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稍微退一點,想去親凉不怨。
沒想到凉不怨微微偏了下頭,輕聲說:“在教室。”
“這層樓都沒人了,我看了的。而且門也關好鎖好了。”紀憑語也小聲說:“就一下。”
他不耐地輕嘖了聲:“再親不到你我就要瘋了。”
凉不怨:“”
他望著這樣因為他而急不可耐的紀憑語,說不動情是不可能的。
凉不怨嗓子發癢,沒有再避開,由著紀憑語帶著點急躁卻又溫柔的貼了一下他的唇。
少年的唇很軟,還有點干燥。就好似豐北的秋天,一點火星就能誘發災害。
凉不怨感受著紀憑語和他的眼睫交錯了一瞬,瘙癢的感覺涌上來又飛速撤離。
他的呼吸不自覺沉重了幾分,嗓音更是又低又啞:“你要多喝水。”
紀憑語:“?”
他舔了下自己的唇,確實有點干:“不喜歡水,沒味道。”
紀憑語只有在運動完的時候才喜歡喝水,因為帶味道的沒法解渴。
說這話時,紀憑語的目光正好掃到了凉不怨剛接的、擺在桌子上的溫水。
他想起自己昨天在一些“墻”上刷到的東西,眼睛亮亮的:“除非你喂我。”
不明所以的凉不怨伸手拿起水杯,擰開遞到他嘴邊。
紀憑語在心里嘆氣,接過了杯子:“不是這樣喂的。”
紀憑語勾起嘴角,一雙狐貍眼在波光流轉間透露著從過去到未來,只有凉不怨能夠看到的風丨情。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溫水,含在自己嘴里。
因為他倆站得離門進,他倆身高就差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兩厘米,所以紀憑語輕輕松松地就將凉不怨抵在了門上。
他吻上凉不怨的唇,完全忘了剛剛說好的“一下”。
溫水渡過去時,凉不怨先是怔了下,隨后扶著紀憑語的腰,任由他抵著自己“喂水”。
紀憑語就含了一小口,所以等到最后一滴都沒有了的時候,他也抽身而出,笑吟吟地看著目光沉了一片的凉不怨。
他伸手,食指曲著,極其曖丨昧地勾了勾凉不怨的下巴:“好喝麼?”
凉不怨忍無可忍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也顧不上手心有沒有污漬、臟不臟了。
他垂首就要抓著紀憑語親回去,卻被紀憑語擋了下:“凉不怨,我是不是說過什麼?”
說話。
“嗯。”凉不怨聲音冷澀:“好喝。”
紀憑語彎眼,漫不經心道:“那你學會了麼?”
凉不怨又嗯了一聲,隨后用行動證明。
只是他含了一大口水,在唇齒間交融時,因為太多,難免溢出。
水順著兩人的唇瓣滑落,流過紀憑語的喉結、沒入衣襟時,紀憑語不可避免地被那異樣的感覺惹得輕顫了下。
隨后他整個人都被凉不怨抱著放在了矮很多的書桌上,仰著頭去跟凉不怨接吻。
凉不怨像小狗狗。
紀憑語想。
親他的時候總是喜歡抱著他胡亂蹭。
作者有話說: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89 ? (十六)
◎凉不怨只喜歡紀憑語。◎
番外:少年心事是一場盛大秘辛(十六)
那天在教室放肆過后, 紀憑語和凉不怨的肢體接觸次數就猛地上漲了。
他們有時候會在排隊去課間跑時,假裝因為樓梯太多人造成了擁擠,紀憑語會裝作自己沒站穩往凉不怨身上“摔”, 而凉不怨也會很配合的接住他。
跑完過后,在同學們一聲聲的哀嚎中,紀憑語又會裝作體力不支往凉不怨身上掛,凉不怨一開始還會遲疑一下,因為跑步過后總是會一身汗, 他記著紀憑語的潔癖。
但紀憑語表露了好幾次他不嫌棄他, 對他沒有潔癖時,凉不怨慢慢地也接他接的心安理得了。
沒有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這一切都好像很正常。
畢竟其他男同學之間也常有這些舉動。
就連老師看他們,都是帶著欣慰的目光, 因為有很多老師都很擔心凉不怨的社交問題。
雖然他現在好像只跟紀憑語玩,但也總比之前誰都玩不起來要好吧。
而發生最多接觸的, 還是凉不怨的房間。
一開始紀憑語是在意著戴秋,一想到戴秋就在外面,就沒法和凉不怨有什麼太多接觸。
所以最先主動的是凉不怨。
紀憑語本來還以為凉不怨和他想的一樣, 可在放學后的教室那件事的當晚,紀憑語和凉不怨在屋子里做作業,戴秋在炒菜的時候, 凉不怨忽然傾身碰了一下紀憑語的唇。
當時紀憑語就怔住了。
凉不怨的氣息微弱,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樣, 落在他唇畔的吻也很輕,仿佛試探。
紀憑語有點不確定地看著凉不怨, 就見凉不怨見他不說話, 也沒有什麼反應, 便很輕地抿了下唇。
他本就單薄的唇抿出更為冷戾銳利的線,讓他天生就冷硬的面部線條繃得更緊,好似什麼要去砍人的社會大哥。
紀憑語忽然有個想法。
凉不怨之前很少主動,是不是因為在擔心?
不是擔心戴秋會發現,而是怕他不高興。
可他們都是確定在一起了,凉不怨怎麼還會有這樣的顧慮?
紀憑語動了動唇,外頭響起戴秋的聲音:“憑語,你和不怨在家等會兒,我在超市做事兒的朋友說他們那有一批貨物做低價處理,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