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拿獎后也是有一定的獎金可以貼補家用,更重要的是理科以后讀大學賺錢。
研究那些項目什麼的,賣出去特別賺。
不像文科,更不像藝術特長生。
要走藝術特長生,那就是往里面大把大把的砸錢。
凉不怨的選擇沒有什麼問題,可紀憑語沒辦法接受。
他不希望凉不怨會因為生活放棄自己喜歡的事物。
尤其他看得出來,這些課本作業,對于凉不怨而言只是“任務”。
可是要怎麼辦,紀憑語也不知道。
他也才十五歲而已。
不過從凉不怨家里離開后,紀憑語先去樂器店看了吉他。
借口他都想好了,就說兩個人用一把不方便,而且他總歸是要買的。
至于怎麼放到凉不怨那,就更加簡單了,說懶得背來背去。
就是
紀憑語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覺得就算他跟凉不怨說放在他那,他想玩可以玩,凉不怨也不會用他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送凉不怨一把吉他?
紀憑語陷入沉思。
或許生日禮物?
可他根本不知道凉不怨什麼時候生日。
尤其他覺得他現在目的性已經有點過于明顯了,要是再特意問個生日送吉他,凉不怨肯定得懷疑他的動機。
紀憑語又嘆了口氣,想明天去學校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利用班長的職務之便查出來吧。
紀憑語沒覺得他和凉不怨還沒怎麼,他就對凉不怨那麼好有什麼問題。
更沒有想著要用這個捆綁住凉不怨,非得要凉不怨對他怎麼樣。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凉不怨。
所以他想讓凉不怨更好,有很多的選擇。
至于凉不怨會不會喜歡他,又或者凉不怨是直的還是彎的,都不重要。
他喜歡一個人,就想要那個人一直往前,變得更好。
如果喜歡要用值不值得、劃不劃算,付出了多少得到了多少,那就不是喜歡了。
那是生意。
就算凉不怨不會和他在一起,紀憑語也不會后悔。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在不丟失自我的情況下一往無前,不會去計較半點得失。
最終紀憑語選了個黑色面板的全角吉他,刷卡時他眼都不眨,直接刷的他哥給他的副卡。
主要是他還沒滿十六,辦不了銀行卡。
紀憑語也不怕紀亭晚問,因為在這種地方刷卡都會發送購買商店的名字過去,他哥知道他是在樂器店消費就放心了。
紀亭晚對于紀憑語的要求很低,他只要不碰煙,不去酒吧,清吧可以坐一坐,不在這個年紀去玩車,什麼都好說。
紀憑語就算是現在拿著卡去刷一套別墅,他都不介意。
紀憑語背著吉他箱拎著附贈的全套配件回到家時,正好看見宋姨在做他明天的早餐。
她看著紀憑語大包小包的,嗔了句:“我的少爺欸,你又去哪兒玩了?又對什麼感興趣了?”
“跟我同學學吉他。”紀憑語也沒瞞著:“就上次那個。”
他湊過去看了眼:“煎餅果子嗎?姨你多做幾個唄,我明天帶點去學校。”
宋姨稍頓,想起上次她去那兒時看到的環境,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你去他家學的嗎?你說去同學家吃飯,也是去他家?”
紀憑語敏銳地察覺到了點情緒:“對。”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宋姨,怎麼了?”
宋姨望著他,輕嘆了口氣:“你別管我多管閑事。我就多嘴說兩句,你這個年紀,愛玩,正常。”
“但是交朋友需要慎重點,你和你哥這個身份地位特殊,難保有人帶著目的接近你們。
紀憑語知道她在暗示凉不怨,但他也知道宋姨是擔心他,所以他沒有生氣,只是心里多少還是會有點不舒服。
紀憑語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只輕笑著說:“宋姨,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他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才走出去兩步,就倒回來:“對了宋姨,以后周一到周五我都不在家吃晚飯了。”
宋姨動動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紀憑語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她擰起眉,看著鍋里煎的豬里脊,不確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怎麼覺得紀憑語對那個同學的態度,和對其他同學朋友的態度都有點不一樣?
宋姨思索過后,還是掏出了手機,發了個消息給紀亭晚。
因為怕紀憑語有什麼事他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所以紀亭晚特意把紀憑語和宋姨都列入了特別關注的名單里。
因此紀亭晚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紀亭晚:他同桌凉不怨是嗎?沒關系,那孩子成績也很好,我給他開家長會的時候聽老師提起過幾次,是個不錯的孩子。】
比起楊魄傅錄霽他們,還有紀憑語認識的圈內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朋友,紀憑語跟凉不怨這樣窮苦出身的孩子玩,紀亭晚更加放心。
至少不會抽煙,也不會把紀憑語往這種會所上拐,更不會去酒吧,去玩賽車那些紀憑語這個年紀不該碰的危險東西。
而且紀亭晚有收到今天刷卡的消息。
紀憑語去買了吉他,凉不怨會不會吉他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吉他很安全。
崩了弦最多就割傷手,不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