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lpha交易后,他火葬場了》第4章

方余一言難盡地瞅著我:「可能是因為你。」

我抿緊唇,把斜挎包背好,嘆息一聲:「那我今天去找份包吃包住的兼職,到時候跟輔導員申請一下校外寄宿。」

方余拍拍我的肩,附在我的耳邊跟我說:「他昨晚在床板子上睡了一夜,裝得倒挺深情不一的,我跟你說,別心軟別讓步,憑什麼他住進來你就得搬走啊,要搬也得是他搬。」

我默不作聲,心里盤算著該找什麼兼職。

中午去食堂打飯,陳卻之跟在我后面排隊,我打完飯后阿姨問他吃什麼,他不假思索地答:「跟剛剛那位同學一樣的。」

陳卻之端著一盤素菜坐到我面前,小聲問了我一句:「我……可以坐這里嗎?」

坐都坐下了,難不成我還能搖頭拒絕,趕他走嗎?

坐下沒多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我應激反應上來,拿筷子的手有些發顫,而那個 Omega 卻視若無睹般坐在我身邊,跟陳卻之搭話:

「卻之哥,你怎麼吃這種菜?吃我這盤吧,有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

陳卻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我的不對勁,脾氣上來,直接對 Omega 怒吼:「你趕緊給我起開!別挨著鯉鯉坐!」

Omega 愣了下,委屈巴巴地看向陳卻之:「卻之哥,我怎麼了嘛?」

陳卻之自動忽略他的討好與撒嬌,起身站到他旁邊,把他拎起來:「這里位置那麼多,你隨便挑一個坐吧。」

我放下筷子,端著盤離開,經過 Omega 時,他朝我投來目光,陰惻惻地,帶著警告。

我垂下眸,假裝沒看見,陳卻之發話了:「你那什麼眼神呢?這麼看季鯉做什麼?他怎麼著你了?」

看來昨晚方余真的沒有告訴他我傷疤的來由。

我扭頭對上陳卻之的目光,把我的傷疤袒露出來,平靜地說:「這個傷疤,就是他燙的。」

陳卻之怔在原地,瞳孔瞪大。我余光瞥見他伸手想來拽我,下意識躲開,把手一揮,忽然他手里端著的飯盤一翻,飯菜混著辣椒油全都倒在了他衣服上。

我被飯盤落地的聲音嚇了一跳,但下意識更擔憂的是陳卻之會生氣,他有潔癖,衣服一旦有些臟他就會板起臉趕緊換掉,我每次跟他待在一塊都很小心翼翼,生怕讓他覺得我臟。

「你……」我剛想開口問他有沒有事,試探一下他有沒有生氣。

但陳卻之陡然跟我拉開距離,我不由得皺眉,心想他果然生氣了。

我縮回手,卻聽見他說:「鯉鯉,我現在……很臟,先離你遠一點,別讓你也沾到油了。」

我費解地看他俯身撿起飯盤,旁邊有食堂阿姨跑過來打掃衛生,他局促地抬眸看我一眼,跟之前強勢占主導地位的貴公子判若兩人。

只是我腺體開始發癢,顧不得在這里逗留,匆匆轉身,留下陳卻之一個人。

8

我捂著發癢的腺體推開門,急忙喊:「方余你在嗎?可以幫我涂一下藥嗎?我腺體開始發癢了。」

我朝宿舍里喊了幾遍,但都沒人應,索性自己去翻找藥膏,只是我翻箱倒柜半天,連藥膏的影兒都沒瞅見,也不知道被陳卻之放哪去了。

我煩躁地往桌上一趴,臉埋進臂彎里,咬緊唇忍耐腺體處傳來的癢意,臉頰不住地往袖子上蹭。

「鯉鯉。」陳卻之風塵仆仆推開門朝我走過來,手撐在我腦袋旁邊,垂眸看我。他換了件干凈的衣服,身上隱隱有凜冽的木質香。

我一聲不吭地把臉埋著,他著急地問我:「你現在是有哪里不舒服嗎?是腺體那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天在酒吧的遭遇……」

「傷害已經造成了,對不起有用嗎?」我悶聲道。

他輕嘆息了一聲,無力感與愧疚感涌上心頭。

陳卻之冰涼的指尖撥開貼著我后頸的頭發,我察覺到他指尖顫抖得厲害,過了一會,他急忙跑去找藥膏,輕手輕腳地給我上藥。

「我自己來。」我朝他攤開手,示意他把藥膏遞給我。我跟他早就兩清了,沒必要再過多接觸,方余雖然說要搬也不應該是我搬出去,但我現在不想看到陳卻之一分一秒。

陳卻之緊攥著藥膏不放,我搶不過他,耐著癢意站起來收拾書包準備出門。他站在我的身后挫敗道:「我把藥膏給你,你別走。」

我躲進衛生間艱難涂好藥,陳卻之跟低頭罰站似的站在門口,一出門,他見到我,手腳慌忙無處安放:「鯉鯉,我們……可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我把藥膏揣進兜里,拎起書包往外走:「沒必要了陳卻之,既然你要搬進來的話,我會盡早搬出去的。」

陳卻之手腳冰涼,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我不經意瞥了眼,估計是 Omega 想跟他解釋,便提醒他:「有電話。」

陳卻之沒接,愣愣地看著我漸行漸遠的背影,桌上電話響個不停,他掛斷,把號碼扔給他一個朋友,讓他查清楚欺負季鯉的事。

他拉黑了那晚在酒吧的所有朋友,捂著泛疼的心臟蹲下身。

不該是這樣的,陳卻之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對季鯉只是一時興起,想嘗試一下跟 Beta 在一起的感覺,想體驗一下跟大家嘴里說的爛好人季鯉在一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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