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殊更是兩眼發光,恨不得這兩人當場拜堂結婚。什麼冥婚,什麼中式恐怖,只要有CP磕,她根本不在怕的!
白橋看著江循和葉汀穿著喜服站在一起,儼然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在心底嫉妒得牙癢癢。
他雖然是靠耽改火的,但跟前同事關系并不好,賣腐也是迫于營業壓力。公司催他趕緊換個新CP炒,好跟前同事盡快解綁提純,本來導演的意思是讓他跟沈丹殊炒一炒BGCP,但沈丹殊跟他不對付,壓根不配合他。
他心底也看不上沈丹殊,就是個流量小花而已,說不定沒兩年就過氣了。倒是葉汀,如果能跟他搭上關系,兩人的CP出圈的話,他說不定可以再爆一次……
可這個江循中途出現,實在是太礙眼了。
“喜服都穿了,不拜個堂嗎?”
沈丹殊看熱鬧不怕事大,起哄道。
江循朝葉汀招了招手,兩人一起走到佛龕前,那上方有一塊銅鏡,當兩人穿著喜服的身影同時映照在銅鏡中時,那光滑的鏡面陡然浮出一行血字:
【救我……我不想死……】
沈丹殊看到血字,啊地尖叫了一聲,躲到江循身后。
趙輝和劉想也嚇得不輕,嗷嗷直叫,爭著往白橋身后躲。
江循面色沉著地拿起銅鏡研究。這血字還挺有意思,不知道節目組怎麼做出來的。
“不是說冥婚嗎?怎麼還有人求救啊?”沈丹殊瑟瑟發抖地問。
葉汀和江循對視一眼,江循放下銅鏡,看著葉汀:“是冥婚,但其中一個人并不是自愿的。葉老師,麻煩你找找看你身上的喜服里有沒有藏東西。”
葉汀嗯了聲,將身上的喜服四處都摸索了一遍,終于在右邊袖口里找出了一枚精巧的銀簪。
“這發簪怎麼有一截黑了?”白橋不甘心被江循搶了風頭,連忙湊過來:“是血嗎?干涸之后就變成了黑色?所以女主是自殺的?”
江循搖了搖頭:“不像血,古代經常用銀針來試毒,女主可能是被毒死的。”
“想也不是自殺啊,不然銅鏡上為什麼有求救的血字。”
沈丹殊開口。她還以為白橋多聰明呢,每次節目播出后都買一堆吹捧自己智商的熱搜,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白橋被沈丹殊嗆聲,尷尬地笑了笑。
“我肯定是比不上江老師了,人家是專業的。”
“那女主的死因跟我們被困在這個密室有什麼關系?”劉想忍不住開口。其實他膽子也小,只不過作為資歷老的主持,總要在小輩面前裝一裝。
葉汀面露思考,低聲道:“女主的怨氣太重,才把我們困在這里。可能她有什麼未了的心愿,需要我們幫她完成。”
江循贊同地點點頭,其他人也分頭找起了線索。
葉汀忽然脫了身上的嫁衣,摘下鳳冠。把鳳冠放在桌上的剎那,他忽然注意到,這鳳冠上似乎少了一根簪子。
“是你手上那枚。”江循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
“簪子會是打開密室的鑰匙嗎?”沈丹殊問。
葉汀眉頭微皺,“剛才試過了,不行。”
江循忽地想起什麼,又回到佛龕前,拿起桌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年輕的女孩扎著麻花辮,一身民國校服,懷里捧著一本《詩經選讀》。
“葉老師,江老師,你們看,這燈籠里面有字,好像是什麼詩。”
那邊傳來劉想的聲音。
葉汀和江循連忙走過去,果然看到其中一個燈籠里用小篆寫了一首采薇,他們繼續去找,陸續發現更多刻了詩經的燈籠。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江循喃喃地念著燈籠上的小字,忽然拿過葉汀手里的銀簪,往刻著采薇那首詩的燈籠扎去。
紙制的燈籠瞬間被扎破,露出里面殘破的紅色燈泡和紛紛揚揚的白色紙錢。
“快,把這些燈籠全部扎破,可能有線索。”
外面女人的哭泣聲更加哀痛,當所有燈籠都被刺破,白色的冥幣漫天飛舞時,那哭泣聲猛地停了。
于此同時,啪地一聲,所有紅色燈光熄滅,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啊啊啊啊啊!”
最怕黑的沈丹殊慌亂間撞到了白橋懷里,白橋想著反正鏡頭也拍不到,微微側身,嫌棄地把沈丹殊推到了一邊的趙輝身上。
驟然陷入黑暗,趙輝和劉想也是一團混亂,加上一個尖叫的沈丹殊,三人又哭又叫地抱成一團,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白橋捏了捏手心,瞅準時機,走到葉汀身邊。
“葉老師,我有點——”
怕字還沒出口,葉汀忽地轉過身,整個人都黏在了江循身上。
黑暗中,高挑俊美的男人抱住他勁瘦的腰肢,語調虛弱:“江老師,這兒好嚇人,我能靠著你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白橋:……
江循:……
高中的時候是誰跟他在宿舍一起偷偷看恐怖片面不改色的?這家伙還演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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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循的夜視能力極佳,也看到了一旁想湊到葉汀身邊的白橋。他不著痕跡地握住葉汀的手腕,將他帶到窗邊。
“大家到窗邊來,安全一點。”
沈丹殊三人組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抱在一起又哭又嚎地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