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占有》第26章

涂言低著頭在哭,他沒有看到顧沉白眼里的淚。

顧沉白伸出手,探進涂言的睡衣下擺,覆在涂言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一個小生命。

那是他的小兔寶。

涂言在顫抖,眼淚糊滿了整張臉,但他又怕被顧沉白看不起,于是就用睡衣袖子擦了又擦,顧沉白把他的胳膊拽下來,然后把他緊緊地摟進懷里,無奈地說:“小傻子。”

涂言呆了一秒,然后就迅速回抱住顧沉白,他把臉埋在顧沉白的頸窩里,抽抽搭搭地問:“你、你不走了嗎?”

顧沉白這次沒有反問,“我不走,我也沒想過要走,如果你不攔我,我就找個借口,厚著臉皮留下來。”

涂言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希冀一個答案。

“我愛你,從頭到尾,沒有變過。”

“本來想逼你把話都說清楚,但看到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孩子是我的,我知道,易感期的時候你來過,我也知道,下午我說了謊。

“我不是想逼你說你愛我這樣的話,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敢說?你小時候遇到過什麼事情,經歷過哪些不愉快,那些沒法宣之于口的委屈和心事,我希望你能對我講。”

“你在我這里從來都是一百分,是從你出現那天起,老天就設好的固定值。”

“連你發脾氣我都覺得好可愛。”

“當然,離婚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不可愛,氣得我想把你抓回來關進小黑屋,但沒想到你第二天就自己跑回來了,還幫了我——”

涂言捂住顧沉白的嘴,不讓他說。

顧沉白偏要說,他咬了一下涂言的小指,湊到涂言耳邊,“我記得你做了什麼,也記得你說的話,你說‘老公,我錯了’。”

“沒有——”涂言下意識地否認,卻在顧沉白的眼神里噤了聲。

“兔寶。

”顧沉白恢復了往常的繾綣,親了親涂言的唇,很溫柔地喚他。

涂言抽了抽鼻子,含糊道:“不許連名帶姓地喊我了。”

“好。”顧沉白又說好幾遍,“我愛你。”

涂言看著顧沉白,突然說:“剛入行的時候,有一個制片人想潛規則我,他把我灌醉了,逼我吃藥,說上一次床能換一部戲,我沒有答應他,還拿床頭的臺燈把他的頭給砸了,又揍了他一頓,后來我就被雪藏了半年,在各個劇組里當了半年的背景板。”

顧沉白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手。

涂言低下頭,小聲地表達了他話里的中心思想:“我不會和不喜歡的人上床。”

顧沉白貼近了,像說悄悄話一樣逗涂言:“兔寶,你說話不能拐彎,我好笨的,聽不懂。”

“你聽得懂。”涂言悶悶道。

顧沉白嘴角噙著笑,吻住涂言的唇,把涂言吻得手軟腳軟,沒骨頭似地貼在顧沉白的身上。

“去床上,有什麼話慢慢講給我聽,好不好?”

涂言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懵懵地就被顧沉白拉到房間里,直到他被顧沉白壓在身下,撩起睡衣下擺,感覺到顧沉白的唇親在了他小腹上時,才猛地回神。

“你下午一直在演戲?”

顧沉白失笑,“合著我剛剛說的,你都沒聽見?”

涂言惱羞成怒地抓住顧沉白的領口,還沒說出半句狠話,就被顧沉白攬著后頸,銜住了唇。

涂言推搡著顧沉白,求饒道:“現在,不能做……”

顧沉白壞笑,“嗯,我不做。”

但手上卻沒停,把那天易感期里涂言做過的事,全都幫涂言回憶了一遍,還恬不知恥地問涂言,他做的對不對。

涂言并著腿,被顧沉白抱住抽插。他一天哭了太多,現在在顛簸里又有些懵,他隱約感覺顧沉白突然變成了一只狡詐的狐貍,望向他的眼神像望著盤中餐。

但顧沉白沒有給他多想的機會,臨到高潮的時候又把他翻過來,撩起胸口的睡衣,含住了涂言的小紅粒。

涂言連脾氣都沒得發。

因為顧沉白說,等做完了,還要聽涂言坦白。

涂言生平第一次,主動勾住顧沉白的腰,讓他做久一點。

第二十四章

最后涂言還是沒有坦白,因為他累到直接睡著了。

顧沉白用濕紙巾幫涂言擦了擦,然后給他穿好睡衣睡褲,像變態狂一樣把他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還隔著法蘭絨布料揉了揉涂言的胸。

“兔寶。”他輕輕地喊。

涂言嚶嚀了一聲,然后把臉埋進顧沉白的頸窩。

雪松的清淡木味和甜絲絲的奶香交融在一起,調和成溫馨的味道,充盈在房間里,月光從素色窗簾的縫隙里漏進來,偷偷從床沿爬到涂言的腳背上,正準備進攻腳踝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被角把它壓了個嚴嚴實實,顧沉白把他毛絨絨的兔子玩偶抱進懷里,蓋好被子,終于能夠安心入睡。

一夜無夢。

再醒來時,已經九點多了,顧沉白也罕見地賴了床,涂言睜開眼的時候,他還在酣睡,一只胳膊搭在涂言的腰上,涂言不敢動彈,怕吵醒這人。

昨天下午的種種重新涌進腦袋,涂言立馬清醒了,一想到他昨天下午動不動就淚流成河的出息樣,他就忍不住從脖子一路燒到臉頰。

但他好像忘了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睡在他旁邊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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