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來不想和他吵,但還是忍不住反駁道:「我騙你什麼了?倒是你莫名其妙的。」
明明之前一切都那麼順利。
莫名其妙就要發火、莫名其妙就要說那些難聽的話、莫名其妙就要和我結束。
我本來想約他去看我最愛的星星。
「我莫名其妙?」他怒笑一聲,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接著又近似癲狂地說:「對,我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想和一個 Alpha 談戀愛,這個 Alpha 還是我的死對頭。」
「莫名其妙地付出了真心,結果對方只我把當作了吸信息素的工具人。」
「莫名其妙地打算結束這一切,挽回我的自尊心,結果還是因為擔心對方出事而跑來了這里!」
「我甚至還莫名其妙地打算求我的 Omega 爸爸,去幫他治好那個該死的病!」
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蜷縮著的茍使,自暴自棄地說:「我他爹的就是個傻逼、舔狗、蠢貨!」
???
!!!
他在說什麼?我感覺我好像有點聽不懂。
我隱隱約約地感覺我們之間似乎產生了什麼誤會。
「傅竟,你冷靜一下,我……」
可他完全不聽:「我冷靜什麼?我知道會長大人現在已經開始嘲笑我的天真了。」
我解釋說:「不是,我……」
他反駁道:「不是,那是什麼呢?」
我深吸一口氣:「傅竟,你聽我……」
他怒氣沖沖:「聽你說什麼?你還想要耍什麼花招?」
任憑我說什麼他都要打斷,最后我也徹底地失去了耐心。
既然說不通,那就打一頓。
欠揍的狼崽子。
我拉著他給了一個過肩摔。
他也怒氣上涌不甘示弱,爬起來跟我打。
于是,在這個廢棄工廠中,我們進行了大學生涯的第 19 次打斗。
拳腳帶風,專攻弱點,誰也不服誰。
直到我鎖住了他的喉。
「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我問。
16
他不說話,犟得像一頭牛,被我鎖喉鎖到滿臉通紅,連口大氣也不愿意放下臉喘。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松開了他。
「你喜歡我?」我問。
他瞬間炸了毛:「誰喜歡你了?你別自作多情。」
「你剛剛自己說的。」我提醒道。
他就又不說話了。
我站著仔細地打量他,那張向來意氣風發、肆意妄為的臉,此刻竟然展現出了幾分黯然與悲傷。
仿佛斗敗的狼崽,被欺壓得不成樣子。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想到他剛剛怒極時說的那些話,我的心又軟了下來。
是誤會,不是厭倦。
是誤會而已。
于是我走上前輕吻了下他的唇角,笑罵了聲:「笨蛋。」
「我哪里……」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反駁,但我沒給他這個機會。
再次傾身吻上了他,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揪著他的頭發、摁著他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呼吸一滯,隨后與我糾纏在了一起。
一吻畢,我微微拉開了些距離,與他鼻尖相碰,輕聲說:「我不知道在你看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或許我們的談話并沒有同頻。」
「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得了這個病,也一直以為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很多,張嘴就想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我繼續道:「但你想和我談戀愛,我很開心。」
他愣住了。
而我誘哄著:「你不是工具人,也不是舔狗。」
接著,輕啄了下他在發燙的唇, 道:「傅竟,你是我的星星。」
從耳朵開始, 我親眼看著傅竟的整張臉慢慢變紅。
我輕笑了下。
「謝謝你。」
「我也喜歡你。」
17
茍使在醫院躺了大半年,最后退學處理。
那些打手被送進了監獄,判了好幾年。
后續的處理非常完美。
而我原本以為他的家庭背景, 要認可自己的 Alpha 兒子和另一個 Alpha 在一起會很難。
但其實沒有。
他的父親與爸爸都是慷慨、溫柔、寬容的人,都是聯邦的英雄。
他的 Alpha 父親耐心地教導我們如何做好一個指揮官,他的 Omega 爸爸幫我治好了信息素依賴癥。
與我幼時在垃圾星撿垃圾時幻想的一樣,我幸運地有了一個充滿愛的家。
也有了一個愛我的人。
在一起一周年時,傅竟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蒙眼走了很久, 擋住眼睛的布條被扯下時, 我的眼前出現了璀璨的星帶與漫天的星子, 大大小小都熠熠生輝。
不過不是當時我想約他去的銀河館, 是他親手駕駛的飛船。
我們游蕩在宇宙之中, 徜徉在星河之內。
而他的目的地很明確。
閃避過許多宇宙垃圾和星球碎片,我被帶去了離主星只有幾光年的地方。
那里漂浮著一顆蔚藍與雪白相糾纏的小星球, 泛著柔和的光。
他指著那顆星球說:「顧流,這是我送給你禮物。」
「他們都說這顆星球太小、太不起眼。」
「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它有著整個宇宙都無法比擬的美景。」
「是宇宙中最珍貴的存在。」
我的心中滿滿漲漲, 有什麼情緒要從眼眶中溢出來了。
我再也忍受不住,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 對他說:「傅竟, 我現在有兩顆星星了。」
我的星星,我的愛、我的力量。
番外·傅竟是這樣想的
軍校來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 Alpha。
傅竟很少會關注別人的皮囊, 因為好不好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