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上提著的袋子遞給我。
「先生說讓您穿這個去。」
打開一看,某個挺有名的手工西裝。
上身一試,合適得很。
我在鏡子前照了又照,確實帥氣吼。
保鏢給林景柏打了個電話。
得到了林景柏親口說的可以放我出去,這才放行。
一想到再有兩天我就可以奔向美好自由的新生活,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尤其的好。
李叔將我帶到林景柏面前時,我時刻秉承著打工人的優良品德,先扯出一個標準的熱情的微笑。
林景柏伸手給我順了順領帶。
他眼下有點發青,應該是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
但他看著我的目光尤其的溫柔。
他牽過我的手:「怎麼這麼冷?」
林景柏的目光讓我有點頭皮發麻,如實回答:
「外面溫度低,進來場地的時候下車走了一段路。」
旁邊過來一個青年。
長了一張瓜子臉,眼神看著人的時候說不出的嫵媚。
他似是好奇,盯著我看了兩秒,目光像打量一件商品。
我有點反感,把手從林景柏手中抽出來。
「我去吃點東西,你們聊。」
12
今天主要是給一老頭祝壽。
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林景柏讓我來,來就是了。
甜點酒品到處都是。
我隨手撈了個紅色小蛋糕,啃了一口,口感綿柔細膩,奶香濃郁。
填飽肚子,窩進角落的沙發,打開游戲。
林景柏還在原地,離我這兒挺遠的。
那瓜子臉的嫵媚男人一直站在他身邊,兩人不知道在交談什麼。
游戲連輸三局,我有點煩躁。
抬頭看一眼林景柏的位子,那嫵媚男人竟然還在。
草,這狗幣男人一看就是彎的。
林景柏不會就是被他給帶的吧?
煩,越想越煩。
偏偏我又沒什麼立場去說。
算了,還是打游戲吧。
第四局游戲順了點,連拿了三個人頭,推了兩個塔。
身旁的沙發微微凹陷,有人靠近了我。
本能促使我立刻放下手機,但勝利近在眼前。
于是我分了兩秒抬頭看了一眼。
是嫵媚男人,他此刻正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沒理他,直到游戲結束。
他見我手上動作停了,主動伸手:
「你好,我叫薛擇,是小柏的朋友。」
雇主的朋友,即便不情愿,雇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伸手回握,一觸即離,結果被他反手抓住了。
他用力將我往他身邊帶,我眼疾手快撐住了沙發。
薛擇雙手環繞過我的脖頸。
「我認識小柏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帶人在身邊。
「我們送他一頂綠帽子怎麼樣?」
得,出門沒看黃歷,遇見變態了。
我沖他揚起笑臉,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
「我送你一個鞋拔子你看怎麼樣?」
薛擇的臉登時就黑了。
「你們在干什麼?」
身后傳來林景柏的聲音。
哦吼,「捉奸」現場。
如果主角不是我的話那就更好了。
13
薛擇演戲有一手,見林景柏過來,臉也不黑了,反倒是眸子水亮亮地勾人。
「小柏,你的朋友說很喜歡我。
「我拒絕了,但是你也看見了,他剛剛湊近我想親我,實在是盛情難卻。」
一張嘴把他強迫我變成我強迫他了。
林景柏蹙眉,看了看我。
薛擇還在繼續說:
「小柏,你的朋友說要送你一頂綠帽子呢。」
我暗自決定,要是林景柏這家伙真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相信了,今晚我就開溜,周末兩天曠工算我的精神損失費。
林景柏看了看我,又看向薛擇。
薄唇吐出兩個字:「不信。」
嘿嘿,雇主還是有腦子滴。
薛擇還要說什麼,我從兜里掏出手機,給他看正在錄音的界面。
「騷不騷了還?跟爺爺我斗?
「你知道為什麼林景柏不信你嗎?
「因為你爺爺我,是直男!」
別說我是直的,我就算是彎的,也不能喜歡這種貨色啊。
簡直污染我的眼睛!
薛擇百口莫辯,臉又黑了回去。
林景柏跟主家關系好像很好,在樓上有專門的休息室。
他示意我跟他一起上去。
門關上,他抬手抱了抱我,肩膀也耷拉下來。
我正想推開他,他就自己松開了。
他快走幾步,倒了兩杯水,一杯自己喝了,一杯遞給我。
林景柏將自己的領帶扯松些,將我拉到他面前,環抱住我的腰。
他腦袋埋在我的腰間,低聲說了句:「好累。」
我想要推開他的手一頓。
算了,最后兩天了,給雇主提供一定的情緒價值也在我的職責范圍內。
我抬手 rua rua 他的腦袋,像摸以前老家的大黃狗。
「什麼時候結束?累的話可以早點離開回去休息嗎?」
林景柏沒回話,他的呼吸聲清淺。
我扒拉了一下他的手,很輕易地就松開了。
睡著了。
林景柏靠著我,睡著了。
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在國外做雇傭兵,即便是同一陣營的伙伴也不能真正交付信任。
半夜風聲稍大點都能讓我驚醒。
回國之后,有了安穩點環境,這種情況才好些。
但也絕對做不到輕易對他人交付信任的程度。
我將林景柏輕輕放倒在床上,看著他的睡顏發了會兒呆。
想起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
14
林景柏是我在國內的第一個任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