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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第5章

交談兩句,楚喻起身,先跟楊叔道別,隨后躲進傘下,被司機護著走到車前,又等司機打開車門,才坐進了后座。

這做派,把魏光磊驚了兩驚,“這哪家的豪門小少爺來我們這兒體驗生活?楊叔估計開心了,能吹大半年!”

勞斯萊斯開遠,陸時收回目光,端起碗喝了口湯。

想起派出所門口,楚喻拎著一袋子糖,問他要不要一顆的時候,眼睛顏色淺,陽光下像盛了一盞琥珀光。

呵,確實是個眼里干干凈凈、沒半點陰霾的小少爺。

車上,楚喻被冷氣吹得有點涼,他偏頭往車窗外看,但玻璃上全是水,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他總覺得剛剛上車時,街對面坐著的,好像就是中午那個社會哥,但沒來得及確定。

可確定了又能怎麼樣?

沒再讓自己想下去,楚喻提了提手里的水果糖,跟司機說話,“陳叔,糖要不要嘗嘗,我有好多!”

陳叔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見楚喻腮幫子鼓鼓的,笑道,“小少爺別吃了,這種糖不好,吃著不舒服,對身體不好。

我剛剛看著,那家牛肉也是,嘗個新鮮就行,不干凈。家里你蘭姨給你做了綠豆糕,我聞著挺香。”

楚喻有點兒失落,想說牛肉真的特別特別好吃,公眾號的軟文沒騙他。這糖也挺好吃,吃了沒有不舒服,握著塑料袋子沒松手,他又想說自己今天跟著一個社會哥、一群大花臂進行派出所半日游了,但都憋著也沒敢開口。

不想拂了人的心意,最后楚喻只說了句,“真的啊,那我回去嘗嘗。”

陳叔沒察覺出來他低落的情緒,繼續道,“夫人今天上午回家取重要文件,問了句你在哪兒,我說小少爺跟同學出去玩兒了。夫人留話說,最近忙,就不回來住了。”

楚喻捏著彩色的糖紙,指尖蹭了丁點兒糖漬,黏糊糊的難受。

怔了一下,他才點頭,“謝謝陳叔。”

陳叔照例勸道,“小少爺不要覺得夫人不在乎你,夫人心里記掛著你的,只是先生走得突然,壓力都落在了夫人肩上,這一忙起來,自然就顧不上家里。

這種話楚喻從小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他轉過眼,看著車窗外雨幕里的街景,隔了會兒才低聲回答,“嗯,我知道的。”

一到家,楚喻根本沒淋雨,還是被蘭姨緊張地推進浴室泡澡。

泡的有點久,楚喻四肢綿軟,換好衣服,他照照鏡子,發現自己頭發好像長長了點兒,指甲明明昨天才剪過,今天又長了一截出來。

難道是又進入生長發育期了?

他沒多想,晚上躺床上玩兒游戲,臨睡前,自己給自己講故事催眠,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楚喻夢見自己從火山口摔下去,渾身熱的不行,血管都要爆炸了一樣。

又夢見曲曲折折的巷子里,日光耀眼,陸時偏頭朝他看過來,眉目黑沉,眼神冷戾尖銳,左手臂上的傷口,還潺潺流著鮮血。

第3章 第三下

楚喻是被渴醒的。

喉嚨跟火燎過一樣,干癢到有點兒泛疼。

趿著軟底拖鞋下樓,楚喻套一身淡藍色棉睡衣,邊走邊揉眼睛。又隱隱回想起,剛剛好像——夢見白天那個社會哥了?

眼前又浮現起那人流血的傷口,以及冷厲的眉眼。

這得是多大的陰影啊,竟然都追進我夢里來了……

怕吵醒蘭姨,楚喻輕手輕腳地倒水,喝完一整杯,喉嚨的干癢卻半點沒緩解。

楚喻又倒滿一杯,沒想到喝完不僅沒解渴,還餓。

別墅區路燈的光斜照進來,楚喻沒開燈,改去廚房折騰冰箱。

伸手去冷藏室拿三明治,突然發現,自己指甲比洗澡的時候,好像又長長了一小截?

記錯了?

他腦子蒙著睡意,模糊有明天該剪指甲了的念頭,一邊連吃三個小面包。

楚喻半夜吐了。

動靜不小,蘭姨被吵醒,急匆匆幫著倒水拿毛巾,又擔憂念叨,“外面的東西不健康也不干凈,我的小少爺啊,你想吃燉牛肉就讓蘭姨給你做,我們不去外面吃。夫人生下你時就沒足月,你那時小小的一丁點兒大,哎,看著可憐的啊……”

楚喻把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沒有虛弱,反倒活蹦亂跳,感覺身體輕盈地下一秒能上天。

他雙手按著蘭姨的肩膀,把人往臥室推,哼哼著回應,“蘭姨,我真沒事,精神得很,吐了還舒服了,真的真的!”

蘭姨從小照顧楚喻長大,感情很深,又伸手探探楚喻的額頭,確定沒發燒,才放下一半的心,“幸好沒燒,好好好,依你,我去睡,你也快睡會兒,要又難受了就叫我,明天吃清淡的緩緩,打包帶回來的牛肉是一定不能再吃了……”

臥室門被關上,四下再次安靜。楚喻原地站了一會兒,從醫藥箱里找了根溫度計出來,測體溫。

36度5,正常。

他盯著溫度計顯示的數字出神。

蘭姨說他沒發燒,溫度計也顯示正常,但他從做夢醒過來開始,就一直感覺熱。

那種從骨頭血管里滲透出來的熱,像是身體里燃了把火。

難道是少年成長的沸騰熱血連中央空調也壓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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