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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真的群星閃耀時》第34章

程振云有點兒驚訝于話題的跳變,但至少這是個好的征兆,而吳越只是喝醉了——又或者還沒有。他配合地應了一聲。

吳越瞇起眼,補充道:“你是第一個不像他初戀的。”

程振云想起項真給他看過的那一疊樣貌各不相同的前男友照片。如果吳越沒有撒謊,那項真大概是十級臉盲。

吳越停頓片刻,問他:“云老師不好奇嗎?”

程振云說:“不怎麼好奇。”

吳越的表情變得古怪:“我算是懂了顧哥的意思了……云老師,你喜歡真哥嗎?”

項真的朋友似乎都挺喜歡打聽這個。可惜程振云自己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他聳了聳肩。

吳越:“……”

吳越笑了起來,笑容里帶著些苦澀:“我估計你挺喜歡真哥的,不然就云老師這個性格,恐怕忍不了真哥這麼久吧?”

忍?

程振云覺得這個字有點兒奇怪。項真沒有什麼是需要他“忍受”的。當然,項真鬧騰。黏糊,情緒波動像過山車。可那些都不是缺點。那是特點。

也許項真以前總是遇到了不合適的人,也許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是不合適的,但倘使一枚玻璃珠不能被放進槍膛,那也并不是玻璃珠的錯。

程振云簡潔道:“項真很好。”

吳越便仿佛無話可說。她不再喝酒,卻仍將杯子握在手里晃悠著,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程振云。她低聲道:“云老師果然是好人。”

又是“好人”。程振云自從認識項真開始就不斷地收到好人卡。

程振云問她:“什麼是‘好人’?”

吳越被難住了,微醺的狀態并不適合談論艱深的命題。她咬著嘴唇思索了一會兒,猶豫答道:“就是……做得很對的人吧?能夠接受項真,也不反感我……包容,和善……嗯,‘政治正確’。

程振云感到疑惑。他從未打算用政治正確來約束自己,除非政治正確等同于漠不關心——甚至他也并非全然的漠不關心。

吳越不知想到了什麼,嘲諷地一笑,補充道:“不過呀,云老師,你雖然講得對,但‘對’是沒有意義的。”

這題他會,天文學的“毫無意義”幾乎每次科普報告都會被質疑。程振云迅速答出了他深思熟慮之后得出的標準答案:“‘對’本身就是意義。”

吳越細細體味著這句話,想著想著便走神了,半晌,朝著程振云一笑:“我本來以為真哥是最幼稚的,沒想到云老師比真哥還幼稚。”

項真呵呵一笑:“我好像又聽到一個比我小五歲的姑娘說我幼稚?”

他回來時繞道去了吧臺,捧來一個剛做好的蛋糕。程振云把蛋糕接過來,項真趁機撓了撓云老師的手心,被不咸不淡地瞪了一眼。

吳越把他們的互動全都收在眼里,笑吟吟地伸手去戳項真的肩膀:“還說不幼稚?”

吳越沒過多久就被大北接走了。

大北瞧著年紀有三十多,跟吳越走在一起不像情侶,倒像父女。吳越起身時摟了一下程振云,惹來項真不滿的抗議和大北意味不明的視線。吳越沒理會那兩人,只附在程振云耳邊悄聲說:“云老師,謝謝你。”

程振云沉默地拍拍她的肩膀。

第23章

程振云開車。項真喝得比吳越還多,神智還算清醒,人卻變得分外黏糊,被云老師塞進副駕駛之后就開始性騷擾,先是抓著云老師的手摸了好一會兒,被拍開之后又去摸云老師大腿。

程振云被摸得都快硬了。他郁悶道:“……上次沒見你這麼流氓。”

指的是目的地那一回。

項真不用再分心關注吳越的情況,整個人安心沉溺在暖融融的微醺狀態中。現在他一點兒也不像能扛著天的高個兒了,倒像一只露出肚皮的貓——巨型布偶貓。

他對著程振云很羞怯地一笑:“那時候云老師還不是我的。”

程振云挑眉道:“現在是你的了?”

項真就不說話了。趁著輔路紅燈,程振云瞟了他一眼,項真茫然地望著他,嘴唇微張。

項真出門時抹了很呲的淺橘色唇膏,晚餐沒多久就全給自己吃完了。程振云湊過去極快地吻了一下,感覺舌尖都是紅酒味兒。

項真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別呀,一會兒交警來查酒駕了。”

程振云失笑。

項真閑不下來,眼見車開上路了,不能再動手撩,嘴里便開始嘮叨。他問程振云:“云老師呀,小越跟你聊了什麼?”

程振云跟著GPS轉進一條小道,對面來車明晃晃打著遠光燈,程振云被刺得看不清路,全副心神集中在路況上,隨口應付道:“你初戀。”

項真:“……”

程振云錯開了那輛打錯燈的車,轉開話題:“你跟吳越怎麼認識的?”余光瞥見項真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他微微翹起唇角。

項真說:“我們在藥娘群認識的。小越那會兒才15歲,是群里最小的一個。”也許是因為醉酒,也許是一直無處傾訴,項真的談興高漲,“小越的性別焦慮特別嚴重,醫生給開了HRT,可是家里人堅決不接受。她跟家里抗爭了快一年,被鎖在家不準上學也不準出門,家里人說要鎖到她18歲送去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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