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占有》第19章

經紀人還沒來及把事情告訴涂言,就已經有人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涂言是最后知道這事的,他正在翻看手機新聞的時候,祁賀給他發來消息,“出什麼事了?”

涂言沒有理他。

過了幾分鐘,祁賀又發:“你真懷孕了?誰的?”

涂言的指尖碰到屏幕,還沒打出字來,祁賀的消息就彈出來,“不會是顧二少的吧?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涂言沒回復,祁賀立馬發散思維:“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他一直在強迫你做那種事,離婚了還不放過你嗎?”

涂言啞然。

他該怎麼解釋?

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能逼著結婚對象簽離婚協議的人,會在離完婚第二天主動爬上前夫的床,幫前夫度過易感期。

在生殖腔被灌滿了精水之后,還自我欺騙地說沒有完全標記,可以不吃避孕藥。

沒有人會相信涂言會做這樣的事。

連顧沉白都不會信。

第十八章

很多人說omega的發情期像一場流行性感冒,病來如山倒,但吃了藥總會好的,可alpha的易感期卻不同,它更像是一次摧心傷神的酗酒,醉時世界顛倒,醒后記憶全無,易感期沒有時間定律,誰也不知它會在何時何地突然光臨,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涂言那天本來不該出現在顧沉白的別墅。

說來也是奇怪,涂言很早就同父母分開過寄宿生活,中學六年,大學四年,之后的三年為了拍戲也算四處奔波。

而半年,在涂言的人生經歷里不算一個太長的時間。

但他那天再次踏進這個別墅時,確確實實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他曾在這里同顧沉白過了一輩子,但感覺終究只是感性泛濫,現實是前一天的下午,他和顧沉白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成了最無關的兩個人。

他進了院子,站在屋檐下,猶豫半刻之后開始轉動門把手。

他以為這個時候顧沉白應該不在家,但很不幸,他剛走到客廳,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木香從臥室傳出來,像是雨后叢林里涌來的潮濕空氣,毫無預兆地將涂言籠罩住,鉆進他的鼻腔,誘著他,領著他,往顧沉白的方向走。

推開臥室門的那一瞬,涂言已經后悔了。

他看到那個平日里總是溫柔淺笑的顧沉白,正安靜地倚在床頭抽煙,隔著淡淡的煙霧,涂言看到顧沉白的面色異常潮紅,喉結、眼尾都被欲望點綴,但他似乎放棄了掙扎,他顯得過分冷靜,只偶爾吸一口煙,然后孤獨又無望地看向窗外。

是涂言從未見過的脆弱模樣。

顧沉白可憐就可憐在,愛涂言勝過愛自己。

他永遠做不到像涂言那樣自私又自我,明明昨天才離了婚,今天想他了還能厚著臉皮來找他。

顧沉白連易感期都只能自己過。

涂言走上去,拿過顧沉白手里的煙。

就像很久之前,顧沉白拿過涂言手里的強效抑制劑一樣,那時顧沉白問他:“兔寶,你要我嗎?”

此刻,涂言問:“顧沉白,你要我嗎?”

“是夢嗎?”顧沉白皺了皺眉,反應遲緩。

“就當是夢吧。”

涂言開始解自己的衣扣,他赤裸著鉆進顧沉白的懷里,顧沉白捧著他的臉,癡癡地看著他,睫毛顫了顫,然后兇狠地吻了上去。

涂言被吻得七葷八素,窩在顧沉白懷里緩了幾秒,又坐起來,沉默地看著顧沉白的臉,他用指腹摸顧沉白猩紅的眼尾和鼻尖,然后傾身上去親了親,顧沉白好像分不清是夢是真,只是一個勁地說:“兔寶,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對不起。”涂言輕聲說,他看著顧沉白迷離的眼睛,知道他明早起來什麼都不會記得,于是緊緊摟住顧沉白的脖子,把藏在心里最深處的那個從未宣之于口的稱呼,小聲地喊了出來:“老公,我錯了。”

他拉下顧沉白的褲邊,看到蟄伏的野獸早已蓄勢待發,他兩手握著,埋頭下去含住,alpha的性器本來就比常人粗壯,更何況是顧沉白這種等級極高的優性alpha,涂言只能含住一小半,于是他退出來,換成舔。

易感期的alpha和發情期的omega一樣,需要溫柔的安慰,涂言不知道怎麼安慰顧沉白,他只能做一些以前從沒做過的事情,讓顧沉白舒服。

他聽到顧沉白的粗喘聲,像是在極力忍受。

涂言不舍得讓他的alpha在這種時候都要忍著,于是他舔得更加賣力,直到顧沉白支撐不住射在他的臉上。

顧沉白把涂言拉到胸口,一邊用睡衣袖口給涂言擦臉,一邊囁嚅道:“把我的兔寶弄臟了。”

涂言知道顧沉白現在神志不清,他不由得想:今天換做任何一個人來,都可以和顧沉白上床麼?

畢竟沒有人會拒絕這樣性感到引人犯罪的顧沉白。

“我不是兔寶。”涂言悶悶地說。

“你是,”顧沉白固執地說,“你是奶香味的,沒有人比你更甜。”

他覺得顧沉白好像有一點清醒,但他沒時間細想了,信息素已經闖進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叫囂著狂涌著,乞求alpha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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