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看天地 室友他不對勁 第5章

《室友他不對勁》第5章

梁郁年這個學生學得最為認真。

我給他定下目標:圣誕節之前把圍巾織好郵寄去南城給他喜歡的對象。

寢室長率先打退堂鼓:「腰疼,腿酸,脖子疼,這玩意兒怎麼比搞設計還累!」

他和狗哥都是我半道拉過來給梁郁年做陪學的。

每人重金 250 人民幣。

狗哥倒沒什麼怨言,他一個寸頭大酷比,織圍巾卻意外地很熟練。

梁郁年就不行了,要我親自手把手地教學才會。

一放開他手,他就耷拉著眼角。

「昱哥,我不會。」

狗哥這時候通常都會抽抽嘴角,然后拎著寢室長出門去圖書館織。

宿舍又只剩我和梁郁年。

梁郁年這個病,我只能說真的很害人不淺。

肌膚與肌膚的相貼,他會時常因為我的觸碰而輕輕戰栗,嗓音更是喑啞得不行。

「哥。」

他又不自覺地將我攬進懷中,呼吸噴灑在我頸邊:「再抱抱我吧。」

誰抱誰啊?我不止一次青筋暴起,耳朵滾燙。

靠,這病怎麼跟吃春藥一樣!

日子過得很快,圣誕節到了,梁郁年的圍巾才正好織完。

我心急死了,催促他現在寄也行。

他卻不緊不慢地要先拉我去看學校的圣誕樹,熱乎乎的板栗也順帶落在我手里。

周圍有很多結伴同行的男女小情侶,我們兩個男生在里面就顯得有些突兀。

梁郁年卻不在乎周圍的目光,他把織好的圍巾系在我脖子上,細細地整理一下。

「許昱。」他湊近耳語,「這是給你織的。」

「我......我也有份?」

梁郁年勾唇:「你獨一份。」

一點冰涼融化在我鼻尖,我幾愈心跳失控。

再抬眼望天。

十二月底,圣誕夜,梧城下了第一場初雪。

第一場初雪,是我與梁郁年淋的。

6

第二天我與寢室長大眼瞪小眼。

誰也沒想到,310 男寢辛苦大半個月,成果還是落到自家寢身上。

梁郁年的圍巾送給他的好師傅,狗哥的圍巾圍到了寢室長脖子上。

寢室長吸吸鼻涕:「是吧,你狗哥人還怪好的嘞。」

狗哥嘴角向上揚,梁郁年嘴角向上揚,我嘴角向下撇。

「織半個月的圍巾給我了。」

我摁住梁郁年作亂的腦袋:「那你往南城寄了什麼走?」

「秘密。」

去你大爺的秘密。

我渾渾噩噩地去上早八,腦子里亂七八糟的,蔫蔫的,昏昏沉沉地倒在桌面上。

一場雪給我干感冒了。

梁郁年最先湊上前摸我體溫才發現我發燒了。

背著我回寢室的路上,我看著他一步步地踩出來的雪腳印,深深地吸了口氣。

「梁郁年,謝謝你。」

雖然一直以梁郁年好大哥自稱,表面上看是梁郁年一直黏著我,實際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真正被照顧的,其實一直是我。

梁郁年替我擦拭滾燙的身體,喂我喝藥,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之前。

我聽見他輕輕地喊我名字:「許昱」

「應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梁郁年他們還沒結束晚課。Ɣź

我想了想,爬起來打開電腦,登上了那個一年多沒再用的球球賬號。

上面的唯一置頂頭像是雪的賬號,仍安安靜靜地掛在那里。

我再次點開這個頭像,彈出聊天框。

上面顯示最后一次聊天是我們約著奔現去見初雪。

我到現在也沒忘記那天。

初雪來了,提出奔現的人卻失約了,并且再也沒有回復過我的信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室友都說是識人不清,遇見撒網的渣女了。

于是,我的第一場戀愛,就在初雪來臨那天凋零了。

我牽牽嘴角,目光落到陽臺外。

外頭白茫茫一片,我在鍵盤上敲打出幾句話。

【一年前的初雪今天得以真正地落在我身上。

【此時此刻,我想我是時候跟你說再見了。】

梁郁年抱著課本匆匆地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好將編輯的最后一句話發送出去。

【祝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

「哥,什麼幸福?」

梁郁年一掃屏幕,沒怎麼看清。

我勾勾唇,慢條斯理地吃著他帶回來熱騰騰的餃子,非常欠揍地吐出來兩個字。

「秘密。」

7

跨年那天,趕上元旦假期和老幺生日,我們宿舍決定在一起過完跨年再各回各家。

地點就定在梁郁年家,這也是我第一次來這里。

四層高的豪華別墅加小花園,我們一行人看得直咂舌。

梁郁年家很冷清,非常冷清,甚至可以說一點人氣都沒有。

我拎著蛋糕塞進他空蕩蕩的冰箱,張羅著給這邊掛幾個氣球,那邊掛一個生日橫幅。

寢室長和狗哥則在一邊研究音箱,家里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零點鐘聲響起,我們仨起哄讓他吹蠟燭許愿。

梁郁年睫毛微顫,隔著燭光,他視線落在我這理。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準點的煙花響滿整個梧城,寢室長、狗哥爭先恐后地去陽臺看煙花。

我和他待在客廳沒湊這個熱鬧。

「你往年這時候,通常都對你喜歡的人說什麼?」

梁郁年怔了下,忽地湊近我:「新年快樂。」ўž

「你年獸啊。」

我笑了,仰頭在他冰涼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通常選擇在這時候親他一口。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