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lpha交易后,他火葬場了》第6章

她視若珍寶地把書捧在懷里,看向我欲言又止:「你待會小心點爸,最近有個人發消息跟他說你和 Alpha 混到一塊去了,你知道爸的性格的。」

我垂眸,眼里光漸漸黯淡下來,假裝沒事人般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轉身,臉上勉強牽出的一抹笑瞬間拉下,我爸背手站在我跟前,臉色鐵青:

「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我怎麼有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呢?性格窩囊,還想著勾搭上 Alpha,你不知道你自己是個 Beta 嗎?」

「知道,我有自知之明。」他的話把我拉回到酒吧那一幕,猩紅的火光燙傷我的頸后皮膚。

他們都在告訴我,Beta 不應該肖想 Alpha。

我爸是 Alpha,我媽是 Omega,但生出了我一個 Beta,所以,我從小就是被忽略被拋棄的那一個。

他讓我跪在院子里,拿著雞毛撣子往我身上使勁打,扯著嗓子問我:「Alpha 跟 Omega 那是天定良緣!他們有信息素羈絆,你呢?你跟他們有什麼牽扯呢?更何況那個 Alpha 他有自己的 Omega,你這不是插足的第三者嗎?」

我咬著牙忍著背上的痛,一聲不吭。我爸最痛恨我這樣的性格,仿佛他的威嚴沒有得到證明和肯定。

第三者?我是第三者嗎?

身后大門被敲得砰砰響,我妹妹火急火燎跑去開門,陳卻之提著我最愛喝的豆漿和燒賣擋在我的背后,我恍惚間聽到了雞毛撣子敲在他脊背上的聲音。

我茫然地扭過頭,他跪在地上,替我扛下疼痛,他額間冒著汗,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我疑心他是不是還沒退燒,但我張不開嘴說話。

「鯉鯉,你看著我,你眨眨眼,你做出一點反應給我,你看,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豆漿和燒賣,它們都還是熱乎的呢。」

我妹妹拼命拉住我爸的手,將他的雞毛撣子一把奪過扔得遠遠的,把我爸氣得說不出話。

「陳卻之,你是不是還在發燒?你不舒服不應該過來找我的,你應該找你的 Omega。」我的記憶開始出現偏差,將陳卻之和引誘他提前發情的 Omega 認作是一對,而我是外來者。

陳卻之皺眉忍痛,挪到我的面前,扶著我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我膝蓋上沾的灰:「我沒有 Omega,只有你。

「但是我爸說,我是第三者。」

陳卻之被我這副木然的反應刺得心臟疼,直接懟我爸說:「你聽你爸胡說八道呢,你哪里是第三者?你是我的唯一,我們之間,只有我和你。」

他把早餐替我弄好塞進我手里,解釋道:「我本來想早點起來給你買早餐的,但是我發燒醒晚了,起來后聽方余說你回家了,我就趕緊問了地址找過來。」

他想安撫揉我的頭,但礙于我現在還沒有跟他和好,伸出去的手又縮回去,轉身跟我爸先禮貌打個招呼,接著切入正題:

「叔叔,我不知道您到底聽誰說的,說鯉鯉是第三者,這種捕風捉影造謠的話建議您少聽少說,我跟鯉鯉是平等的關系,之前我可能做得不對,但我現在在努力彌補,讓鯉鯉原諒我。希望您,不要給我的追愛之路增添絆腳石。」

13

我嘬著吸管喝了一口熱乎的豆漿,暖流熨燙我的胃,身上的痛感漸漸減弱,我抬頭看著我爸微佝僂的背,想了想說:「首先我是一個人,其次我才是一個 Beta,即使我沒有信息素難以標記,但我跟誰交往是我的自由。」

空氣靜默一瞬,陳卻之拉著我的手往外走,他寬大的手掌包住我的手,掌心熱度一點一點朝我蔓延。

我回頭看了眼我爸,跟十七歲不一樣的,是他認識到了自己的偏見與錯誤。

和十七歲一樣的,救我于黑暗的,是陳卻之。

「我們去醫院吧。」

陳卻之握著我的手突然一緊,著急忙慌地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問我哪受傷了,我牽著他的手晃一晃,說:「帶某個還在發燒的人去看病。」

陳卻之仰起頭笑了笑,但沒過多久,他就躺在病床上笑不出來了,他眷戀地拉著我的手,放進被子里,生怕我離開。

「鯉鯉,對不起。」他說,語氣誠懇,愧疚得不行。他最近對我說過很多遍對不起,一遍比一遍真誠。

縮在被子里的手指蜷起,我學著他從前一樣,壞心眼地刮了下他,陳卻之頓時屏住呼吸,耳垂紅得滴血。

「陳卻之,有一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抬手捏住他泛紅的耳垂揉了揉,他咬住唇,喉結滾了滾,露在外邊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陪他吊了半天針,他困意襲來睡過去,我支著下巴往床頭柜隨意一瞥,他的手機亮起來,屏幕彈出一條消息:【卻之哥,你跟季鯉的三個月交易結束沒?你答應結束后來找我的。】

14

陳卻之醒來的時候沒有人在,他拔掉針瘋狂往外跑,手機里蹦出一條消息提醒他易感期快到了,他自動給忽略掉,但看到一個新號碼發過的消息,他頓時將手機砸了。

宿舍里,我抬腕看了下時間,跟方余說:「我放衣柜里的那件外套呢?」

方余擺擺手不知道:「我記得你一直放衣柜里吧,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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