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走過去時，面前卻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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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悅渝猛地驚醒。

“哥哥是做噩夢了嗎？別怕，我在這里陪著你呢。”

景燁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有耐心，他撫摸著裴悅渝的后背輕聲細語地哄著。

然而，這并沒有讓裴悅渝感受到半分安全感。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恐懼再次涌現出來，他想抓住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被無情的黑暗吞噬殆盡，只剩下了滿目的荒涼和絕望。

“哥哥？怎麼哭了？”景燁見裴悅渝突然流淚，連忙伸手為他擦拭，嘴上仍然溫柔地說道：“乖啊，哥哥沒事，在這兒陪著你呢，別害怕。”

聽到景燁這樣說，裴悅渝心中的恐慌稍微減緩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靠近景燁，把腦袋埋在他懷里，緊緊地環抱住對方的腰肢。

景燁順勢將人摟進懷里。

裴悅渝抽泣著低聲道：“景燁，我剛剛夢到了一個人，他對我很好，但是我想不起來他是誰……”

“是誰都沒關系，”景燁親吻裴悅渝光潔的額頭，“有我陪在哥哥身邊呢，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裴悅渝把腦袋埋在景燁胸口，悶悶地應了一聲。

景燁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問：“哥哥困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嗯……”

“睡吧。”景燁輕輕拍了拍裴悅渝的后背。

裴悅渝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雙手捧著景燁的臉，湊上去親了對方一口。

“謝謝你……”

裴悅渝的話音未落，景燁就反客為主壓住了他的唇。

裴悅渝睜大眼睛，怔愣地看著景燁近在咫尺的俊顏，耳邊響徹著對方粗重的呼吸聲，他的心跳越發快速，臉頰滾燙。

“唔……”

裴悅渝渾身僵硬，像個木偶一般被動地承接著景燁的熱烈，他能清晰地察覺到景燁的身體變化，以及……對方越來越往下的動作。

還有……那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到他了。

“不行……我……我困了睡了睡了。”裴悅渝拼命搖頭。

景燁喘著氣放開了裴悅渝，聲音帶著濃厚的欲念，“明天晚上……？”

“不！不……”

景燁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

他幫裴悅渝掖了掖薄毯，說道：“晚安。”

“晚安。”裴悅渝小聲說，然后趕緊躺回床上，蓋上了被子。

景燁看著被窩里縮成一團的男孩，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等裴悅渝睡了以后，他轉身離開房間進了浴室。

冰冷刺骨的水柱澆滅了他體內所有火焰，景燁扯過一條毛巾胡亂擦干凈自己，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回到床上。

……

凌晨兩點。

夜色深沉如墨，月亮躲藏進了云層里，星辰寥寥閃爍著。

街上寂靜無聲，整座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眠之中，萬籟俱寂。

原沐辰穿著一身病號服，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他的神情十分疲憊，臉上隱約透露出幾分憔悴。

他已經在外面守了不知多久。

原沐辰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控制不住地想裴悅渝。

裴悅渝明明是他的。

不聽話的小孩子給他關起來，把腿打斷，就不會亂跑了……

原沐辰的眼底漸漸浮現了瘋狂的神態。

就在這時，他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原沐辰立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蘇阮阮發來的消息。

【蘇阮阮——“哥，你在哪兒？”】

原沐辰抿著嘴唇，盯著屏幕看了幾秒鐘，然后才慢騰騰地回復了一句。

【原沐辰：裴悅渝家里。】

很快，蘇阮阮的消息就回了過來：“我馬上過來找你。”

原沐辰皺眉看著消息。他遲疑片刻，回了一句。

【原沐辰：不用，我在這挺好的。

原沐辰煩躁地敲著鍵盤，最終還是按掉了聊天窗口。

他不喜歡別人替他決定什麼，更何況是關于裴悅渝這件事情。

原沐辰拿著手機站起身，沿著墻根走到路燈旁，蹲下|身點燃了一支煙。

青白的煙霧彌漫在他周圍，他仰著脖子，任憑青煙裊繞升起。

原沐辰看似平靜，實則心緒難寧。

他想要擺脫這樣的狀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想不到辦法，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原沐辰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鑰匙。

他打造那麼久的東西……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

次日，裴悅渝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酸澀的眉心，看向窗外。

陽光照射在窗玻璃上，灑了一地金燦燦的碎芒。

裴悅渝眨巴眨巴眼睛，呆滯了幾秒鐘，然后掀開被子跳下床。

他赤腳踩在柔軟松軟的羊絨地毯上，走進洗漱間，洗漱完畢，拉開衣柜翻出昨晚準備好的新衣服套在身上，隨后便出了臥室。

“哥哥，早安。”景燁圍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他看著裴悅渝，沖他笑了笑，“今天感覺怎麼樣？”

裴悅渝活動了一下手臂，笑著答道：“很好啊，。”

景燁聞言挑眉：“哥哥，我給你做了早飯，要不要嘗嘗？”

“真的嗎？”裴悅渝驚訝道。

“當然了，”景燁拉著他走向餐桌，“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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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悅渝坐在椅子上，看著景燁端菜盛粥，心里暖烘烘的。

“你好厲害啊，會做這麼多菜……”裴悅渝開口道。

“嗯？”景燁夾了一塊排骨遞給他。

裴悅渝咽下了嘴里的排骨肉，認真思考了片刻，然后點點頭，道：“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