他無法相信眼見的一切。

那一瞬間,風聲、雨聲、叫喊聲都悄然消失,沈岱只是看著瞿末予,他分明聽到瞿末予在叫他,叫他“阿岱”,那一句“阿岱”穿過時間與空間的重重窒礙,從瞿末予心底傳到了他心底。

沈岱的意識還沒有從巨大的震撼中蘇醒,他的雙腿已經本能地跑向了瞿末予。

瞿末予高大的身軀半陷在污泥中,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地抽搐著,腺液和鮮血混雜著糊在后頸上,又淌了一地,將沈岱的視界涂抹得面目全非。

沈岱雙膝癱軟著跪在瞿末予身旁,顫抖的手想要捂住他的傷口,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出,可他沾了滿手刺目的紅,卻什麼也阻止不了。

腺體是人身上最脆弱、最敏感也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受到損傷會嚴重破壞激素系統的平衡,同時造成難以想象的疼痛。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是沈岱在決定洗標記時醫生幾次勸阻他說過的話,他知道腺體受傷有多疼,疼到這個仿佛沒有破綻的、強大的頂級alpha,幾近暈厥。

他在最怨恨瞿末予的時候,在無數個夜晚被夢中的幸福和現實的絕境產生的落差一次次撕碎的時候,在疲憊、不安、焦慮和無望像一塊塊石頭壓在肩頭時,他都陰暗地想,那個讓他如此痛苦的人,若有一天也能嘗嘗這番痛苦就好了,但他從未想過是這種方式,他也不感到快意,他的腺體再次被狠狠刺痛了,一如他的心。瞿末予的每一滴殷紅的血、每一份虛弱的神色,都讓他剜心一樣地疼。

“末……予……”沈岱大口喘著氣,恐懼像一只無形之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卻用靈魂發出直沖云霄的悲鳴,“啊——”

沈岱在一張長椅上坐了很久,哪怕瞿慎指著他激動地大吼大叫,也無動于衷,他看著瞿慎的面部肌肉抖動,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他卻一個字也沒聽見。

他前一刻的記憶是自己撿起了地上那把沾血的刀,指著瞿承塵讓他們送瞿末予去醫院,下一刻他的意識就在這張椅子上“醒來”,他茫然地看著瞿慎,又看看后面緊閉的手術室的大門,想到瞿末予此時就躺在里面,不知命運會如何判定,便心如刀割。

瞿慎惡狠狠地說:“我兒子要是出事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的兒子!”

沈岱扶著墻站了起來,他往前走了一步,無畏地站定在瞿慎面前,對著這個曾經用信息素壓制他的人說道:“你兒子如果出事了,你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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