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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攻不能當替身》第32章

所有人都知道聞硯生氣了,這種時候觸他的霉頭,無異于找死,只要腦子沒病的都不會這麼干。

甚至有人開口幫俞星時說話:“我的確看見了,看得很清楚,俞星時根本沒搭理過你,是你沒事找事,非要逼人家喝酒,他不喝,你就罵人,還故意把酒倒在他頭上。”

其他人跟著附和:“對對,我也看見了,他罵得可難聽了,什麼舔狗什麼的,我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自己更像舔狗吧?”

曹皓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見沒人幫自己,又當場上演了一出“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果斷服軟,求饒道:“對不起!我錯了聞總!我真是喝多了一時沖動,我道歉,我給俞星時道歉!”

聞硯冷漠地注視著他。

俞星時一步步向曹皓天逼近,曹皓天接連后退,用手里的酒瓶子指著他道:“你、你要干什麼?!你別過來,別過來!”

俞星時一把奪下了他手里的酒瓶,也像他之前對待自己那樣高高舉起。

曹皓天嚇得腳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本能地用手護住頭,可那已經揚起的酒瓶卻并沒有砸下來,他僵了一會兒,重新向對方看去。

只見俞星時輕輕將那個酒瓶放回到桌上,然后活動了一下手腕:“聞先生不喜歡見血,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打得頭破血流的。”

曹皓天瞳孔擴大:“什……啊!”

剛剛還叫囂著讓俞星時打他的家伙得償所愿,被他輕松地掀翻在地,拳頭落在皮肉之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一下又一下,期間夾雜著曹皓天痛苦的哀嚎。

俞星時不打他的臉,拳頭只往他穿著衣服的地方落,只要不打出血,從外表不會看出任何傷痕。

聞硯斜倚在沙發里,瞇眼打量著他。

俞星時連他不喜歡見血都知道?

曹皓天疼得在地上打滾,他第一次知道拳頭落在身上是這麼疼,他不停地慘叫、求饒,可在場的人沒一個幫他,他們不愿,又或是不敢。

有看不得這種場面的已經躲進了洗手間,包間里一片寂靜,連音樂也停了,只剩下慘叫聲不斷回蕩。

曹皓天被打得涕淚橫流,險些昏死過去,俞星時終于停下拳頭,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聞硯面前。

聞硯俯視著趴在自己腳邊的人,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梢,他用鞋尖輕輕撥弄了一下曹皓天的臉:“替我教訓我的狗,嗯?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我……我錯了……”曹皓天話都說不利索了,口水直往外流,那模樣好不狼狽,“俞星時不是狗,我是狗,我才是狗……”

“不,這句沒錯,”聞硯用皮鞋踩住他的臉,用力將那張臉踩到變形,“俞星時就是我養的狗,你錯在自以為是——‘替我教訓’?我允許你這麼做了?”

他微微彎下腰來,那笑容散漫又惡劣:“我養的狗只能由我來馴,聽懂了嗎?”

曹皓天已經被他踩得說不出話,口水和眼淚一起淌到地上。

看著他快要不能呼吸,聞硯終于移開了腳,他隨手從茶幾上拿起一瓶酒,看了眼瓶身上的標簽:“愛喝酒是嗎,那今天你就喝個夠。”

他把酒遞給俞星時,俞星時瞬間會意,他啟掉瓶蓋,單手將一攤爛泥似的曹皓天從地上拽起來,把瓶口用力塞到他嘴里。

曹皓天驚恐地睜大眼,徒勞地掙扎著,嘴里發出嗚嗚聲,又因為發聲而被酒嗆到,咳得死去活來。

他被俞星時硬灌了一整瓶高度數的洋酒,已經眼冒金星:“我錯……”

不等他把話說完,第二瓶酒又灌了下來。

眾人眼睜睜看著他被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又被強行灌酒,心頭皆冒出深深的寒意。

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可施以這些懲罰的聞硯,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他根本沒有親自動手,甚至無聊得快要睡著,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

這時候眾人才想起,聞硯原本是個怎樣的人,那個驕縱跋扈的聞少,圈子里沒人敢惹,直到他和俞見在一起才大有收斂,這些年一直安安分分,幾乎像個好人了。

也因此,讓人忘記了他原有的面目,讓曹皓天猖狂至此。

看著被灌得爛醉如泥的曹皓天,在場的人全都不敢出聲,生怕惹禍上身,甚至感覺曾經的聞硯又回來了,連孟晚也猶豫著要不要勸一勸,別真的搞出人命。

終于,聞硯拿出了他為數不多的仁慈,這是十年前的他絕對不會擁有的東西,他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對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曹皓天道:“放心,給你叫了救護車——你應該懂回去以后該怎麼說吧?”

這話看似是說給曹皓天的,可一個已經昏死的人不可能聽見,其他人瞬間明白,這是聞硯給他們的警告。

包間里沒有攝像頭,“在聚會上喝了太多酒導致酒精中毒”,也不是什麼會引人在意的新聞。

至于曹皓天自己,想必也不敢說出真相,畢竟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好了,”聞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沖俞星時招手,“時候不早,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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