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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他不對勁》第6章

梁郁年喉結滾動了一下,繼而迅速地回吻上來。

又兇又烈,野得不行。

壓抑的情感仿佛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梁郁年有時候真的很直白,就像他從不吝嗇去掩蓋自己的喜歡。

他的這份情感我一直懂,卻也一直在逃避。

可無數次失控心跳聲告訴我應該正視自己。

正視什麼呢?

或許我早該意識到的,在梁郁年精心布置的溫柔引誘里,我是心甘情愿地墜入的。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即使性別一樣又怎麼樣呢。

在一起前,梁郁年是小心翼翼地黏人。

在一起后,梁郁年就是有恃無恐地黏人。

他經常會喜歡摁我在廁所隔間,交換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哥,好喜歡你。」

密密麻麻的吻痕落在我脖頸與鎖骨上。

狗哥辣評他:「人面獸心。」

其實我能這麼快跟梁郁年交代感情也有狗哥的一番功勞。

是狗哥實在看不下去我倆天天在宿舍拉扯來拉扯去,幫我徹底地點破根本沒有所謂的南城對象。

「許昱,你還看不明白嗎?梁郁年這貨心里只有你。」

秘密地在一起后,我倆的第一杯酒,敬的狗哥。

只有寢室長不明所以,嚷嚷著大口干飯干飯。

和梁郁年在一起的大半年。

初春回校的路上我突然被保時捷攔住了路。

車窗搖下,一個漂亮女人的臉露了出來。

「你好,我們聊聊?

「我是梁郁年的小姑。」

咖啡廳里,女人淡笑著介紹自己。

「很抱歉,實在太忙,這才有時間處理你跟梁郁年在一起的事情。」

跟很多俗套情節一樣,她推過一張五百萬的卡。

「許昱,梁郁年可不是一個好選擇,與其后悔不如現在拿錢離開。」

見我無動于衷,她嘆了口氣,又遞過一份厚厚的文件袋示意我打開。

文件袋里面赫然裝著都是我的照片,有自拍,有偷拍,也有他拍,甚至各個年齡時間段的都有。

「這是梁郁年房間里搜出來的。」她冷嗤,「你可知道他大二那年為什麼休學?」

「那是因為他被送去治病了,哥嫂去世后,他就被打包休學丟去戒同所!

「梁郁年根本戒不掉,他骨子里就是下賤的私生子,不得已誰會費盡心機地把他找回來,要不是梁家,他這輩子都只會生活在賭博家暴的養父母家庭里。

「他不僅不感恩戴德,甚至還反咬一口我們,回來后還迅速地奪了梁家權企圖掩蓋住這個事實,他自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了。

見我僵硬著唇無話可說,對面更加輕蔑。

「梁郁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他自私,他善妒,他占有欲強,所有展現出來讓你喜歡的不過都是他的偽裝而已。 

「怎麼樣,是不是有種背后發麻的感覺?」

她一籮筐地要把梁郁年的罪行全部抖摟出來,似乎要我將他踩入更深一層的深淵。

「你真的還要跟這樣的一個變態在一起嗎?」

她滔滔不絕地講完一大堆,我也剛好把照片與資料看完。

我咳嗽了一聲:「說完了嗎?」

「說......說完了。」

「哦。」我拿好東西站起來,「正好,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落地窗外,穿著薄風衣的男人正定定地望向這邊。

隔著老遠,我安撫地沖他一笑,繼而又扭頭看向女人。

「梁女士,你就這麼確信我不知道這些事?

「他對我或許有心機,但我仍然對他著迷。」

她目眥盡裂:「你知道?!

「果然,你們都是.......死變態!同性戀!」

「愛什麼時候分性別了?」我冷笑。

「梁女士嘴巴放尊重些, 還是顧及一下自己的名聲吧。」

原來是她剛剛破防叫囂得很大聲,引起周圍的不滿,更何況她這話具有強烈歧視的情緒。

8

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咖啡廳頓時紛紛嚷嚷。

我來到梁郁年跟前。

托她的福,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茫然無措的表情。

「她......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梁郁年。」我停下腳步,正視他,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跟我網戀過?」

梁郁年臉色「唰」地蒼白。

咖啡廳里都是我唬人的, 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麼多事。

盡管我早就感受到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瘋狂占有欲與偏執,已有所預料,但是真正地揭露開全部真相,我還是被淺淺地心驚了一下。

我意外梁郁年竟然是當初酒鬼鄰居家那個經常傷痕累累,卻嘴甜老愛喊我哥哥的瘦小男孩, 更訝于我們的緣分竟然開始得如此之早。

他卻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緊緊地攥住我的手,似乎怕我丟下他離開。

「對不起。

「我......」

梁郁年垂下眼睫, 卻第一次不知道怎麼為自己開脫。

「你是該說對不起的。」我強顏歡笑, 把照片懟進他懷里。

「梁郁年, 你知不知道, 你拍得好丑。」

他愣住了, 我吸了下鼻子, 攬上他的脖子。

「鼻子歪的, 臉也歪,角度都沒把我的帥拍出來, 你天天看這些照片, 我都不好意思。」

我一邊罵一邊感覺眼睛流汗了,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沒顧忌地在公共場合與他擁抱。

「這些事你他媽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啊?

「非得給人來挑撥離間的機會是吧?」

梁郁年感受到肩頭的濕潤, 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淚。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他如今竟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哥......」

「對不起。」他小心翼翼地撫上我的頭, 聲音很破碎, 「哥, 你別討厭我。」

又是這樣。

他習慣將自己處于弱勢地位, 似乎這樣才能博得我的憐惜。

我嘆了口氣, 重新直視于他。

「梁郁年。

「對我自信點, 也對你自己自信些。」

梁郁年的喜歡很偏執, 灰暗又扭曲的童年與注定不被愛的人生讓他執拗地想附和愛人喜歡的模樣。

可卻不懂真正的愛,是我們對方看清底牌,了解彼此的陰暗后依然愛, 甚至更愛。

時隔至今, 我才知道, 他肩膀上傷疤的真正來歷竟是戒同所。

因為被關入戒同所而失約的初雪,他在次年回到我身邊與我一同共賞。

「疼嗎?」

「不疼。」梁郁年閉上眼,緊緊地擁抱住我,嗓音干澀又哽咽,「許昱, 你別心疼我。」

梧城暖陽下,青年的聲音無比懇切認真。

「你愛我吧。」

十指相扣以及落在他耳畔的吻替我回答他。

「詛咒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遠處是緋色初顯的天空,周邊人吵吵嚷嚷。

即使是后來在一起很多年后,我也始終忘不了這天下午。

梁郁年的淚砸落在我身上, 他虔誠且認真地慰嘆。

「許昱,你那是詛咒嗎?」

「分明是祝福。」

我們的故事未完待續。

愿所有低沉的歲月有虹,愿真心永不被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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